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的泪水，迷住乔安染整双眼睛，她的口腔中，全是血腥气。
“白歆羽，真要这么狠么？！”她记恨的瞪向白歆羽，眸中雾水连连，“我就算陷害了苏微澜，但我没有想过害你，反而只想着保护你，这件事上，我没有对不起你！”
原本，她可以设计将祸水，引到白歆羽的头上，但她还是选择自己滚下楼梯，陷害了自己的经纪人。
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白歆羽会这么愤怒！
“那个时候，厉衍爵和苏微澜传绯闻，这是你搞苏微澜的原因之一吧！”白歆羽却懒得听她任何一句，直接进入主题。
所有的一切，通通都可以梳理起来，脑子里也越来越清晰，乔安染的真面目，也越来越清楚！
乔安染已经无可狡辩，脸色灰白一片，她咬牙强撑，“但是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和厉少是夫妻关系，我以为你们只是上下级。”
“那我告诉你以后，你收手了么！”她一把擒住乔安染瘦弱的手腕，看着她死不认账的样子，只觉得心如刀绞，“你明明知道我们是夫妻，还处心积虑接近他！而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们是夫妻，那你们也只是协议夫妻，你又不喜欢他，我接近他怎么了！”乔安染红着眼睛，已经满腹委屈，“我只想跟他谈恋爱怎么了，我也没想抢你的位置！”
从一开始，她羡慕苏微澜有靠山，她就觊觎了厉衍爵，想让他做自己的金主。
再后来，她就深深折服于厉衍爵的人格魅力，想跟他谈一场恋爱。
至于婚姻，她从来都没有敢想过。
“我妈和我爸的婚姻，毁了我妈的一辈子，我没有考虑过婚姻，你们还是夫妻，我……”
她正倾诉衷肠说着，白歆羽的一个巴掌，又朝着她扔了过来。
“乔安染，少用你这些歪理论，来洗白自己！只要我和厉衍爵的婚姻关系存续一天，就不允许你这么暗戳戳的挖墙脚！更别提你那些下三滥手段，真是让人恶心反胃！”
她看着乔安染，觉得不可思议。
昔日的好友，怎么一步步，变成了这副样子。
面目可憎，难看至极！
乔安染差点被她打晕过去，红着眼睛就道，“你们根本不是真正的夫妻，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更何况，你肚子里还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
“你闭嘴！”白歆羽完全被她刺到了痛点，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颌，语气凶狠的制止她，“乔安染，我跟你分享我所有的秘密，就是为了让你在今天，当作武器伤害我？农夫与蛇的故事么？呵……”
乔安染用力掰开她的手，情绪激动的朝着她就嚷，“白歆羽，你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厉衍爵对你根本不好，你跟他在一起那么累，为什么还要阻止我跟他在一起！”
“你已经怀了其他人的孩子，跟厉衍爵早就没可能了，秦非墨愿意接受，你就去找他啊！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毁了我们的友谊，算得哪门子的账！”
白歆羽听着，心口就被重重的一撞，只觉得自己的血管，都像是被放进了冷冻库里，浑身冰凉，手指止不住的轻颤着。
是了。
厉衍爵不爱她。
她和厉衍爵在一起，生活得好累。
但她的心，还是无可救药的偏移向了他！
只要他对自己好那么一点点，她就忍不住的动心。
她中了厉衍爵的毒。
无可救药。
“因为我喜欢他，我对他有感觉，我想捍卫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个理由，够了么！”她的脑筋清晰明白，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就这样跟乔安染承认了，自己的心意！
听着她激烈的话，乔安染一下子被慑到。
她最害怕的一切，全部发生了。
曾经，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但为了得到厉衍爵，她掩耳盗铃，孤注一掷！
白歆羽酣畅淋漓的说出一切，心里已经觉得畅快了许多，她深深的看向乔安染，不屑的勾起唇角，“你真的确定，如果我退出，你就能得到厉衍爵？你太天真了。”
“你说我算错账，实际上最错的人，却是你自己，你为了一个遥远的厉衍爵，放弃了这个朋友，一次次的撒谎，一次次将我们的友情推入深渊，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
她已经彻底看透了，乔安染的自作自受。
现在……
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这么久，显得可笑。
更觉得，乔安染自以为是的谋划的一切，可笑至极！
乔安染听着她说的一句句，唇角一点点变得惨白。
她的话，似千万只虫子嘶咬，往死里折磨着她，寒意并着剧痛浸透她的全身。
她当然知道，想要拿下厉衍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以前……
她以为借助白歆羽，会有更多的可能。
但现在白歆羽跟自己彻底翻脸，她还有多少胜算？
一瞬间，绝望和挫败，席卷了她的全身！
白歆羽深吸口气，压抑住心底翻搅的疼痛，按了电梯。
很快，电梯上来，她踏进去。
“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