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他捡到了一个神童!
钟济德兴奋得一个月没好好睡觉,以为这是上天的垂怜。他胸有成竹,把崔净空挪放在了布局的关键位置——要把他打磨成最有用的棋子,崔净空日后将会为他铺好回京的通天大路。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崔二确实如他期盼的那样日渐长大。博学,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对他的恭敬远胜寻常,然而那种好比风筝脱线的失控感却越来越强烈。
他六十有一,身体每况愈下,今年更是因一场风寒缠绵病榻半个月,险些没挺过来。
一边是暮气沉沉,呈现老态龙钟之势的自己,不知还有没有重返官场的可能;另一边,崔净空却正值青春年少,恰如初升的红日,在他为其筑基的高楼上光芒万丈,手可摘星,如何不令他心态失衡,嫉贤妒能?
于是次次下狠手责罚他。
把崔净空引入这盘棋局,究竟是棋差一着,还是能彻底扭转乾坤……?
疲累冲青年摆摆手,钟济德让崔净空自己回学堂,跟着别人一同罚抄《礼记》。
崔净空把肿起的那只手藏在袖下,他穿过园林正要左拐,却见一旁走出一位身着狐白裘的少女。
她瞧着十五六岁,女孩青涩的羞意在眼里一闪而过,托起手里盛放着精致糕点的珍盘,声音犹如黄鹂般动听:“二哥哥,我亲手做的,你尝一块罢?”
娇俏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烟霞,少女莲步款款,每一步都好像经过丈量似的婀娜多姿。
端庄、漂亮的贵女在前,崔净空的目光却没有如她所料,落在她略施粉黛的脸或者撒着金粉的糕点上。
而是不动声色的下移,轻轻扫过她藏在嫩黄襦裙下摆里的腿。
之前从未注意过,今儿一看,她走路很稳,步子大小一致,这双腿看起来长得很好。
要是能接在他的寡嫂身上,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