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吃东西,一把火的事儿,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弄。”
向白薇连忙下床,准备去下面条。
池坤丽伸手拦住了她:“行了,咱们俩之间不讲究这个,我先回家去了,我听着我娘好像叫我了。”
话说完,池坤丽母亲的声音的确隔着院墙传了过来,确实是在催促她回去。
“看吧,老太太起的太早了,我得赶紧回去,要不然她还得叨叨。”
池坤丽扣上外套的最后一个扣子,拿手随便拢了两把头发,问向白薇要来钥匙,离开了。
池坤丽走了之后,酒劲还没散干净的向白薇走到桌边给自己又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喝着。
正在喝热水的时候,院子门又被推开了。
她以为是池坤丽回来了,回头刚要说话,发现来人是忙了一夜,神色疲倦的姜睢。
看见姜睢的一刹那,向白薇脑海里顿时浮现了昨天夜里暧昧的一幕幕。
于是,向白薇吓得立马转回了头,一颗心怦怦跳,脸也不受控制的浮上红云。
进院子的姜睢,恰好透过窗户看见了这一幕。
姜睢也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现在看到向白薇那一瞬间变红的耳朵,嘴角噙着淡笑,推门进了里屋:“醒了吗?”
背对着他的向白薇,知道自己脸还红着,不敢回头:“嗯,醒了,你…你回来了?”
说话语气是少有的结结巴巴。
自从结婚以来,还是头一次看见她在自己面前做这种害羞的姿态。
以前曾听人说过,女子脸上的红云自可以表达一切。
此时此刻,向白薇的反应让姜睢欣喜若狂。
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向白薇到底还是有所心动的。
只要她会心动,那就一切都好说。
不敢操之过急的姜睢,没有再往前走:“你昨天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应该还有些不舒服,你先歇着,我去做早饭,做好了叫你。”
姜睢忙了一夜,向白薇当然不好意思再让他来做早饭,于是她跑去院子里用凉水泼了下脸,在姜睢一声声关心中,把他推进了里屋:“我来做早饭,你先歇着,你熬了一夜呢,现在最该休息的人是你。”
“既如此,那就劳烦夫人了。”
姜睢享受着心上人的关心,有些得意忘形的说了句轻浮话。
向白薇面上闪过一抹恼意:“少拿这种酸绉绉的话来打趣我,再这样我可就要和你撂脸子了。”
“我错了,媳妇,下次不敢了。”
姜睢顺畅的应下来,再不敢说轻浮话。
进了腊月,也就代表近了年关。
一靠近年关,关于过年的事就得忙起来了。
寻常人家,平时日子过得再困苦,过年的时候也得弄出点白面来包饺子迎接新的一年,这是个好兆头。
还有各种榨花生油榨豆油的,粮食作坊靠着年关,每天都忙得昏天黑地。
等到向白薇终于回过来神时,发现距离除夕夜还有三天。
而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向白薇和姜睢只顾着忙里忙外,两个人都忘记了离婚这茬。
不过姜睢大概率是刻意忘掉的,他巴不得向白薇永远想不起来这事儿。
而向白薇是因为作坊里实在太忙了,把这件事撂到了脑勺后,甚至这些日子与姜睢的相处和正经夫妻没什么区别。
如今距离结婚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了,向白薇也从原本的非离不可,变成了现在的无所谓心态。
目前这样也挺好的,再说大过年的提离婚,会搞的各方都不高兴,没必要。
向白薇找了个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
姜睢从镇上回来,在门口掸掉身上的雪,撩开挡风的厚帘子,进来和屋子里的两个人打招呼。
最近几天下大雪,作坊里没生意,向白薇和池坤丽便窝在家里纳鞋垫,缝衣服。
姜睢回来,身为客人的池坤丽起身打了声招呼。
向白薇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帮姜睢去弄掉背上的雪:“这天气车不好骑吧?厂子不是放年假了吗?怎么还让你过去?”
“原本我也纳闷来着,”姜睢把怀里的烤地瓜拿出来,递给向白薇,“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厂长找我喝酒,几位副厂长还有车间主任什么的都在,去的供销社饭店,我没骑车去,坐的厂长的小汽车,车子给了大舅子,正好他要去什么地方一趟。”
“我哥?这么大冷天的,还下着雪,他往哪去?”
向白薇有些奇怪的问了句,随后看着手里烫手的烤地瓜,“这你从哪买的?咱们自家炕下也能烧,干嘛去外面买,多费钱啊!”
“大舅子好像要去买什么东西,也可能是去见什么人,我看他今天穿的衣服够新的,还特意刮了胡子,走近的时候,闻着他身上气味儿,老清爽了!”
姜睢给向白薇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笑,“地瓜嘛!在饭店吃饭的时候问老板要的,老板给了我一个最大的,拿去吃吧。”
向白薇乐呵呵的抱着烤地瓜跑到池坤丽旁边,掰给了她一半:“还烫手的烤地瓜,咱们俩一人一半。”
刚才池坤丽没有漏听他们夫妻俩之间的话,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