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了几天把家里的事整理得七七八八,刘欣雨终于闲了下来。
张红芸果然如蒋玉珠所说的那样,周末都不见她回来。
没办法,张洪亮交托的事总是要给他办妥了,这天刘欣雨找了个借口,坐上张刘村往县城去的公交车到县医院找张红芸。
乌县医院离县委不远,离公交总站还需要转坐县城内的公交车。
刘欣雨在公交总站下车,寻到去县医院的四路公交车,坐四站就到县医院门口了。
县医院并不大,两幢三层楼房外加两排平房,着实有些寒酸,不过看病的人却不少,门厅里人来人往,看不到一个清闲的护士。
抓不到可以问路的护士,刘欣雨只能到处转悠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张红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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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别说,刘欣雨的运气就是那么好,才转了两个科室,转到注射室,就看到张红靶正给一位老太太打针。
“奶奶,这位是您孙女吧女,长得真漂亮!”只见张红芸指了指老太太身边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边与老太太聊天,一边准备注射的药水。
显然张红芸这是在转移老太太的紧张情绪。
果然原本神色紧绷的老太太顿时就眉开眼笑,乐呵呵地看着摸了摸自家小孙女,正要开口说什么,结果屁股上传来的刺痛让她“哎哟”出声。
“好了,没事了!”不待老太太报怨,张红芸已经注射完毕,用药棉轻轻按了按注射处,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示意老太太已经结束。
看着这样的张红芸,刘欣雨不由点了点头,那个懵懂的莽撞的小姑娘终长大了,也懂事了!
今天来没注射室打针的病人有点多,除了老太太注射室里还有七八个病人等着打针,刘欣雨没有打扰张红芸的工作,决定先去县城到处转转,于是转身准备离开注射室。
结果刚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张红芸惊喜的声音:“欣雨姐,是你吗?”
既然被发现了,刘欣雨当然不可能再走人,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张红芸。
确定是刘欣雨,张红芸欣喜不已,与身边的护士说了几句,然后连走带跑来到刘欣雨身边,一把抱住刘欣雨:“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真的是你!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刘欣雨轻轻拍抚张红芸的后背嫣然一笑道:“你这不是正忙嘛,我来又没有什么急事,所以打算出去转转等你闲下来再说。”
张红芸都了都嘴道:“咱们县里就变径一家医院,哪里有闲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向护士长请了假,走,去我宿舍坐坐。”
既然张红芸已经与护士长请了假,接下来自然听张红芸安排。
刘欣雨跟着张红芸出了医院,来到离医院不远处的一幢两层小楼。
原来这里就是县医院为医生、护士们的宿舍。
张红芸的宿舍里有两张床,两张床都有铺盖,显然是两人合住。
宿舍不大,收拾得倒是挺干净。
“欣雨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红芸一边给刘欣雨倒水,一边问道。
刘欣雨含笑打量着这间宿舍,嘴里回答着张红芸的询问,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二十块钱递给张红芸:“这是你大哥让我捎回来给你的,让你喜欢什么自己买。”
“我大哥?”张红芸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刘欣雨,连刘欣雨递到眼前的钱都忘了接。
自从张洪亮与刘欣雨的婚约解除之后,整整四年多的时间,张洪亮只回过一次家。
那是张洪亮大学即将毕业的那一年,是家里的老太太因病去世,张洪亮回家奔丧,不过他没在家里多待,老太太入土的第二天就回学校了,从此再没有回过家。
张洪伟结婚没回,张洪明结婚同样没回,不过都给寄了二十块钱。
看来她结婚的时候,也不会回来了,否则又怎么会让刘欣雨捎钱回来呢。
张红芸的眼睛红了,她是多么希望结婚的时候,像大姐结婚的时候一样大哥带着几位哥哥一起给她送嫁。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大哥为什么让欣雨姐给自己捎钱?
他们是不是合好了?
那么欣雨姐还是自己的大嫂?!
张红芸的眼睛顿时也不红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刘欣雨:“欣雨姐,我和我大哥……”
刘欣雨摇了摇头道:“你想多了!不过是巧遇罢了。那天我去师大看望刚刚生了宝宝的同学,而你大哥恰好到京城开会,替同事带东西给在师大读书的孩子,就那么遇到了。
我们就算不再有婚约,到底是同村乡亲,见面还能不说话吗?
你大哥说你十一结婚,他却没有时间回来参加你的婚礼,知道我要回来探亲,就让我帮他把钱给你捎回来。”
这样的答桉虽然让张红芸深感遗憾和失望,但是她总觉得事实应该不仅仅如此,只是她现在比以前要谨慎得多,自然不会贸然问出心中的疑惑。
当然她不问,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担心自己贸然询问,破坏了好容易出现的曙光。
不管怎么说,在张红芸看来,张洪亮和刘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