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门出发,几人便骑着马穿梭在乡间小路上。
一路上,都有很多的村庄,可能是由于这些村庄在天子脚下的缘故,所以这些村庄看起来也没有很穷的样子。
一路上,都能看见一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门门在庄稼地里劳作。
楚祐清三人骑着战马,穿着军服从他们中间穿梭而过,这引来众人纷纷驻足观看。
“你说这种地有啥意思啊?还不如来参军呢。”刘霄坐在马背上显得十分无聊。
曾玉山笑道:“没啥本事,就只能种地了。”
楚祐清看着那些劳作的农民,一副若有思考的样子。
刘霄见罢,疑惑道:“楚祐清,你在发什么愣啊?想什么呢你在?”
楚祐清笑道:“曾经有一个前辈和我说过,做一行就有一行的门道,种地也有种地的门道,只是我不知道这种地的门道到底是什么。”
曾玉山淡淡道:“过完年就开春了,现在他们当然就是把地里收拾收拾为来年开春种庄稼做准备了。”
刘霄诧异道:“曾玉山,你这么懂啊,你以前种过地?”
曾玉山笑道:“我就只农村孩子啊。”
刘霄顿时来了兴趣,拉着曾玉山就开始问这问那的。
而楚祐清则是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
“为来年开春做准备?”楚祐清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
没过多久,三人便到了成鹏老家的村子里了。
这个村子人烟稀少,能看见的都是老少妇孺,成年的男人几乎都看不到。
楚祐清四周到处观察一番后,发现一个老者正坐在田坎上抽着旱烟。
楚祐清下马来到了老者面前,礼貌的开口问道:“老爷爷,您知道成家在哪嘛?”
老者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疑惑道:“成家?”
楚祐清点点头,“对,就是成家,他们家有个儿子,叫成鹏,十几年前就去参军去了。”
老者皱起眉头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半晌后才说道:“你说的不会是成老财家吧?他几年前就死了,现在就只剩一个老伴儿在屋头了。”
楚祐清愣了一下,随后道:“那他们家在哪儿啊?”
老者指了指西边儿,道:“就在村西那边儿,一间破破烂烂的老房子就是了。”
楚祐清急忙感谢道:“谢谢老人家。”
说罢,楚祐清还从兜里掏出了十块银钱塞到了老者怀里。
做完这些,楚祐清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老者看着手里的银钱,又看了看楚祐清的背影,过了半晌才喃喃道:“这大过年的还真让我碰见财神爷了?”
楚祐清骑上马背后,刘霄便立即问道:“楚祐清,怎么样?问到了没?“
楚祐清点点头,道:“问是问到了,只不过….鹏哥的父亲好像不在了。”
刘霄和曾玉山听完,都愣了愣,曾玉山随后问道:“那他家还有人没?”
楚祐清淡淡道:“鹏哥妈应该还在,只不过我猜测日子应该过得不太好。”
刘霄道:“那我们快走啊,先去看看再说。”
几人立马快马加鞭向村西边赶去。
果然,刚到村西边,楚祐清就看见了一座破破烂烂的老房子。
那房子已经不能用破破烂烂来形容了,用废墟来形容可能更合适一些。
因为此时的那座房子有好几间房屋都已经倒下了,唯独只留下一间看起来随时都要倒闭的房间在那里。
不仅如此,那间房子的墙上还满是裂缝,感觉只要再下一场雨就要倒下了。
楚祐清看着那房子,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以前住的破庙都还不算什么,住在这里面才是真的可怜。
几人纷纷下马向房子走去,刘霄抱着成鹏的骨灰走在最前面。
还没走进屋子,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奶奶就从房子里面走了出去,她手里端着一个脏兮兮的碗,手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现在还是冬天,可那个老奶奶却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脸都已经冻的红紫了。
可能是年纪太大腿脚不便的缘故,老奶奶刚刚走出房间便摔了一跤,她倒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可挣扎一番却是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楚祐清三人见罢,急忙纷纷上前搀扶起了那个老奶奶。
老奶奶有些诧异的看着三人,随后她用细小的声音问道:“小伙子,你….你们是…..谁啊?”
刘霄将老奶奶扶到一旁,轻声问道:“您是成鹏的母亲吗?”
听到“成鹏“二字时,老奶奶明显的愣了愣,浑浊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晶莹。
半晌后,老奶奶才淡淡道:“成鹏是我儿子。”
三人听罢,心里即是欢喜,但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们都想不到,现在成鹏的母亲竟然过着这样的生活。
成鹏的母亲忽然抬起头,问道:“你们是不是从军营里来的?”
楚祐清点点头,笑道:“我们是您儿子都战友。”
成鹏的母亲立马问道:“那我儿子呢?他现在在哪儿?”
此话一出,三人都纷纷沉默着不说话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