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县令府。
虽然已经日升三竿,但依旧没有看到萧乐山的身影。
整个县令府内,只有厨房内响起叮里咣当的声响。
“今天定会给老爷个惊喜。”上官翠儿满心欢喜的看着,冒着热气的笼屉。
逐渐升腾的蒸汽,混合着独特的香气,像活蹦乱跳的藏羚羊似的,缓缓从厨房飘出,最终飘散在县令府上空。
忙活了好几天的萧乐山,终于美美的睡了一觉。
萧乐山刚睁开眼睛,就被这个香味所吸引。
他用力嗅了嗅,依旧没有猜测出结果:“嗯?什么味道?”
此时,萧乐山也顾不上换衣服,顶着睡眼惺忪的鸡窝头便开始了“寻味之旅。”
班房、前厅、正堂……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县令府,每一处都留下了萧乐山的身影。
突然......
“老爷。”上官翠儿捧着爱心早餐,正好与着急忙慌的萧乐山,撞了一个满怀。
“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乐山顾不上和上官
翠儿说话,刚想离开。
双眼如钩子般,死死盯住上官翠儿手中的盘子。
几个土黄色、圆溜溜的东西,彻底让萧乐山怔住。
“土豆……竟然真的是土豆!”萧乐山激动的直接把上官翠儿抱了起来。
“我草,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老爷,大白天呢,你注意点影响。”上官翠儿羞的,挣扎着要下来。
可谁知,萧乐山非但不从,竟然抱着上官翠儿转了好几圈,差一点把土豆弄掉。
“哼。”上官翠儿撅着小嘴,气鼓鼓的瞪了萧乐山一眼。
“土豆是来县令府避难的一个女人留下来的,你当时还见过人家,非要让人家当你小妾,你忘了?”
上官翠儿的话音刚落,萧乐山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上官翠儿鼓起勇气,小手使劲在萧乐山腰上,拧了一下,“后悔了?”
“我就知道老爷你贼心不死,哼,不理你了。”上官翠儿刚要离开,她的手却被萧乐山死死拉住了。
打翻了醋瓶子的女人不能惹,饶是萧乐山这样的一县之令,也逃脱不掉这个魔咒。
“别,千万别……”萧乐山赶忙投降,拿起一个土豆轻轻喂给上官翠儿。
“老爷我发誓,这辈子只娶你一个,如若不然……”
萧乐山说着,伸出三个指头准备对天发誓。
上官翠儿见此情形,立马用手堵住萧乐山:“老爷不用发誓,只要老爷不赶翠儿就行。”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上官翠儿拿起一个土豆,打量了一番:“老爷,不就是一个大一点豆子嘛,至于这么高兴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豆子,这叫土豆,有了它,百姓们都能吃饱肚子,再也不用发愁了。”
土豆本身的产量就很可观,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制作点肥料。
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还愁百姓吃不饱吗?
就在上官翠儿,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老爷。”张正方上气不接下
气,“晏城城外护城河的破洞越来越大了。”
萧乐山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
洪水快来了,如果这消息再在晏城传开,绝对乱了。
张正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可是亲眼看到了护城河的那个破口。
如果洪水一来,那个破洞绝对越来越大。
到那时,外有洪水,内有护城河,整个晏城都将被吞没。
张正方懵了,眼神充斥这惊恐和不甘,他的双腿不自觉的抖起来。
“老……老爷,要不我们跑吧!”张正方脸色苍白。
“啪!”
萧乐山一个巴掌,直接把张正方扇倒在地,破口大骂:“跑?往哪跑?我们跑了,老百姓怎么办?”
萧乐山的灵魂三连问,如同数万斤的重锤般砸在张正方心里。
他们可以一跑了之,但也意味着把整个晏城的百姓,推向死亡的深渊。
“怕什么,要死咱们一起死!”萧乐山慷慨激昂的决绝,不禁让张正方动容。
张正方猛地一摔帽
子:“干,干他娘的。”
萧乐山欣慰的点点头,让张正方把县衙的人全都集中起来。
少倾。
一口大锅,被架在县令府的空地上。
噼里啪啦的烧火声,如同一首激人奋进的行军曲。
萧乐山抖抖身上落下的灰烬,直接站在高处:“兄弟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生我们养我们的晏城,将要遭遇前所未有的洪灾。”
“整个晏城百姓的性命,全都攥在我们这几个老爷们手里,你们怕吗?”
“不怕……不怕!”衙役们一个个扯着嗓子,喊的嗷嗷叫。
“好!很好!”萧乐山深吸一口气,“只要兄弟们按照我说的做,制作出水泥,晏城便可高枕无忧。”
“开干!”
随着萧乐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