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马峰成最先恢复理智,伸手拦住另外两个男人,低声说道:“差不多就得了,别真闹出人命来,那样事情可就大了。”
揍了一顿后,两个男老师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痛快的收起手脚,站到一边,把空地让给姜睢。
姜睢蹲下身子,在麻袋上摸索出向顺强的后脖颈处,一个手刀下去,劈昏他。
然后起身看了一圈周围,从旁边拿过来一根大木棍,照着他的腿狠狠砸了一下。
只听一声咔嚓声响,马峰成悠悠叹了口气,这一棍下去,向顺强的腿怕是要断了。
姜睢揍完人后,从兜里摸出一袋烟,分发给剩下三个人,四个人站在一块儿缓了口气,又默契的合伙把麻袋拿下,然后从四个不同的方向扬长而去。
两个小时后,昏倒在地的向顺强终于被发现了。
有人叫来镇上维护秩序的,因为这边动静闹得有点大,引来了远处赶集的人过来看热闹。
那些看热闹的人当中,就包括向家村的人。
很快的,就有村民们认出了向顺强的身份。
向家村田地里。
一群人正在干活,忽然有人骑着自行车远远的跑来,到了跟前才知道,这是找向顺强他娘的。
向白薇好奇的看了两眼,埋头继续干自己的活,过了一会,看完热闹的池坤丽凑过来:“听说是他儿子向顺强,在镇上被人打了,人刚拉回村子里,用排车拉的,揍的够严重的,也就脸还能辨别出是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一条腿,软趴趴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走。”
“谁啊,把他揍得这么狠?”向白薇顺嘴接了一句。
池坤丽摇摇头,挥舞起锄头继续刨地:“谁知道呢,他整天游手好闲,到处得罪人,背地里想揍他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这次揍他的是谁。”
低头干活的向白薇默不作声地听着,心里却偷偷松了口气。
向顺强挨揍了,自己以后也就不用胡思乱想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向白薇看着心情愉悦哼着曲子做饭的姜睢,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白天池坤丽和自己说的话。
“你听说了吗?”向白薇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正在切菜的姜睢,“向顺强今天好像被人给揍了,揍的可惨了。”
当然知道,就是我带头揍的。
姜睢心里接了一句,面上神色淡淡:“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仗义出手,这狗东西,一个村看他不顺眼的多了去了,他这一挨揍,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喊痛快呢。”
同样如此想的向白薇,忍不住笑出了声。
确实是这样,向顺强在附近几个村庄里的名声臭了整条大街了。
现在他挨了揍,那些之前被他恶心过的人,肯定背地里都拍手称快呢。
而此时。
向顺强人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惨叫着。
他娘守在床边,拉着卫生室大夫的手:“我儿子怎么样啊?伤的这么厉害,你可一定要治好他啊!”
卫生室大夫也发愁:“咱们这里条件有限,既然他是在镇上发现的,为什么不把他送到镇上的卫生室里?要不你雇个车,连夜送往县城吧,我只能给他治治这些擦伤什么的,他这条断掉的腿,我没法接啊!”
因为伤势过于严重,向顺强整个人处在即将昏迷的阶段。
他娘硬逼着卫生室大夫给他的腿上了板子之后,守在他旁边,在他耳边说话:“到底是谁揍的你,你还记得吗?你告诉娘,娘去给你讨回公道。”
是谁揍的我?
向顺强迷迷瞪瞪的想着,揍自己的好像不止是一个人,而且他们的动作,好像都是男人。
揍自己的男人,会不会是那个谁?
都怪柳梅,都是她出的馊主意,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得罪姜睢呢。
柳梅,柳梅,这笔账我记下了。
旁边向顺强的大哥端着一碗粥进来,看见他娘守在弟弟嘴边,有些疑惑:“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一个人的名字,”顺强他娘的表情有些古怪,“是南边学校里一个女老师的名字,就那个长得蛮漂亮的,叫什么梅的那个。”
门口看热闹的村民听见这个,连忙开口接话:“说的是不是那个叫柳梅的,顺强这臭小子可没少追着柳梅纠缠,是不是被柳梅给揍了?”
“应该不是吧。”另外一个看热闹的村民出口反驳,“前段时间还看见这两个人在一块说话呢,顺强应该只是太疼了,他压根就没听见他娘在说什么,他念到这个名字……说不定这两人还真有点什么呢。”
说完这个,村民暧昧的笑笑,院子里的其他人听见了这话,也凑在一块嘀嘀咕咕。
从来谣言传的都是最快的。
天还没擦黑呢,向顺强和柳梅有点什么关系的谣言,就传进了柳梅的耳朵里。
张旺明在学校办公室,找到正在备课的柳梅:“出了这样的事,你竟然还能坐得住在这里备课。你这个定力,可真是够厉害的,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柳梅抬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又在发什么疯?”
“向顺强被人揍的可惨了,连一条腿都被打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