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
白歆羽有点被他恐吓到，连忙低头喝了一大口，然后漱漱口吐出来。
“再漱一次。”
男人看了看杯子，又往她的嘴边一送。
一来二去，杯子已经见了底。
她刚要扶着门框出去，就被男人拽到了自己身上，他滚动轮椅，带她出去。
护士刚好进来，看到他们亲密的模样，连忙低了头，将托盘上的小米粥放好，轻声解释，“因为病人空腹了一晚，最好先吃点清淡的。”
“好。”
白歆羽觉得胃里空的难受，便过去，用勺子舀起小米粥。
只是……
身子脱了力，手上哆哆嗦嗦的，勉强用力，才将一勺子送到自己嘴里。
厉衍爵瞧着她的样子，不由得蹙了眉头，“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到死的。”
他抢过她手里的勺子，吩咐她，“上床躺着。”
“可是我想吃点东西。”她以为，他不给她吃了，忍不住皱起了小脸。
“没说不让你吃。”男人一句话甩回头，死死的盯着她。
白歆羽都觉得，自己身上被盯出一个洞来。
只能乖乖的爬上床去，看着旁边的小米粥，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从昨晚开始，她就没有吃一粒米，喝一口水了。
厉衍爵瞪她一眼，则是滚动轮椅，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先暖暖胃。”
她看着男人递过来的水，有点惊诧。
从什么时候开始，厉衍爵也能这么体贴了。
她连忙接到手里，温暖的杯壁，暖着她的手心，觉得心里还有些发暖。
厉衍爵端起米粥，用小勺喂到她的嘴边，“吃吧，我怕你没蠢死，就先饿死了。”
白歆羽原本看他这举动，有些被感动到。
但听到他毒舌的话，心一下子又冷却下来。
这男人，说话一定要这么狠么？
不过……
她平常也习惯了他的嘴巴毒，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要他不要伤害她的身子，她就已经觉得是万幸。
“哦。”
她应了一声，便听他的话，张嘴含住。
厉衍爵这次很有耐心，给她一口一口的喂。
白歆羽吃着吃着，就觉得怪怪的……
以往，哪里有厉衍爵伺候旁人的份儿。
她这样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就想拿过他手上的勺子。
厉衍爵却并没有松手，两个人的手，就这么碰在了一起。
她的手上，便如过电一般，有细微的酥、麻感传来。
接着，她的手就是一颤，害怕的收了回来。
“嗯？”
男人微微挑眉，试探她的意思。
白歆羽触到他的墨眸，下意识的一恐，慌忙逃避的躲开他的视线，“没什么。”
……
厉薇安等候的茶室里，有人风尘仆仆而来。
“薇安，对不起，厉少最后还是决定，留下那女人的孩子，我也没有办法了。”陈医生满脸内疚地坦白。
“你说什么？！”厉薇安一听，猛地站起来，震惊地瞪大眼，“难道我们的计划，不是百分百的！”
“我们的计划很好，我还提前准备好了检查单子，趁着他们不注意偷梁换柱，也用假胆子骗过了其他的医生，可……厉少还是决定，不给那女人做手术了。”
“你怎么这么废！怎么可以这么废！”
厉薇安气得抓狂，上前去疯狂摇晃她的肩膀，“我小的时候，你就保护不了我，非要把我送人，现在我就求你办这么一点点事，你都给搞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你这么废物的妈！”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努力在演好了，可是厉少的主意，说变就变。”陈医生被她说的，已经是无地自容。
泪水一下子钻出眼眶，淌下了脸庞。
“陈淑丽！”厉薇安咬牙切齿地吼出来她的名姓，气不可捺地，就朝她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陈医生不躲不避地受了这一巴掌，脸上顿时显出几根指印，可怜极了。
“薇安，对不起，妈妈已经尽力了，当年那些事，是妈妈对不起你，今天也是。”
“你不配当我妈，你不要说那个词恶心我！”厉薇安疯狂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听她半句话，“你为了生个儿子，稳住在家里的地位，就那么轻易的抛弃我，还配当我妈么！”
“对不起。”陈医生眼里都是悲恸，凄惨的眸子，可怜的投向她，“家里重男轻女，如果我强行把你留在家里，你奶奶迟早一天也会掐死你，为了保住你的命，也为了你以后不必受苦受穷，我只能想办法把你送进厉家。”
“父母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我当年故意设计，让算命的告诉厉家，你的生辰八字有助于厉家兴旺，才让厉家宝贝了你这么多年，我、我已经尽量为你做到了最好……”
而面对陈医生的声泪俱下，厉薇安的脸上，却只有冷意。
“就是因为你的一个举动，就改变了我的人生，因为进了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