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凝闻言不由得一怔,半晌却是摇了摇头。
太上皇一事不是不可,若是早几日与柏卿相见他们说不定还能整一套更好的方式,只不过现在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了,等到这一次酒宴结束,他们就要离开。
“我实话跟你说,你们的这一场婚礼结束我们就要离开,这一去不知道是去多久,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柏卿还是第一次看到泷凝黯然伤神的样子,情绪不由得有些低落,半晌却是抓住泷凝的手死活不放。
“我们婚礼上的人还不够么?就当是你们突然消失好了,只要你找到足够信任的人,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将计划完善,只要瞒住这一个月你们还在就可以了。”
泷凝闻言脸上的伤感逐渐淡去,半晌却是点了点头。
“我去找冥,你将顾淳还有昆竹他们叫过来,无论如何大凤的根基不能乱。”
泷凝再看到白玥冥的时候,白玥冥似乎是已经放弃挣扎,在最显眼的地方默默地换到了角落之中。
泷凝见状几乎是要笑出声来,不过这里人头攒动,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在众人的视线之下,泷凝就算是胆子再
大,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泷凝凑到白玥冥的身边,看着白玥冥一脸郁闷的样子,轻声问道。
“可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白玥冥倒是没有避讳,直接点了点头。
“是,这大堂之上红白交织,就像是脑花一样,实在是太过诡异。”
泷凝闻言一愣,雪白的飘纱之上绣着些许红梅,象征着富贵的牡丹大朵大朵绽放,也许是嫌弃只要两个颜色实在是太过单调,其中清浅的颜色也不少。
大堂之中热烈有清新,看起来是比普通的婚礼差别极大,可是也不至于像白玥冥说的如同脑浆一般。
泷凝现在忽然理解柏卿口中的“直男审美”是什么意思了,只是现在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泷凝将自己和柏卿说的事情向白玥冥和盘托出。
白玥冥沉思半晌,最后却是点了点头。
一开始,他确实是想要将这件事压下来,可是就像是柏卿说的一般,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等到最后被狼狈拆开,倒是不如现在先想好以后的道路。
白玥冥起身想走,可是黄糖却是一脸苦笑的看着二人。
“那个……有些意外,我们该走了。”
泷凝:“……”
泷凝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就不能再给他们一段时间吗,只要再有一段时间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为什么非要现在就走!?
泷凝将心中的火气强压下去,可是胸膛却还是不住起伏。
“给我一个理由。”
黄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实在是太过苛刻,可是他们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有一个魔教前来,众位长老都不想要与魔教产生什么纠葛,所以打算提起离开……”
泷凝眼中的嘲讽更甚,若不是现在是顾淳和柏卿的婚礼,她甚至想要将黄糖大骂一番。
魔教又如何,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黄糖似乎是知道泷凝想要说些什么,只是一直对泷凝作揖,想要泷凝放过自己。
虽然泷凝想要反抗,可是想到那些术士的能力像是泄了一口气一般。白玥冥按住泷凝,让她不要冲动。
“什么时候?”
黄糖看着一个冷静一个气愤的友人,心中极为愧疚。自己将厄运带到了他们的身前,可是他们却是救了自己,但是当他们有难的时候,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现在……”
黄糖的无力让泷凝也逐渐安静下来,只是不再搭理黄糖只是随着白玥冥的动作
机械地向外走。
柏卿看到这一幕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刚想要说话就看到泷凝回头,对自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柏卿心中更是无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为泷凝做些什么,就像是又一次被人抛弃一般站在众人的面前。
顾淳看到柏卿失魂落魄的样子,将她拥在怀中。
“不要担心,他们两个是许多人命中的贵人,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总归是有好报的。”
柏卿扯出一抹笑意,只是这一抹笑意之中的心酸只要二人能懂。
泷凝这一次是真的被那些玄界之人惹急了,一路上任凭黄糖如何道歉都没有搭理黄糖半分,最后黄糖也只能想白玥冥求助。
白玥冥不知道泷凝为什么对自己的皇位如此看重。可是泷凝不喜欢待在京城,都可以为了自己忍耐下去,这一次自己也可以。
“魔教……你们为何都如此忌惮?”
黄糖见有人搭理自己激动地几乎是要流下泪来,看着白玥冥眼中满是感激。
“玄界之中的魔教与邪教是真的不要随便搭理,那些阴损的法子不知道是害了多少人。这一次我们提前离开,就是害怕他们用大凤的气运要挟你们。”
泷凝闻言脸色不屑更甚。
“这话说得,一开始要挟我们的不就是你们么?反正两方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何必又要为了这种事情费心,反正带一个也是带。”
黄糖见泷凝像是吃了火药一般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