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喂他喝了粥,顾瑜借口想一个人待着,穆秋只好出去,军医进来给人喂了药也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顾瑜摸了摸伤口,确实挺险的,差点就射到心脏了。若是再偏一点,自己到底是想让它再偏一点,还是怕它再偏一点?
轻轻试着翻了个身,把自己悄悄藏着的玉簪子拿出来仔细擦了擦。当初离开的时候偷偷拿的,自己还记得当初买那支簪子时的经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念想。
跟顾瑜那边风平浪静不同,墨钰这里真的是度日如年。到了矿山后,她就被逼着没日没夜的采矿。一个娇生惯养了二十几年的世家大小姐,实在受不了这种苦,只要稍稍偷会懒,鞭子就会无情的抽下来。
这天夜里,墨钰终于挨到休息的时候,她进了一间用草和着泥推起来的小房子,把两个差人留下来的铺盖铺好,跟其他人挤在一块好取暖。
虽说衣服不少,铺盖也算厚实,这屋子却连个门都没有,风呼呼的吹进来,冻的她直打哆嗦。钻进了被窝后,她抱紧自己,算是暖和了些。
她们这里的人都是重刑犯,不出意外的话这里的会一辈子在这里直到累死。因此官差根本不会在乎她们,平时一天只给两顿饭,而且都是清汤寡水,住的地方也是临时搭起来的。
墨钰摸了摸自己饿的发瘪的肚子,想像着自己还在墨府,顾瑜给自己准备了吃食,悄咪咪的睡了过去。
“起来了起来了…天都大亮了,你们是想偷懒吗?”军士在外面一遍一遍的喊,里面的人也不敢不起,就怕那些人进来,抽打倒是小事,拿走铺盖卷晚上可没法睡觉了。
就在众人奋力挖着石头的时候,监工拿着小鞭子过来问道墨钰是何人,墨钰感觉到不妙,却也不能不承认,脑中飘过特别多死法,堪堪打了招呼,“大人,小人就是墨钰。”
那监工瞧着墨钰这一样貌平平,破衣烂衫的模样就有点鄙夷上面的交代,还说这人心思细腻,特别难对付,让自己小心些,就这人,啊呸!
“你就是墨钰?”一个皮肤黝黑的壮女人拿着鞭子过来瞅了两眼,长得细皮嫩肉的,身体还因为伤口没痊愈有些虚浮,“大人,是她了。”
监工冲那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回自己的帐子里去了。前几日她接到京城贵人传来的书信。本来自己为能被贵人利用感到高兴,觉得自己仕途要走上光明,可打开信才发现自己接了个棘手的活,居然要暗中杀掉这个当年在京中说一不二的丞相千金…
虽说杀个人对监工来说异常容易,可墨家她是知道的,就算墨丞相被免官,可树大根深,一些关系总归还是存在的,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要祸及满门。
等监工回过神来的时候墨钰已经被人押了进来。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抓进来,却也明白这事可能会关乎生死。
监工也不是傻子,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杀了灭口留下口实,只是以她今日没及时登记上工为由抽了几鞭子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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