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惧你,可我只觉心疼到颤抖。”——云婳
“这世间,除你再无人能近本王身侧。”——司空律
——题记
“郡主,郡主…”侍女无奈地叫着今日已经第三次对着窗外的那颗歪脖子树出神的云婳。
明明平日里那么神采飞扬的少女,今儿个却跟霜打的柿子似的,蔫蔫的。
“啊?”云婳颓废地应了一声,还是保持着半倚小脸的姿势。
“夫人差婢子和您说,晚些时候去夫人院子一趟。”侍女躬身温声禀报。
“好,我知道了。”打发了侍女,云婳再次陷入自我的世界里。
回想着三天前做的那个诡异的梦,原来她居然是胎穿了一本叫《侯府嫡后》的古早小言,还是个群演小炮灰。
一句“可惜了定北侯府十六岁的嫡女”就概括了她平平无奇的一生,简直吓死个人。
还有更吓人的,“定北侯府全府殁于大盛四十九年,大理寺查其死因,疑为敌国细作报复,投毒于府井,全府无一人幸免。”
听听!这不妥妥的全府小炮灰吗?
咸鱼了十六年,突然有人告诉你,你要死了,这事搁谁头上谁不闹心啊?
让她梦见了这事儿也就罢了,偏偏这梦还没有后续了,她想占点避祸先机都没法子,真的是急死个人。
而且那书中可是说了,她们全府死于大盛四十九年,呵呵哒,今年可不就是吗:)
还有十日前,她爹就收到了皇帝下诏归京的密令,家中已在如数准备回京。
很好,距离全府一起死翘翘又近了一步:)
云婳一开始也想告诉她爹娘和哥哥,可单凭几句梦中话,如何让她那忠君爱国的爹放下军中将士和疆土,只为自家避祸求生?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云婳只得歇了心思。
在冥思苦想了三日后,云婳决定先按兵不动,回京后小心应对,一旦发现有人敢对家里不利,手起刀落,斩草除根!
即使云婳心中百般不愿全家回京述(送)职(死),但皇命难违,还是踏上了归京的路途。
此次归京,云澈带了对自己的心腹精兵,以保途中无虞。
出发五日有余,晚上都是安营搭帐篷过夜,打了几只野兔,一伙人正围着篝火烤肉。
云婳扯着兔腿,吃得津津有味,霍青柠在身侧给女儿擦着嘴角的油渍。
“婳婳,慢点吃,哥哥又不同你抢。”云珩将烤好的兔肉递给母亲,一脸笑意地打趣道。
说到这个云婳就来气,想她八岁那年,懵懂无知,天真善良,单纯可爱,第一次吃烤兔肉就兴奋地想和哥哥分享,好家伙,直接一口给她咬了三分之二:)
“是啊,哥哥是没同我抢,直接上嘴咬的!”云婳气愤地瞪着他。
云珩也知道自家妹妹这是想翻旧账了,不忘调侃回去,“也不知道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找爹娘告状,爹就差没把我打死。”
提起小时候兄妹俩相爱相杀的事情,云婳的记忆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清晰而惬意。
“哥哥还敢讲,是谁在我十岁那年,把我挂在树上一下午的?要不是爹爹发现了我,指不定我就摔成小傻子了!”
妹妹提起这事,云珩心里也是有些虚的,当时他顾着练武就忘了妹妹还被他挂树上,被他爹知道后,可是挨了整整十军棍,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才能下地。
“那后来是谁偷偷捉了毛毛虫放我被窝里?让我第二天全身长满红点,脸还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兄妹俩互相揭着老底,随行的士兵们皆忍俊不禁地吃瓜,给平淡寂静的夜晚增添了许多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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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律夫妇剧场第一弹~
小云婳:哇!呜呜呜……爹爹你的小心肝要被晒死了![大哭]
云澈:爹的心肝啊,不哭不哭,爹爹立刻收拾你哥哥![心疼]
云澈:来人,把云珩给本侯抓过来!打一顿挂树上晒两个时辰![生气]
小云婳:爹爹最好啦!婳婳最爱爹爹了![转圈圈]
于是,小云珩被暴力打了屁股,还要被挂到树上晒两个时辰,眼睁睁地看着他坑哥的妹妹被爹娘一口一个乖乖,又是喂西瓜,又是扇风的,而始作俑者还啃着瓜笑眯眯地看他受罚。
小云珩:果然这个家对他虽然有亲情,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