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她沉重的吸了一口气,承认了。
她很清楚的意识到,她是真的没法割舍掉,自己和厉衍爵的一切了。
多日来的相处。
他对她,少有温柔,也不及秦非墨十分之一的绅士。
可他替她做了好多事,都让她牢牢记在了心里,成为了割舍不断的牵绊。
在众叛亲离,她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在她身边,有意无意帮她。
她被不争气的感动了。
而后,这份感动被她不断的放大,再放大……
就到了今天的地步。
“看来很难有人,改变你的心意。”秦非墨看着她,就知她已经弥足深陷。
“嗯。”她抽噎了一下,点了头。
自己是个倔强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那种。
就像当年,她对顾淮安。
为了救治他,她冒着极大的风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她一股脑的拼了上去。
秦非墨听着她的话,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闪过一抹痛楚。
虽然知晓她的心意,可终究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而她……
就如此直接的点了头。
硬生生的掐灭了,他最后一丝的期望。
一股沉痛的情绪,蕴藏在他深邃的黑眸下。
“没人能控制你的情感,但爱情这件事,还是要建立在理智的基础上,你跟他在一起,只会害了这个孩子。”
“沈佳容的控制欲绝对会超乎你的想象,她要么会想办法害你的孩子,要么抢走你的孩子,搞到你们母子分离!”
“相信我,依着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能下得了这个狠心!”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字字如刃。
落入她的耳中,激得她浑身起了一层冷汗,她兀自强撑着,咬唇道,“沈佳容没有那么坏,上一次她完全有机会杀了我的孩子,但她换掉了药,放过了我和孩子。”
“看来你还对沈佳容心存幻想。”秦非墨的眸子,瞬间冷如冰霜,他愤恨地开口,“事实上,你们所有人都被她那张高贵的外表……给骗了!”
眼前的男人,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怕如阎罗,浑身都散发着阴佞的气息。
“……”
白歆羽呆呆地看着他。
“面对沈佳容这种人,你跟她讲什么慈悲?!”
他激动的说着,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她的肩膀,眼底燃起一道火焰,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穿,“她饶过一次你的孩子,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你怀的孩子是厉衍爵的种,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的身份,沾上了苏蔚蓝的罪恶,你是对厉家有威胁的人,她不会放过你和孩子!”
听言,白歆羽感觉到眼前蒙上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他的脸。
眼前的秦非墨,令她感到十分的陌生。
没了以前的温文尔雅,也没有了以前的体恤绅士……
谈起沈佳容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斗士,拿起来最厉害的武器!
“你……”她不无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这么了解沈佳容。”
秦非墨听着,身形就是一晃。
他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抓住了她的肩膀,当即,他松开了她,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不巧,只是比你们了解的多一点而已,恐怕我能看到的,只有一部分,真实的她,只会比我说的更狠。”
她看着他,从他的脸上,找不出一点扯谎的样子。
秦非墨对沈佳容的恨,是那么的真实。
顿时,她的心口又是一抽,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跟我一样,见识到她潜藏在高贵典雅外表下,是多么恶毒的心。”秦非墨深深的蹙眉,严肃的警告她。
她用手背拭了拭眼角的泪,一双眼黯淡无光地看向他,喑哑着嗓音,道,“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上苏蔚蓝。”
她知道,沈佳容对她芥蒂的根本,就是因为苏蔚蓝所做的事。
她和孩子,都在为苏蔚蓝背锅。
现在,证明她和苏蔚蓝是不同的人,就成重中之重。
“不可能。”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回了她,“你最好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苏蔚蓝身上,她是最不确定的因素。”
“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想好了告诉我,我会为你打算,我不怕你的麻烦,也不要你的谢谢。”
“好,我知道了。”她的目光黯淡,动了动唇,轻声道,“我会好好回去考虑。”
“歆羽,我永远不会害你。”他深深的看向她。
有一个词,叫做偿还。
他绝对不会让她,被厉衍爵再抢走一次!
厉衍爵和沈佳容,都是他命中的头号敌人!
“我知道。”她心底怅惘,只是应付的说了三个字,然后就跟他道别。
夏日的末尾,天气还没变凉,可她一出去,就呛了一口风,凉意渗进骨头里,她不禁打了个寒碜。
静茹看到她出来,连忙给她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带她坐上车。
白歆羽坐在车上,沉思了良久。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