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别生气。”‘工藤新一’只这么说,语气不甚在意。
在察觉到没有危险后,千岛早音逐渐放松下来,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神经太过于紧张,咋一放松她一下子就睡着了。
等她睡醒之后, 客厅外的人已经走了, 她悄悄观察了一下外面并没有不熟的人,她才去放心的洗了个澡, 头发没有擦干,手拿着毛巾揉了两下, 就撞见了在外面坐着翻看杂志的工藤新一。
见她出来,他接过了她手中的毛巾, 让她坐下帮她擦头发。
因为认为吹风机损害头发发质, 所以千岛早音的头发,基本上都是江户川柯南帮她擦干的,他总是很宠爱她,任何需要劳心劳力的事情他都不会让她碰。
野田优常常摆手发牢骚说,总有一天,早音你会被江户川君宠成小废物的。
这句话千岛早音也十分认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显得有些安静。
头发逐渐被擦干, 没有湿哒哒的水珠顺着留下来了。
他擦干头发后, 去拿了药箱出来,细心地将她肩膀上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好。
他问疼吗, 千岛早音不说话, 其实是疼的, 但是她更觉得自己的心抓着难受, 反倒是不觉得皮肤上的疼痛有多么大不了了。
良久后, 他叹了口气,于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蹲下,“早音。”
她一下子滚落了泪珠,“不要叫我的名字。”她撇开脑袋不想看他,偏偏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对不起。”工藤新一认认真真的道歉,“其实很早想要告诉你,但是……”有些顾虑其实是难以出口的。
“但是什么?”千岛早音吸了吸鼻子,“因为放不下小兰姐姐,不想让我知道从前是我一厢情愿单相思,怕我知道了生气,对不对?”
“不是,你怎么会往哪方面想——”他有些语塞。
“那我还能怎么想?”千岛早音抽噎,又不想哭感觉很丢脸,于是抬起手捂着眼睛,“我想起来,十六岁那年的盛夏,失踪了许久的你忽然出现,我当时不理解你怎么了,你又去了那里,看上去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都憔悴不堪,没有了灵魂。”
“不是那样的。”工藤新一忽的拔高音量,说罢他捂脸,好像在做深呼吸,“抱歉,我没有凶你的意思,早音。”
他有点想笑,又觉得这样的时候笑不太适合。
“我当时,并非是因为感情方面的事情。”工藤新一思忖片刻,才好笑的整理语言顺序,“作为工藤新一生活了十七年之久,我的父母,朋友,乃至于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能在相认,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孤立无援的单手剑战士,面对的却是成千上万的军队。”
“内心或许也是恐惧的,更多的是不甘心,凭什么呢?”
说到这里,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凭什么呢?”他又重复了一遍,“凭什么我这样堂堂正正生活的人要抛去所有逃命,而那些像下水道生活的老鼠一样的东西,可以好好的生活,伤害别人,为什么?”
“我想不明白,我厌恶且憎恨着他们。”
“跟……兰是有一点点关系,说完全没有关系是假话。”他太坦诚了,但是说完就收紧了握着千岛早音的手,“你不要生气,听我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是有点生气和伤心的,但是看他现如今愿意耐心的和她解释一切,她莫名其妙就安心了下来。
“我和小兰自幼相识,算是青梅竹马,我确实从前真心的喜欢过她,或许是有执念吧……”如此说着他神态有几分悠长,“当时和她约在游乐场见面,原本是想要告白,但是意外发生的太快了,后来诸多阴差阳错,那句无法说出口的我喜欢你,或许并非我多么喜欢,而是执念。”
“因为总是无法将喜欢的心情传达出去,说出口,心里很憋屈。”
在千岛早音即将发火时,他迅速接上下一句,“后来我遇到了你,那种和从小相伴产生的喜欢完全不同的感情,非常的猛烈,时常令我感到迷茫。”
果然千岛早音这才露出‘这还差不多’的表情,低低的哼了一声。
“我想灰原说的是对的,我很早就喜欢你,只是我自己不愿承认。”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工藤新一声音低沉下去,似乎在不确定什么,“在遇到你之前,我喜欢过别的人,甚至……我比你大十二岁。”
“但是,我还是想说,遇到你是我走过正确的道路,能被你这么热烈的爱着,我很——”
话音未落,千岛早音就扑了过来“不许说肉麻的话了!”她闷闷的道,“我从不介意你,什么大几岁,都是你在乱想,我喜欢你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和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什么嘛,这些话比我一辈子说的都要多。”说的时候不觉得,因为是真情流露,说完就觉得肉麻的很,令他感到窘迫和羞赧。
“就算你没有因为意外变成小孩,我想我能够认识你的话,我还是会爱上你。”千岛早音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说着,“只可惜,你就是这样的人,倘若没有那个意外,你或许会和小兰姐姐在一起,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