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真的?与西夏来往书信可是叛国通敌的大罪,
是要诛九族的!”
楚翎夏彻底冷静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刺骨的寒意:“现在看来,想处置林淑云却要缓一缓了,她手中秘密太多,万一临死之前胡言乱语,楚家可就万劫不复了!我作为楚家的嫡长女,是万死难辞其究。”
尤安点头:“正是这个理,大小姐能明白,小的也就放心了。”
楚翎夏又想了想:“若是林淑云一人所为,尚算好办。怕就怕此事背后还有人指使,那可就棘手了。”
“此事仍需从长计议,林淑云背后若是有人,这么多年定然藏得十分审,大小姐若想一网打尽,恐怕还要放长线钓大鱼。”尤安说。
楚翎夏深以为然:“此事就我们三人知道,不可告诉更多人了。连秋画、浣溪也不能说,她们二人不如你稳重,千万不能节外生枝。”
春棉点头:“放心吧大小姐,春棉知道。”
楚翎夏自从得了林淑云暗通西夏人的消息,就整日愁眉不展,思索此事,对楚翎羽的关注也就降低了。
却说趁着楚翎夏心事重重的这些天,楚翎羽也没闲着。
一从庄子里回来,楚翎羽就着手布置起来。她把房门紧闭,吩咐云霓对外声她称身子不舒服需要休养,其实暗中在房里准备了笔墨纸砚,日日写情书、做情诗,一封一封地往五皇子府上送。
女子私下送情书可算十分不检点的了,传出去整个楚家所有的女儿都会被连带说成有辱妇德。可惜楚翎羽的肚子等不了多久了,眼看再过一个月肚子就要打起来,那时候想什么办法都来不及了。
因此楚翎羽心急不已,吩咐云霓所有书信不能假他人之手,由云霓带着趁外出采买的时候亲自送到五皇子府中
。
这一日,云霓又从外面回来。
楚翎羽连忙上前问:“怎么样?五皇子有回信吗?”
云霓失望地摇摇头:“我拿钱买通了小厮,那小厮向我保证,每回都趁打扫的时候把信夹在五皇子的书中,可惜却是一点回音都没有。”
“那就说明,他看到了,装作没看到。连府中的小厮被收买了他都不管,可见对此事是彻底没有兴趣。”楚翎羽脸色十分难看。
“难道是小姐太过心急,让五皇子误会了?”云霓出主意道,“小姐声明在外,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只怕是这几日太过急切,显得不够矜持了。不如小姐换个办法,绣个香囊送给五皇子呢?”
楚翎羽眼前一亮:“没错,这倒可以一试,快去拿上好的丝绢过来!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挑吧。”
云霓连忙跟上前:“小姐您慢点,当心身……”她顿了一下,低声接着说,“当心身子。”
楚翎羽冷哼一声:“若不是怕疼,我早就拿药解决了这个孽种!”
云霓连忙奉承说:“小姐金贵之躯,受不得这个苦,等到小姐与五皇子成了好事,这孩子就是皇家血脉,说不定还有继承大统的一日。”
楚翎羽听了轻飘飘地,好像已经当上了太后一般,极其高兴:“就你会说话,赏你的!”
说罢扔出几块碎银——若是让她娘林淑云看到了,只怕要肉疼死。
云霓连忙接住,人更殷勤了:“小姐,我们院子里没什么顶好的料子,若说好东西,还得去大小姐那里寻。”
楚翎羽趾高气昂,早已被刚才奉承的话捧得轻飘飘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走,去芷兰苑!我要让那个小贱人把好东西都给本小姐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