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纳我为小妾,后又再三辱骂我,我若不出了这口气,于我道途有碍!”
“这白鹿书院莫不是钟瑞他家开的不成?凭什么他想骂就骂,想恶心我就恶心我?”
宋澜衣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
王八蛋!
渣男!
她又踹了一脚钟瑞,这才道,“我是一介女子,但女子又如何?你钟瑞敢当着百花圣人的面,说任凭她再如何努力,哪怕身为圣人,也只不过是小小女子,将来注定要相夫教子,囿于后院之中吗?”
“这等言论,何其荒谬!圣人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道为维持平衡,所以将公平视作运转的准则。纵然才气有不足,但大道三千,自有女子可走的路。天道尚且如此,你钟瑞哪来的胆子,说我不过是一介妇人?!”
说完,宋澜衣冷笑一声,“如你这般的蠢材,往前三百年,前无古人;往后三百年,后无来者。”
“扑哧。”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笑出声。
紧接着,这些学子也顾不得钟瑞背后的参将府,纷纷掩袖低笑起来。
这个宋小姐,看似清雅脱俗,实则意外地接地气。
钟瑞骂他一句,她便有百句可以嘲讽、奚落、反驳对方。
宋澜衣将腿放下,朝其余的师兄师姐拱手行礼,欲要迈步进入白鹿书院内。
就在这时,钟瑞突然从地上坐起,顶着青紫一片的脸颊,阴着脸,“宋澜衣,论辩才,我或许不如你。但是……你莫要忘了,你父不过是千夫长,我父,才是正正经经的三品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