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远随黄公公走进正厅,果然看见皇上正站在厅中,背对门口,欣赏着墙上的一幅字画。
“皇上,微臣回来了。”
听见声音皇上转过身来,阴鸷的眉眼徐徐展开:“将军终于回来了,看着伤势还有些严重,快快坐下。”
“皇上边关战事紧急,您召我回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皇上双眉一挑:“将军心系社稷,真是让人感动,将军在边关打了胜仗,基本已经锁定战局,南边军情又有变动,朕是要赶紧找你回来商量啊,还有,你在边关快10年了吧,偶尔才回来一次,都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朕的女儿白灵公主已经及笄,不能让你再蹉跎了。”
隋远一抱拳:“多谢皇上抬爱,南方军情如何变化,可是需要微臣往南方一趟?”
皇上摆摆手:“这倒是不用,只是北部已被你平定,而南部蠢蠢欲动,我是心里不踏实呀。最近他们在边境故意挑起了几个事端,一会儿朕让人把折子给你送来,真是让朕寝食难安,爱卿还要帮朕想个处理之道。”
“皇上请放心,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皇上拍拍隋远的肩:“还是你在我身边让我放心,边关那么辛苦,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会儿我让黄海多拿些好药来给你好好的补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的话,皇上带着黄海直接走了。
隋远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明显是拙劣的借口,南部的形势皇上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为什么会把他从战场上急急的召回?
“章鱼,立刻去探,这半年皇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回皇宫的路上黄海将最新边关的战报递了上来,皇上看完之后生气的往旁边一扔。
“这个袁方真是没用,原以为他也是个打过仗的,隋远一走,他那里净吃败仗了,现在只能扎根在隋远打下的边城,一步都迈不出去了。”
黄海讪讪地笑了笑:“皇上,隋将军打了十年的仗,那可是丰富的实战经验,和北方异族已经交往过很多次,对他们了如指掌,能打胜也不足为奇,袁将军刚去,下面的人估计也不能短时间内收服,能守住边城就已经很不错了。”
皇上哼了一声:“你倒是会为他说话,现在的兵权他只拿回来1/3,还有2/3还在他原来的老部下手上,这就是个废物。”
黄海缩着脖子,再也不敢搭话。
“只要隋远的手上还有兵权,我们就畏手畏脚的不敢动作,这家伙胆子太大,居然敢摆明了抗旨,不把所有的兵权交给袁方,我猜他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点什么?”
黄海心头一惊:“皇上,这可是宫廷绝密,我猜隋将军并不知道吧,这要让他知道了还得了,那他手握大权的时候早就该领兵打过来了。”
皇上阴鸷的双眼更加的阴霾:“本来想给他一个高高的捧起,将来再狠狠的摔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用受伤这一招,轻轻的将捧起给化解了,看来我们的计划还要再调整一下。”
“是,皇上,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之中,而且白灵公主是真的为隋将军生魂颠倒,她绝对不会穿帮的。”
皇上闭上眼睛靠在了后座上:“希望如此吧,这丫头别坏了朕的好事。”
得到隋远吩咐,匆匆赶到后院的朱管家心中一惊,三个月之后将军大婚,那可是下了圣旨的。
怎么突然冒了一个姑娘出来,他打眼一看,面纱蒙着脸,可那曼妙的身姿仿佛是春天河边飘荡的杨柳。
经过世事磨练的朱管家,有种不祥的预感,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
他不再多言,将尔雅引进一个偏远的屋子,派了两个丫鬟伺候着。
屋子里条件简陋,但还算干净,房间不大,里间一张大床和梳妆台,外间一张方桌,几张椅子。
“尔雅姑娘,将军并未事先通知我准备你的房间,一会儿等将军得空,我请示后再行安排,姑娘请先再此稍作休息。”
尔雅向朱管家行了一个标准的回礼:“朱管家,这里很好,麻烦您了~”
朱管家见的人多了,尔雅给他的第一印象极好,他稍做安排之后匆匆离去,这个姑娘他要好好去了解一下了。
尔雅在椅子上坐下,这么多天的马车让她的身心疲惫,她扶着腰,眩晕一阵阵地来袭,这么多天身体都没有恢复。
还没等尔雅坐下喝口茶,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带着十多个随从,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两个随从把尔雅毫不客气的推着跪到了地上,将她的脖子死死的按着,尔雅一阵眩晕,直接栽到了地上,满地的灰尘全部擦到了尔雅的面纱上。
有两个随从把屋里的凳子上铺上了锦缎,配上了靠枕,这才跪下:“公主,这里条件简陋,请您将就着坐吧”。
白灵公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嫌弃的轻哼,在椅子上坐下,立刻有人奉上了茶。
白灵公主喝了半天的茶,才撩起眼皮,看着在地上趴跪得难受的尔雅:“戴着面纱干什么?见不得人吗?”
掐着尔雅脖子的侍女手上一个用力,将尔雅的脖子直接向上掀起,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纱。
整个屋子里的人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