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陈谊去镇卫生院的人回来提起陈谊的伤也是心有余悸。
陈谊这次伤得挺重,左腿被野猪咬掉了一大块肉,连骨头都露出来了。
除了左腿,右肩也被咬了一口,虽然这一口不像左腿那么严重,同样也是血肉模糊。
卫生院处理不了,只匆匆地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冲洗和包扎,就直接送去了县人民医院。
野猪伤人事件,别说是民勤大队所在公社,就是整个乌县也是许多年没出现过的。
民勤大队的社员进山砍柴被野猪咬伤,在乌县引起极大的轰动。
不但公社十分重视,县里也派人下来了解情况,督促公社制定解决方案。
毕竟出门见山的不仅仅只有民勤大队,还有奋斗大队、红卫大队和红星大队。
如果不能解决野猪,将严重影响生产队的生产和社员的人身安全和财物安全。
因为除了陈谊被咬伤,附近四个生产大队陆续在地里发现了野猪糟蹋庄稼的痕迹。
很快县里就给公社人武部下达了命令,由公社人武部组织民兵围剿野猪。
包括民勤大队在内的几个生产大队的民兵对附近的山林进行了拉网式的搜查,可惜了是接连几天的搜查,开始的时候还能找到野猪出没的痕迹,渐渐地连野猪粑粑都搜不到了,更不用说野猪本身了。
就这样野猪突然而来,又突然消失。
如果不是县人民医院还有个被咬伤的陈谊,几乎都以为野猪伤人事件只是人们的幻觉。
民兵们连续在山里搜寻了十天依然一无所获,人武部只能暂时收兵。
毕竟民兵个个都是生产大队的壮劳力,不可能为了失去踪迹的野猪荒了地里的庄稼。
出现这样的事,就算心疼山里已经成熟的板栗,陈招娣也不敢贸然进山,谁也不敢保证民兵搜不到的野猪就不会出现在那片山林。
虽然不敢进山,却时不时能听到她的叹息,刘欣雨当然明白这声声叹息表达的意思,却也只是爱莫能助。
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遇到野猪的时候也许还能全身而退,带着两老人,想都别想!
只要有命在钱尽早会有的!
这些日子除了在学校当她的老师,就是给张红霞和陈家络的衣服进行收尾。
周末那天张红霞像做贼一样悄悄地带着陈家络来试衣,看她那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看到的模样,刘欣雨暗自摇头。
「先试衣服,注意肩部、背部的感觉,如果感到不舒服就要告诉我,我来修改。」刘欣雨将衣服分别递给两人,让张红芸陪着张红霞去自己的睡房试衣,陈家络则去另外那间睡房试衣。
试衣的结果正如刘欣雨预计的那样,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量身定做的衣服,怎么可能会不合适?
这点自信刘欣雨当然是有的,让张红霞和陈家络来试穿不过是一种形式,走个过场罢了。
「既然你们都满意,那就定型了啊,后天来拿成衣吧!」刘欣雨不与张红霞多话,简单地进行了交待,就让两人送出了门。
与往常一样,陈红芸并没有跟着张红霞离开。
陪张红霞和陈家络来的时候,张红芸就把书包背来了。
虽然刚刚开学,作业不多也不难,但是她就是喜欢粘着刘欣雨。
「对了,欣雨姐,你听说了没有,刘新梅的亲事定下来了。」刚拿出作业,张红芸就想起了一件事,凑到刘欣雨身边小声八卦起来。
刘欣雨当然听说了,也许知道的内情比张红芸更多。
虽然刘新梅写举报信诬告张洪亮的事像是没有在村里传开,但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明面上不传不等于背地里没人传。
附近几个村,甚至镇上都有人知道。
原本给刘新梅说媒的人可以说络绎不绝,只传出那样的风声之后,渐渐地就销声匿迹了。
为什么最近陈家络对张红霞渐渐热络起来,不就是因为看清了刘新梅的真面目嘛。
张大牛与刘欣雨从省城回来没两天,刘新梅就从村里消失了。
连「双抢」都没见了人影,两天前才回到村里,说是外婆生病让她侍候去了。
事实上她是去了县城的大舅家躲风声,顺便让她大舅母给她找对象。
刘新梅的大舅母确实给她找了个对象,是个有铁饭碗的工人,却是带着两个孩子的鳏夫。
不知道刘新梅的大舅母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刘新梅应下了这门亲事。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刘新梅暴脱了形,想必不会是什么见得人的手段。
当然这些都与刘欣雨无关,就算刘新梅是被那个鳏夫强了,那也是她自找的!
「哎呀,还以为你不知道的呢!不过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张红芸见刘欣雨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惊讶,就明白她已经得到了刘新梅定亲的消息,不过她还有些不死心继续八卦道:「刘新梅结婚的日子与我姐是同一天呢!」
这次如张红芸所愿,刘欣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这速度也太快了些,不会还有什么内幕吧。
张红芸先往外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这才再次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