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糖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对泷凝说的字却是一个都不信。
泷凝只得苦笑一声,忽然问道。
“里面到底发现了什么?”
黄糖提到这个就来气,直接翻了一个白眼,那个小白眼几乎是要翻到天上去。
“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我察觉到你的气息不太对,身上的香味差不多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会发现你差点就把自己玩死了。可怜我还一眼都没有看到。”
黄糖对泷凝拍了拍手,表达着无穷的敬意,泷凝见状却是哭笑一声。
“我的身上有味道?对了,我是不是还没有问你,道长的法力有多高深?”
黄糖闻言却是差点跳脚,他看着泷凝手指忍不住地颤抖。
“我可是一眼就看出你是重生一次之人,你竟然怀疑我的法力?!”
泷凝却是轻笑一声,连连摆手。
“怎么会,只是想问问在玄界能够察觉到我不对的人多不多?”
黄糖闻言神色略微有些古怪,半晌却是轻笑一声。
“能察觉到你不对的人不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轻易得罪你。这重生之人都是有大造化的。你的恩怨情仇很重要,可是却不要
为了这些东西而花了眼,你是医仙,有很多事情要做。”
泷凝闻言一愣,半晌却是轻笑出声,郑重地对黄糖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绯玄和徽娘双双从里屋之中出来,正巧看到泷凝对黄糖笑得灿然。绯玄的心不由得一跳,却是直接插到两人的中间。
“主子,东西拿到了。”
黄糖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见绯玄像是防贼一般防着自己,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我说你可是泷凝的下属,对白玥冥这么忠心干什么?”
绯玄原本的话被打断,面无表情的看了黄糖一眼。
“可是白玥冥看起来可是比你要靠谱多了。”
绯玄一想到泷凝的身边换了一个人,闲着没事还在演戏,就有一种想要自戳双目的冲动。
虽然白玥冥的身份讨人厌,可是人却是比黄糖靠谱多了。
泷凝却是没有管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将手中的木匣打开,看到一张已经发黄的宣纸,目光落到徽娘的身上。
“这是娘娘的懿旨。”
徽娘的脸上满是回忆的神情,既是留恋有是不舍。
“娘娘早就知道狗皇帝不是一个好人,让自己的兄弟自
相残杀,甚至还不止一次地想要暗害娘娘。
娘娘不是一个爱争强好胜之人,这辈子做的最为胆大之事就是将这个孽子留了下来。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在弥留之际,却是要拿出这东西来证明孽子不是皇家血脉。”
徽娘忍不住泪流满面,泷凝却是将那一张纸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上面写满了皇帝在登基之前做的恶事,小到离间兄弟之情,大到弑父杀母,一条条一件件写的极为详细。
而那位娘娘却是将自己与情郎相会的时间、与怀上皇子、甚至是皇子诞辰、隐瞒太医一一列在上面。
泷凝的视线在“李太医”三个字上面停留片刻,桩桩件件自由因果循环。
李太医对于皇帝的恨,不仅仅只是因为外祖母,更多的是自己的原因吧。
只不过这皇帝到底是做了多大的孽,才让自己的生母对他都没有一丝好感,甚至想要将其除之而后快?
泷凝的手指在桌子上轻点,半晌却是将这木匣交给了黄糖。
黄糖见状不由得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泷凝,泷凝清浅一笑,却是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反正这里你的武功最高,
就算是我们两个都失去性命,你也是会活着出去,好好带着,要是出现一点问题,我就拿你是问。”
黄糖:“……”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只不过黄糖却还是将匣子接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泷凝身上的黑气越来越高,若是白玥冥这一次不能及时赶到,泷凝怕是真的要出事。
泷凝将徽娘带到自己的院子之中,将自己甩在大床之上。
和白玥冥在一起的时候,这样大的床还是嫌小,可是当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才发现这张床是真的太大了。
泷凝的脸上满是怅然若失,半晌才爬起来翻出白玥冥写给自己的信。
从京城寄出去的信,尤其是达官贵人所写,全部都会被人查一遍,这是惯例。可是白玥冥就像是不知道这一点一样,暧昧的字眼一个个落在上面。
不是说自己不善风月么?这不是写的也很好!
泷凝见状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终是忍不住拿起笔和白玥冥说着这一路的艰辛。
只是泷凝也知道那一个隐形的规矩,除了介绍自己所见所闻,就是与白玥冥风花雪月。想到即将回去,泷凝就激动地在床上打滚,半晌却
是将自己刚刚写的信纸撕掉,将即将回去,改成还要再等几日。
黄糖敲了敲门,可是却没有听到屋中之人的回声,想到泷凝越来越高的黑气,黄糖心中一急,却是将门踹开了。
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