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章~”卖菜的人刚想喊出口,被推着车的人一个眼神制止了他,赶紧改口:“张师傅,今天将军大婚,府里忙坏了吧?”
来人掐着嗓子回道:“可不是吗,忙得嗓子都哑了,不过这以后将军可就是驸马爷了,以后就不会再来买你家的菜了,后面可都是吃皇家特供。”
卖菜的人急了:“张师傅,那可不成,我们的菜朱管家都说好,以后把我们也弄成特供行不?”
来人拿了一个茄子上下的掂着:“看你家的表现吧,倒也不是没希望。”
卖菜的老板赶紧招呼来人去店里坐一坐,为了他家的生意,可一定要好好谈谈。
来人进了店里,身后的尾巴悄悄躲在墙边的位置,独轮车停在了路边。
“章鱼回了府就再没出来?”黄海听了回报之后立刻警觉了起来。
“是的,我们把将军府的几个门都盯紧了,也没见他出来过。”
黄海越想越不对劲,他赶紧去向皇上汇报。
“一群废物,章鱼一定是去办重要的事了,去府里搜,把将军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一队人马杀气腾腾的去了将军府,今天将军大婚,府里的人从昨夜就开始忙了,一直忙到把将军送至皇宫才得以歇息。
一队人马进来之后,直冲内室,朱管家急忙出来迎接,可带头的将领直接将他摁在了地上,整个将军府里鸡飞狗跳。
朱管家大声喝止道:“今天将军大婚,这可是公主和驸马的婚房,你们居然敢乱来,就不怕皇上治罪吗?”
为首的将领冷笑一声:“婚房早就改在了皇宫,这你都不知道?章副将通敌卖国,你说这到底是治他的罪还是治我的罪?”
朱管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府里所有的家人都被带了出来,可找了一圈都没看见章鱼。
将领一把把朱管家拎起:“人呢,我们明明看见他进来了,去了那里?”
朱管家哪里知道这些:“章副将回来取了点东西就从侧门走了,我们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将领大手一挥:“把所有的人都给我看好了,其他人给我全城去搜。”
皇宫外的事情,皇宫内根本无人知晓,消息被封得很死,隋远和余良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外面传来的消息,隋远心知不好,可他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而那个盛装的白灵公主更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隋远的身上,有着痴迷和得意。
整个京城上午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下午满街的风声鹤唳,百姓们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看见满街的士兵在乱窜,找一个眼角长了泪痣的女子。
而在后来,找人的士兵手上又多了一张画像,说是查找通敌卖国的章鱼。
尔雅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将军说章鱼会来接她,她心里明了,将军大婚之后,那是公主容不下她了,昨天夜里她就是抱着绝别的心态硬是留了将军一晚,她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带,只是将将军买给她的平安扣戴在了胸前,她给将军编的蝴蝶,她自己也编了一个,她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回想自己近半年来的遭遇,恍如隔世一般。半年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作为一个突然家园发生变故的单纯女孩来讲,舍身救人是她这一辈子所做过的最大胆的赌博。
因为听过了隋远太多的事迹,那个她父兄口中最难以对付的对手,她才敢赌上她的一切,没想到她真的赌赢了,这半年虽然受了不小的苦难,但这是她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她知道将军对她是不一样的,对她的宠和爱能值得将一生都溺毙在其中,能让章鱼将她送走,其实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排,她应该知足了,将军会永远被她埋在心底,她收拾好一切,静静的坐在桌边等待。
“姑娘,姑娘,不好了,外面好像出事了!”照顾尔雅的嬷嬷买菜回来后,满街的士兵把她的魂都要吓掉了。
尔雅一惊,赶紧将嬷嬷拉进房中,关好门:“怎么回事?”
“姑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今天正好是将军大婚,街上热热闹闹,将军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礼服,别提有多精神了,可下午将军的游街一结束,立马变味儿了,无数的士兵涌上了街头,凶得好像恶少一样,拿着一张画像到处挨家挨户的找人,我看他们很快就要找到这里来了。姑娘,他们找的好像就是你。”
尔雅立刻知道了,一定是公主,将军将自己接到这里之后,不知怎么骗过了公主,安稳了快要一个月,可今天大婚了,公主一定是饶不了自己。
就在她思索之际,只听见远处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有没有人,把门打开!”
隔壁的锤门声大的已经震动了她们房间的墙壁,墙上的灰都扑簌簌的往下掉,嬷嬷急得六神无主:“姑娘这可怎么办?将军可是让我好好照顾你的,你这要从这儿被抓走了,我可怎么和将军交代啊?”
敲门声越来越近,旁边的人家开了门之后一群人冲了进去,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人。
尔雅和嬷嬷就听见他们喊道:“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子,长得很美,眼角下有颗痣,如果见过立刻给我报过来,否则算你们窝藏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