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咬唇,因为害怕,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看向他眸子里,满是惶恐,“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也许是我神经兮兮了,我现在彻底回味过来,那个男人应该不是疯子,他就是想杀我!”
“我好害怕,我……现在做梦都是那个画面。”
“你做噩梦了?”男人握住她的手,眉头轻蹙。
“是,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见他真的来杀我了。”她头痛欲裂,难受的拧着眉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正常,过几天就好了。”他觉得她是被噩梦困扰,安抚她说,“我问过医生,他可以给你开一些助眠的中药。”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她摇头,“我是怀疑那个男人的动机,他绝对不是她们口里的疯子,他那个眼神,太真实了,不像是演出来的。”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忖了下,说,“疯子的演技,都会比普通人好,你确实分辨不出来。”
“你是觉得,我在说疯话么?”
听出他不相信自己,她失望沮丧到了极点,不由放开了他的手。
看着她缩回去手的动作,男人将她揽入怀中,说,“我只是觉得,你被吓到了,可能换了别人,也会这样。”
“你还是不相信我。”她无奈至极,脸上一阵落寞。
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好像是浮萍没有根,飘荡在大河大湖里,找不到自己该有的归宿。
“不是不信你,是你自己都混乱了。”男人见她一副可怜模样,怜惜的将她揽入自己怀中,保持客观道,“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那附近确实有这么一个疯子,他很喜欢演话剧,演的也很好,很多人被他这么吓过,那两个女学生和老板娘,都没有撒谎。”
她听着,却没有受到安抚。
反而,更惶恐了。
她平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这次的预感,太强烈了,都说女人有第六感,这次的感觉,特别的强烈……
让她一直没法,收住自己的起疑。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恰好那个想杀我的人,也知道有那么一个疯子,所以他就乔装打扮成那个样子,想浑水摸鱼。”
“那个时候,即便是他行凶,被人看到了,他也可以诬赖到那个疯子身上,他正好就能脱罪了……”
厉衍爵听着她的话,却觉得她越说越离谱,他用手抚摸试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说,“你这脑洞开的,有点儿厉害。”
“你想想,难道有人会恨你到,派人杀你?还要搞得这么复杂?”
听言,她痛苦的蹙了眉,“我想不到那个人,但我……我真不觉得,自己疑神疑鬼了。”
有人想杀她么?
她身上有一些仇怨,但都不至于有那个胆子,敢下毒手来杀她。
除非是……沈佳容。
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这个名字!
秦非墨说过,沈佳容的恶毒,是她想不到的。
难道是沈佳容,怕她挡了乔安染的路,所以痛下杀手。
就好像,当年想害秦非墨一样?!
顿时,她只觉得浑身冰凉。
厉衍爵见她的瞳孔缩起,俨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不由紧张握住她的手,“你想到了谁?!”
她抿唇忐忑,睫毛轻颤着看向他……
可以说出沈佳容的名字么?
在厉衍爵的心目里,沈佳容一定是,从小护着他到大的慈爱母亲。
他一直爱戴的母亲,怎么可能心肠歹毒至此?
她一旦把这个名字,给说了出来,就注定是伤害他。
她纠结极了。
见她脸上表情挣扎,男人神色厉了些,“你究竟想到了谁,让你不敢说。”
“我……”
面对他的追问,她紧紧咬唇,纠结再三,还是忐忑的说了出来,“如果我说是沈佳容,你会不会……生气?”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一定没法跟你生气。”闻言,男人唇角冷凝了些许,但还是正视了她的猜测,说,“你猜她,有一定道理。”
听他已经听得进去,自己说的话,白歆羽感到憋闷的情绪,渐渐消散了一些。
她将头靠在他的颈窝,“我希望你不偏不倚。”
“我何时没做到不偏不倚。”他听着她这话,却有些气了,脸色随之都幽冷了几分。
白歆羽听着他质问自己的话,立时人有些虚了……
说起来,从沈佳容中毒这件事上看,他确实没有护着沈佳容。
她这样说话,确实对他不太公平。
“我说以后,让你继续保持好不好。”她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双手拦住了他的脖颈,显得眷恋缱绻。
看着她靠上来的柔软娇躯,明显是求好的动作,男人促狭,“这就是网上说的那个词,叫……灌什么迷魂汤?”
她听着,心底便是一甜。
厉衍爵倒也与时俱进,能从口里,冒出灌迷魂汤这种话了。
“是啊,灌迷魂汤。”她更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身子往他身上贴了又贴,“所以,我都这么卖力灌迷魂汤了,你就更不能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