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戳到了林淑云的痛处,她皱着眉,一双深沉的眸子定定的看向了楚翎羽,说道:“娘曾经是这么说过,那些东西自然不能被楚翎夏那丫头拿走了,被她拿去,可就是暴殄天物!”
楚翎羽闻言,又捏紧了林淑云的手,一步一步逼问道:“那娘打算怎么做?”
林淑云面上浮出几分古怪的笑意来,她勾着唇,眉眼冷凝,说道:“这些事情你便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说着,她一双如水的眸子又转向了楚翎羽,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便是想想怎么引起皇子殿下的注意,那五皇子殿下也是心机极深的人,要引起他的注意力极难,羽儿,你可要聪明一些。”
她作为楚翎羽的娘亲,自然是知道楚翎羽心系与谁,目前看来,几位皇子都不简单啊。
楚翎羽娇羞的垂着头,对林淑云的担心全然不知,心头里满是对容硕的期待。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在长公主府上容硕对楚翎夏的注意,一时间心头又酸又涩,那楚翎夏到底是给别人灌了什么迷魂,药,凭什么盖过她的风头!
母女俩正闲谈着,刘婆子忽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右半边脸肿的老高,一看便是被扇过的模样。
林淑云瞧见了眉头一皱,声音带了几分怒意道:“芝月,你这是怎么了?”
刘婆子是她素来器重的陪嫁丫鬟,谁打她的脸,不就是明晃晃打了自己的脸么?
这么想着,林淑云心头火气更盛,她冷哼一声,声音也带了些许冷意道:“发生了什么,如实说来,有什么事情,我自会替你做主!”
刘婆子听得林淑云动了怒,气都还没喘匀便跪在了地上,说道:“夫人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重
重的磕了个头,添油加醋的将在楚翎夏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又讲了一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很是狼狈。
林淑云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她用力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喝了一声:“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啊!”
楚翎羽听得也是一脸愤慨,她看了刘婆子一眼,觉得这件事还是让林淑云处理比较好,便闭嘴不再说话。
“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啊……”刘婆子又装模作样的擦了一把眼泪,说道:“若不是想着夫人,老奴又怎么会对她这般容忍!”
林淑云眼神带了几分狠戾,她拍了拍楚翎羽的手,温声说道:“羽儿,你先回房温习上次李夫子留下来的课程,娘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楚翎羽知道林淑云要和刘婆子商量商量该怎么对付楚翎夏了,她点点头,心中对楚翎夏也是烦不胜烦,只希望林淑云赶紧出手,迅速扳倒楚翎夏才好。
“对了,马上便是老夫人的寿宴了,你可也要好好准备准备。”林淑云虽说已经给为楚翎羽给老夫人准备了寿礼,但只怕到时候会有意外,所以楚翎羽还是自己要多准备准备。
“女儿知道的。”楚翎羽皱着眉,心中暗自下了决定,这次一定不能让楚翎夏比了下去!
待楚翎羽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林淑云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她招了招手,同刘婆子低声窃窃私语起来,也不知商量了些什么,许久面色才渐渐好了起来。
宁香苑。
楚翎夏对林淑云和刘婆子商量了什么一概不知,她清点了母亲的东西之后,便一头埋在了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日里都在为老夫人准备着礼物。
她也知道,自从上次春宴之后,楚翎羽一直憋着一股劲想要将自己狠狠踩
在脚底,所以楚翎羽一定会准备一件精致的礼物,她犹记得上辈子的时候,自己并没有什么多余的银两,而林淑云便为她准备了一件松树上去,老夫人面色淡淡明显不是很喜欢的模样。
而楚翎羽的礼物却是震惊全场,老夫人也是诰命夫人,众皇子也会给楚江一个面子来参加寿宴,楚翎羽这一手更是让所有人的印象深刻。
等到很久以后楚翎夏才知道,老夫人年轻的时候,有个受宠的妾氏便极为喜欢松树,她吃了那妾氏几次暗亏,更是及其讨厌松树了。老夫人没有当场发作便是给楚翎夏面子了,向来林淑云当时也在一旁乐得看热闹吧。
至于楚翎羽当时是什么礼物,她却有些记不清了。事情过去了太久,她当时又刚回府心灵受到重创,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太过在意。
而如今,她自然不会这样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她一定不能像从前那样让人看笑话!
她也不知道林淑云时什么想法,只是埋头在自己的事情里。
老夫人的寿宴很快便到了,这次是她七十大寿,楚江本就打算好好操办一番,府中一瞬间张灯结彩,热闹至极。
一大清早,楚翎夏便醒了过来,她吩咐浣溪将那寿礼放在匣子里装好,便到了正厅。
正厅里已经满是人,楚江和林淑云携手站在正中间迎接客人,满面笑意。
楚翎夏四下看了看,来的人大多都是臣子,应该是皇子们还没来。
正这么想着,便听见楚江高扬起来的声调,她抬起眼看去,一眼便看到门口站着的三皇子容垣。
她上辈子便见识到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