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初桃想过对方会反抗, 一直隐忍的话也太过无趣。却没想到,少年反抗之后,看似在姿势上压制了她,他的选择却是……低下头服侍她?初桃:“???”她想推开, 又觉得可以继续再看看。确认了, 他好像在取悦她。更加主动, 也更加大胆地,将原本仅限于手指的接触延伸到了其他地方。动作生涩, 却小心翼翼, 极尽天赋。等到她的气息也凌乱了, 初桃才摸上少年的手臂, 脑后的发带被她解下来后就一直握在手中, 现在,被她慢慢地绑在了继国岩胜的手腕上。那一个松散的结打上后。——像是按下了暂停键,还覆在她身前的少年颓然地不动了。这倒是让初桃感到新奇,好像是绑上这个动作触发的。那如果现在松掉的话……她蠢蠢欲动起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因为彼此的反应好像让两人变成了彻底的共犯,不再是一方有意一方全然无意。纵然身体的距离更近了一步。她却依旧高高在上……但这就够了。继国岩胜已经在刚才汲取到了一点能量, 再仰起头, 接受初桃的打量时, 又是那个情绪内敛的少年武士。自下而上的臣服。以及, 一点萦绕在两人眼中的心照不宣。初桃遗憾地放弃了松掉系带的打算, 温和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做啊。”“……是。”总之是搞定了。……“唉……”恋雪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在珠世心中变成奇怪的人,都是因为父亲大人。那日父亲才说服自己不与区区一犬妖置气,下一秒就看见初桃和一名赤发的英俊少年同骑, 他气的火冒三丈:“这两条腿是长来干什么的!不会自己走路吗!无耻!不扶着腰就坐不稳了吗?这么弱!”恋雪发现那少年往她的方向看了几眼,像是发现他了。但她默不作声,对自己隐匿的本领相对自信,一路尾随,一路无常地听着鬼舞辻无惨恶毒的诅咒。她看到初桃进城后被叫做城主,是个深受爱戴的好城主,珠世姐姐这些年就是生活在这里。恋雪好奇地张望四周,神色柔和,忽然发现父亲大人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好不容易出声还是让她不要和珠世暴露他的存在。恋雪:“……?”她在珠世离去之后,悄悄问无惨:“您和珠世姐姐闹别扭?”“……”不说话。恋雪有特殊的和父亲沟通的技巧,当他有分享欲时,只要问个问题开头,此后什么都不用说,他就会忍不住自己交代了。“我……我当日不知道这城主就是夫人,所以和珠世说话时——”“什么?”“一时、口无遮拦,出言不逊。”鬼舞辻无惨咬牙,即使是转述也不愿意将那个词和妻子扯上关系:“我居然对夫人说了那样的话!死都不足以偿还我的罪孽!”恋雪:“……”大概猜出来是什么话了,虽然是不太好,但他居然提到了“死”。这个词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重量不亚于千斤。而且,恋雪通过与父亲这一层血脉的联系,感受到了从他那里传达过来的、微弱的——紧张、惶恐与后悔。这份情绪是真实的。“那,接下来您要怎么做?”鬼舞辻无惨反应激烈:“我不能杀了珠世!”恋雪:“……”所以您已经考虑过灭口了吗?鬼舞辻无惨又喃喃说:“有没有让人失忆的咒具?”“……”她大概已经明白了,父亲大人躲着珠世,大概就是出于对黑历史的耻辱心,以及生怕因此勾起珠世这份回忆,不敢靠近。这是个极小的问题。但在这个男人身上,因为曾对妻子有所亏欠,所以不能容忍自己哪怕一点不足。再小的问题也变成了天大的事。“对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和母亲一起回城的那个人……”鬼舞辻无惨被吸引注意,正要骂:“就是那个不知——”廉耻。“是母亲大人的弟弟。”“……不知道为什么很合乎我眼缘的小子”他硬生生转了话风,语气柔和,“夫人对家人一向很好,当年她有个表弟,为人粗鲁可怖,但夫人一直温柔对他,将他带在身边培养……”他感叹着,又问:“你和珠世还说了什么?”“还说到母亲近侍一职空缺,往常都是她的两个弟弟担任,但这次好像有意挑选他人。”“近侍空缺……那不是要贴身侍奉夫人?”无惨喃喃着,忽然问,“魇梦在做什么?”恋雪猜测他是起了让魇梦来应选的主意,可惜恋雪和珠世都不是战斗型人才。“不不不,那小子太阴沉了,妓夫太郎好……”“啊!那小子太丑了,怎么长得那么恶心!让他换张脸也不听!还是童磨……”“那逆子倒是嘴甜,夫人会喜欢吧……不,不,太轻浮了!从小到大都养尊处优,一点苦都没吃过,到时候是要照顾夫人还是夫人照顾他!”他挑选半天,竟是没发现一个性格好、战力强又能照顾人的全能型人才,怨恨说:“我怎么就不能……”恋雪看出来了,鬼舞辻无惨真的很想以身替之。最后,恋雪也不知道鬼舞辻无惨选择了谁,只是语气渐渐冷下去,疲惫了一些:“我让大家都撤掉了,不用再来管我这边的事。”“父亲大人?”“这些杂碎,我一个人就能应付。现在夫人还活着,我还有许多、许多要去做的事。”恋雪弯起了眼睛。无论是庇护天下人的紫藤花之家,还是悬壶济世的蝶屋。它们在全国各地开花,都有父亲大人出的一份力。甚至于,他也有做自己的事……他并非是兄弟姐妹所想的,一事无成的暴君鬼王。他虽为人冷酷,但恋雪与父亲大人接触的这么多年来,落到实处的残忍只给了那些品行不端的同类与敌人。恋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