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京城虽然开局不太美好,整个过程倒是还算顺利。
在省城签票时不如预计并没有签到坐票,上车之后刘欣雨随便坐了个靠窗的座位,结果一直没有人过来要座位,显然这个座位是车站自留却没有卖出去,刘欣雨的运气两次爆棚,幸运地得到了这个靠窗的位置。
大夏天坐这种没有空调的绿皮火车,有个靠窗的座位实在要舒服很多。
当然有优点就会有缺点,刘欣雨不但吸了一路的煤烟气,到京城的时候,脸上身上甚至连头发根都沾染了煤灰。
今天的列车有些晚点,到京城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下午三点半了。
等回到畅春巷,当然是麻利地烧水洗澡。
用掉了好几锅开水,才把全身上下洗清爽,这时已经六点多了。
夏季的天黑得晚,虽然已经六点多,离日落还有一个多小时。
刘欣雨收拾好自己,背着双肩包骑上自行车往学校去。
这次的口译工作虽然是设备引进司直接给她打的电话,但是这事系里应该也是知道的,似乎京大还有其他同学参与这项工作,因此刘欣雨打算去找系主任了解一下情况,免得明天手忙脚乱。
这会是饭点,刘欣雨当然不会这个时间去系主任家。
在学校西门找了家面馆,吃了顿简单的晚饭,又绕到萧败家子的那座四合院看了看,发现四合院里似乎住了人,心里不由大惊。
到底发现了什么?
她离京也不过只有大半个月而已!
刘欣雨绕到四合院大门前,下了自行车伸头向里面张望,确实住人了,院子里搭了晒衣架。晾着的衣服正滴着水呢!
“哎,你谁啊?鬼鬼祟祟的干啥呢?!”不等刘欣雨看到里面的人,身后传来一个不太和善的声音。
刘欣雨后头一看,是个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小姑娘,正满脸不高兴地瞪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人,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应该住这里,否则不至于对自己如此不善。
刘欣雨澹澹一笑道:“我住在前面畅春巷,路过。”
“路过?那你停伸着脖子往里看啥?”姑娘有些不依不饶。
“这里是哪个保密单位,不能看吗?”刘欣雨挑眉看着姑娘,惊讶地问道。
就算与辛雨时期有些出入,这里也不可能是什么保密单位,哪个保密单位会在院子里搭晒衣架的?
姑娘眉头一捻,显然对刘欣雨的反问极为不满:“你这人怎么这样,这里虽然不是什么保密单位,却是私人房屋。你这样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让公安把你抓去坐牢。”
刘欣雨不由呵呵笑了起来。
难不成她是被吓大的,还私宅民闯!
虽然她的确站在四合院的门口,但是她站在却公共道路上,离门还远着呢!
姑娘被刘欣雨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推刘欣雨。
正在这时从四合院里走出一个文质彬彬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对着姑娘喝道:“萧敏,你给老子住手,要是再给老子惹祸就滚回乡下去!”
萧敏?姓萧的!
那么这个中年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萧败家子了!
看着倒是文质彬彬的,像个文化人,说起话来却特像街头混混。
刘欣雨不由在心里暗自摇了摇头,难怪最后成了京城有名的的败家子!
萧敏被那么一喝,收回手用力一甩,对着刘欣雨“哼”了一声,蹬蹬蹬跑进了四合院。
“不好意思,小姑娘,我女儿不懂事,惊到你了。”萧某人对着刘欣雨道了声歉,这个时候倒有几份文化人或者说京城贵公子的模样。
刘欣雨澹然一笑道:“没事,倒也不能完全怪刚才那位姐姐。实在是因为这院子关了快一年了,突然有人住,让我心生好奇停下来看了看。所谓好奇害死猫,说的就是今天这样子的吧。”
许是觉得刘欣雨说话风趣,萧某人没有马上进去,而且笑盈盈地解释了几句。
原来萧败家子前些年下放去西北劳动改造,前妻与之离婚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南方,据说前妻和几个孩子在前几年全都偷渡去了港城。
萧败家子在乡下与个带着女儿的寡妇组成了新的家庭,又生了个儿子,现在才五岁,而萧敏正是寡妇带来的女儿。
萧败家子早两年前就回京城来了,直到半个月前才接了妻儿回京城。
原来住的地方是个大杂院,人多口杂,刚在那里住了两天,脾气暴躁的萧敏就与人吵了好几架,甚至还与人打过架,昨天更是将人的腿给打骨折了。
萧败家子没办法,只得带着一家人暂时住进四合院。
当然萧败家子不可能将详细的原因告诉刘欣雨。
此时的刘欣雨只知道萧败家子将妻儿接回京城,以后将以四合院为家。
这与辛雨时期似乎有相当大的出入。
如果萧败家子以四合院为家,他还会卖这座四合院吗?
刘欣雨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四合院,慢悠悠地往学校去。
在萧败家子的四合院耽误了点时间,到系主任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以为你还没回来呢!今天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