傅司言跟傅行慎说话的时候,叶澜其实就站在门外。
叶澜听到了叶涟漪的名字,就没想着进去,想要听听他们说什么,却没想到傅司言的直觉这么敏锐。
不过这种事情,任凭他怎么闹腾都是没用的。
任他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她是一个重生的女人,她跟叶涟漪的仇,跟千叶澜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她也不想让兄弟俩知道自己听到了这事儿,就往外面走了几步。
等傅行慎从里面出来,她才打了个招呼,回到观察室内。
“针水快走完了,一会儿就要拍片。”叶澜把保温盒放在桌面上,神色淡然地说道。
傅司言看着她,试探性地问了句:“澜澜,你跟叶涟漪到底是怎么开始有过节的?刚才堂哥说,水晶灯的事情,可能是叶涟漪做的。”
叶澜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他,敷衍地回答:“女人间的仇恨,你问那么仔细做什么?”
其实,她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傅司言本来还觉得她对自己应该毫无保留了,可是这个问题顿时又让他觉得,叶澜的内心
跟自己距离还是挺远的。
“你帮我做的事情够多了,这个事情你不用操心。总之我有我的理由,我也不会不自量力让自己危险。”叶澜很认真地说。
死过一次,她尤其珍爱生命。
傅司言不赞同地皱眉:“你告诉我,让我来帮你,你想怎么做都行!”
叶澜却摇头:“其他事情都可以让你来帮我,唯独这件事,我一定要亲手做。当然,能借助你的地方我也不会跟你客气的!”
上辈子的仇恨,她一定要亲手报。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叶麒。
“那你拍戏的事情,也愿意让我帮你?”
傅司言干脆就不再说这件事了,反正等她真正信任自己了,总会全部告诉自己的。
叶澜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皱眉说道:“你不要乱来,我要凭自己,不要你帮!”
“好好好,我不帮。”
傅司言口头上答应得很干脆,心里想的却是,不要他帮,那他找别人来帮不就行了?
她依然可以凭她的实力,只不过,他会给她缩短时间。
“对了,你问了没有,我躺在了医院不能处理外面,千雪柔那边
的事情怎么样了?”傅司言虽然知道这件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不过还是觉得亲口过问一下比较放心。
“问过了。闾丘说是警方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拿了过去,检方会控告千雪柔,不需要我自己出面。”叶澜回答。
千雪柔这种行为,是严重影响了公共秩序的,而且涉嫌谋杀千叶澜的替身。
如果千雪柔还有智商的话,肯定会招认是谁在背后指使她做的这些。
傅司言没说话。
叶澜又说:“我在想,要不要让人告诉千雪柔,千旭弘是她爸爸。”
傅司言眯眼,思考着这种可能。
“急什么?我还想看看千旭弘在知道自己坑了自己亲女儿后的表情。”然而说到这里他又皱了下眉:“不过……激怒了千旭弘,他一定会沉不住气,采取报复行动,我担心你的安全。”
叶澜在床沿坐下分析道:“可如果千雪柔知道是千旭弘算计了她,说不定会反咬他一口!至于千旭弘那边,与其让他继续蛰伏在某一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还不如引蛇出洞,早点把他料理掉!”
说完,发现傅司言眉眼含笑
地看着自己。
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傅司言看着她,桃花眼内满满都是犹如春风一般的笑意:“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媳妇儿怎么能这么对我的味儿呢?”
两个人在商量这些事情的时候,能够这样合拍,没有什么分歧,不可谓不难得。
叶澜一愣,忍不住多嘴问了句:“你不会觉得我处理事情的手法比较凶残吗?我毕竟是个女人。”
准确地说,是个年仅二十岁的女孩。
别的女孩子,二十岁时都还诗情画意地在象牙塔里憧憬未来呢,而她呢?整天就是防备别人,报复别人,算计别人!
“凶残?难道你还能比我凶残?”傅司言笑得很开心,说道:“我的媳妇儿,必须有这种魄力,如果我媳妇儿是个圣母的话,我每天忙着救她就够了。”
傅家的人,生来比其他人多很多危机。
如果她没有能力,进了傅家的门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就比如言馨尔,虽然聪明,但却不够强势,要不然她的情路也不会这么坎坷。
即便傅行慎基本已经能确定,水晶灯谋杀案是叶涟漪主使别
人做的,但最终掌握到的证据,还是不足以给叶涟漪定罪。
所以,叶涟漪很快就洗脱了嫌疑。
伏法认罪的,就是在水晶灯上做了手脚的那个当事人。
那人说自己是跟千叶澜有过小冲突,因此怀恨在心,故意把水晶灯给弄坏了,在千叶澜经过的时候按下了开关让水晶灯砸落,想要置千叶澜于死地。
这种谋杀一旦定罪,就是死罪。
叶澜觉得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