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近本就对楚翎鸢十分的纵容和宠爱,这下听了楚翎鸢的话心里便有些动摇,微微沉思片刻正要开口的时候,殿外却忽然传来了急报!
“报!六百里加急!”
一道红衫蓝衣的侍卫从殿外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嘴里还高声的喝道。皇上正欲开口说话却不妨被打断,心里十分的不悦。
而一直在皇上身边的楚翎鸢更是心里十分的着急和气愤,看向那侍卫的眼神也颇为的不善。
这下可好?好好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眼看着刚刚就要成功,怎么被这些下人生生的破坏!下一回可没有如此好说话的时候了!
楚翎鸢在低着头偏过身子避嫌,却在皇上看不见的角度一张娇嫩的俏脸已经黑得不成样子,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
皇上皱着眉神情不明的看着底下的侍卫,声音带着一丝的压迫:“何事?”
“回皇上,刚刚接到各地发来的急报,前些日子全国境内全面爆发的瘟疫再一次的发生了,且情势远比一开始的严重,各地官员是焦头烂额,遂纷纷上报!”
“什么?”皇上瞪着一双龙目,因为气急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旁边的楚翎鸢都不由的颤了颤身子。
楚翎鸢虽是侧身却没有遗漏那人的回报,等她听到事情竟是关于瘟疫的事情心里也有些着急起来。
这治疗瘟疫的方子是她偷楚翎夏的,她本人却并不太清楚,难道竟是没用的?
不!不会的!
在这之前明明经过众位太医验证过了,确实是治疗瘟疫的良方,也确实有明显好转的迹象,如今怎么会反复?
楚翎鸢心里十分的心急和担忧,她觉得好像被一双看不见的双手所掌控了一般,突然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样的预感促使她反抗,于是她装作无意的转头面容有些担心的问道:“瘟疫又爆发了?”
楚翎鸢的出声显然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只是皇上面色沉静没有其他的表情,楚翎鸢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皇上莫要怪妾身偷听了,实在是瘟疫一事妾身也参与其中,总是比较敏感的。”
她半垂着眼眸显得温顺恭谨:“刚刚听到侍卫的急报,怎么竟是瘟疫又复发了?难道是妾身的药方不对吗?”
说着竟是叫楚翎鸢生生的挤出了一丝眼泪,一副既愧疚又担心的样子,好不娇弱。配上那若风扶柳的身姿当真是叫皇上移不开眼。
皇上此时还未了解具体事宜也不好开口说,只是看到楚翎鸢这幅模样心里却有些心疼起来。
他将楚翎鸢一把揽过抱在怀里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安慰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你身怀有孕还是以休息为主,莫要为这等事情操心了,恩?”
说完皇上便不由分说的将楚翎夏打发回了自己的宫殿,言语间尽是担心和关爱倒叫楚翎鸢不好再拒绝。
但是看着皇上明显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楚翎鸢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还有一丝的不甘心!
只是到底拧不过皇上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大殿。只是楚翎鸢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走远,她想要知道事情究竟变成了怎么回事。
若是放在从前,楚翎鸢断没有这等的心思,但是自从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皇宫又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虽说如今十分的受宠,但是楚翎鸢想到自己的药方是偷来的心里难免心虚,多少次午夜梦回看到楚翎夏来找自己质问。
每一次自己都被吓醒,之后便是深深的恐慌还有怨恨!
原本看到瘟疫得到了抑制心里多少是得意的,但是今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叫楚翎鸢担忧?
皇上支开楚翎鸢一方面确实是不想让楚翎鸢牵扯进来,另一方面这是朝堂的事情断断是不好让后宫中的女人涉及的。
他心里考虑着国事自然是发现不了楚翎鸢心里的小九九,至于方才楚翎鸢一直游说的给楚翎夏和容硕赐婚的事情早就不知抛到哪里去了。
“不是之前贤妃有进献一副药方吗?难道没有用?”皇上皱着眉询问着侍卫。
“回皇上,这也正是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说这药方既然是贤妃娘娘进献的又经过众位太医的勘察定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但是也不知为何事情便这样发生了。”
皇上听了侍卫的回话更是觉得此事棘手,且瘟疫不比其他若是不加紧脚步治理好
,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往年便是如此,不论是发大水也好还是闹旱灾也罢,但都比不上出现一次瘟疫所带来的后果严重。
思及此,皇上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双手搭在龙案上,有力的指节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大殿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这,皇上你看这是该怎么······”侍卫小心的打量着皇上的神色,弯着腰十分的恭敬,犹豫的开口询问。
若是再得不到缓解,只怕是······
侍卫身上早就被汗水浸湿,额头上满是汗水,因着最近瘟疫肆虐的事情城内的人终日惶惶不安。
就连禁卫军也变得多了起来,管理起来十分的严格,即便是像他这样的小侍卫也不免被抓来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