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厉衍爵的呼吸就是一窒,他第一个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代替你躺在实验室的人,是苏蔚蓝,而当年那个跟我谈恋爱的人,是你?!”
白歆羽抿了下干燥的唇,艰难道,“不错,我承认这样很分裂,那样子的我也很不堪,但我不想瞒着你们,当年的我,进入了这样的一个局,我去跟厉衍爵谈了一个恋爱,而我却不自知,以为自己一直就躺在实验室里。”
“这里头,肯定是苏蔚蓝和那个博士,对我的记忆做了手脚,所以我怀疑,苏蔚蓝还有能够置换人的意识和记忆的仪器。”
厉衍爵听着,眉头深蹙,继而陷入自己的沉思,“让我想想……”
顾淮安脸色一阵惨白,愧疚的看向她,“原来是你。”
他一瞬间被击倒,身子一下子垮在了椅背上。
白歆羽点头,“是我,当年我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掉,多大的代价,我愿意付出,觉得能把你救回来,一切都值了。”
“只是后来,你选择跟林映汐在一起,让我心里有过动摇,恨你的时候,巴不得你去死。”
“但是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一切都过去了,我愿意放下这一切,你也放下好不好?在我离开的这五年来,你一直都在折磨自己,这就已经算是对我的补偿了,我们不亏不欠,往后,我希望你过好自己的生活。”
“不、不可能!”顾淮安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他的眼圈红了,不断的摇头,“我应该去死,我理应去死的!”
她见他情绪不稳,连忙走过去,“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
顾淮安颓丧的抱头,眼里含泪看向她,“林映汐说以身试药的是她,所以我信了她,我欠了她就要还她,我是失了智,没有怀疑过她说的话,选择了跟她在一起!”
“你……”
顿时,白歆羽也愣住了。
她没有想过,以前的真相是这样。
林映汐知情了这些,还冒认了她的功劳。
当年,她是没有想过,把这些告诉顾淮安的,生怕他觉得,他欠了自己,内疚感太重。
一直以来,她都闭口不提。
没想到,林映汐竟然坏到了那个地步!
她怎么可以这样……
顾淮安痛苦的捂着心口,眼睛猩红。
他永远都忘不了,白歆羽在哭求他时候的无助。
但他总是一次次无情的推开她、伤害她,反而去庇护林映汐。
明明以身试药的是林映汐,他却眼瞎了那么久,将仇人认成了恩人。
白歆羽凄苦的勾了勾唇角,这会儿缓过来,看向他,“也罢,真相是这样的话,也算是了却了我一个心结。”
“你是为了报恩,再加上顾家长孙身份的关系,才选择了跟我分开,这样看来,我在你这里的人格魅力,比我想象中好,我释然了,你也把这一段,跳过去吧。”
顾淮安的手紧紧攥拳,这会儿艰难的站起来,沉甸甸的脚步,就往门外走去。
“……”
白歆羽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便没有阻拦他。
厉衍爵也起身,从后面攥住了他的腕子,“当年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以身试药,豁上自己的命。”
他承认,他有点吃醋了。
白歆羽跟他相处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
她回握住他的手,“如果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不准这么说,没有这个如果,就算有,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他咬住她的嘴唇,不让她说这种话。
白歆羽也是拿着他没有办法,回吻住他。
男人的另一只手,就揽住了她的纤腰,明显因为这个吻而动情不已,手也顺着身体弧线,逡巡往上。
他的呼吸越发加重,白歆羽一下子意识到什么,连忙按住他的手,“这是云槟,不行……”
“你的地盘,怎么不行的,嗯?”男人暧昧的咬着她的耳朵,挑眉诱惑。
“你又知道?”她也太震惊了,他连她有云槟的股份,都查的一清二楚。
他同她耳鬓厮磨,“媳妇的事,我当然要知道。”
“哎,我其实是不好意思收的,过段时间要还回去。”她拉住他的领带,做出胁迫他的姿势,“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吧。”
“乐意奉陪。”男人一笑。
他自然清楚她的性格,愿意赞同她的每一个意见。
趁着机会,白歆羽连忙跟他隔开,然后说,“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男人只能作罢,赶忙喝了水下肚,缓解身上的热度,“没问题,博士就是突破口,你先把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信息,全都告诉我。”
……
顾淮安带着一行人,走向尽头的病房。
林映汐住的是单人病房,为了安静,专门选了最边上。
他走过去,便低低一笑,让自己带过来的人,在这里守着,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到他!
接着,他便打开病房门,优雅地迈着步子走进病房,把手上的煲汤放到床头柜上。
特别加宽的病床上,林映汐气息虚弱地躺着,面白如纸,骨相明显,显然也是吃了大苦头。
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