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翎鸢这样打算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退路,只是她没有想到竟然被这么快的戳穿了。
这个瓷瓶是唯一的证据,她有想过要把这个瓷瓶销毁掉,但是心里的担心却使得她一再的犹豫,却没有想到最后成为了她的致命伤。
“是你!都是你害的!原本一切都很好,我当上了贤妃,是最得盛宠的妃子,没有人比我更加的风光!可是一旦你出现便将这一切都夺走了!”
“你不过也是一个不受宠的女儿,甚至比我都要不如,凭什么在我之后你还能活的那么好?三品的县主,你不配!”
“是啊!没错儿,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就是为了打倒你!当我在痛苦的时候,凭什么你却是风光无限?”
楚翎鸢突然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朝楚翎夏扑过去竟是要动手,只是她本就是大病未愈,能有多大的力气呢?
很快便被人拦下了,只是还不依不饶的朝着楚翎夏扑过去,嘴里一阵的谩骂声一直未曾停歇。
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楚翎夏没有一丝的反应,在她的心里楚翎鸢一直不占一个重要的位置,只是觉得莫名的讽刺。
自己没有能力争取到的东西却反过来怨恨其他有能力的人,这不得不说是个人心态的问题。
“够了!还不快将犯妇拖下去!”
得了,如今“贤妃”成了“犯妇”了,变得可真快!
这是在皇帝的面前,楚翎鸢闹成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在打皇上的脸,于是只见皇上阴沉着一
张脸命令道。
“不!皇上!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楚翎鸢看到皇上的无情,心里无比的哀恸,大声的叫喊着,挣扎着却还是挣脱不了侍卫的桎梏。
“今有楚翎鸢不顾女德,至皇家子嗣于不顾,甚至陷害德敏县主,其行令人发指,自今日起削去贤妃的称号,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
“皇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楚翎鸢的嘴里发出来,但是很快便消失了,因为楚翎鸢已经被侍卫带下去了,大殿里再也没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父皇,儿臣······”容硕看着皇上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即便他心里并不在意,但是他不能不顾虑着皇上的感受。
毕竟,皇上也曾真的宠爱过楚翎鸢,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无妨,这次是朕错怪德敏县主了。既然这件事情跟德敏县主无关,便无罪释放吧。为了以示朕的补偿,德敏县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朕给的起的绝不会吝啬!”
皇上说的十分的大方和慷慨,但是作为普通人的楚翎夏却没有真的那么白目,真的以为皇上什么要求都会答应自己。
这时候谦虚一些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吧?
“臣女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洗脱嫌隙,臣女便满足了。”楚翎夏微微低着头回答,显得异常的恭顺。
“德敏县主不要太过谦虚,再怎么说你为了瘟疫的事情贡献了药方,朕怎么会吝啬一件小小的要求
呢?”
“皇上谬赞了,都是为了老百姓好,臣女从来都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楚翎夏依旧推辞。
“也罢,既然你坚持,朕也就不为难了,便赏赐德敏县主白银千两,还有他国刚刚进贡的丝光锦一匹吧。”
“臣女多谢皇上赏赐!”楚翎夏领旨谢恩。
要说这白银千两楚翎夏这下还真没觉得什么,只是这个丝光锦确实是难得好东西。每年亦不过进贡三匹,一匹送给太后,一匹送给皇后,这最后的一匹另做赏赐。
可见,这个丝光锦是多么的难得和珍贵。它确实有它自己的独有的特色,丝光锦没有其他的颜色,从它的加工制作到产品都是不染色的。
只因为它表面的一层浮光已经令人打呼惊艳,即便是最原始的颜色都能将人衬得明艳非常,丝光锦质地柔软飘逸,一向是贵女们羡慕非常的。
只是丝光锦实在是太少,即便是公主们也不过才一件而已,有些甚至还没有。如果叫她们知道楚翎夏因此得到了整整一匹的丝光锦,还指不定嫉妒成什么样子呢!
楚翎夏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只是比起跟皇上提什么要求,这丝光锦倒是对自己的胃口,要知道那不过是皇上提出的客气话,算不得数的。
若是说的离谱了,引起了皇上的厌恶,倒是给自己不痛快。哪里比得上这些个真材实料的好东西?
这些东西自然有专门的人送回楚府,楚翎夏自然不用担心的,只是自己刚刚从牢狱中解放出
来却是要自己回楚府的。
楚翎夏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宫女向着宫外走去,这个时候皇上已经派人去楚府通报去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在宫门口接应楚翎夏。
可是让楚翎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赶到宫门口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人接应自己,她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没有来吗?竟是这么的不待见我?还是真当我回不来了?
楚翎夏对于楚江还有林淑云一向是没有好感的,也从不期待什么,只是这一次却没有想到她的父亲竟然是连表面的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如今天边的太阳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