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太出来打趣儿子的凌月仙姬结束了沉默:“这么说,仙桃和我一样了?”
她似惊又喜,语调愉悦:“真想看看她在那座城之后的样子。杀生丸你走的慢些,不急着接她,且看看她会走到何种位置吧。我也要努力了,若是她登了顶,我却还是一小国之主,这可不配啊。”
这也太谦虚了,西国之主,怎算得小国呢?
邪见心想,忽然一顿:救命,好乱!母子都要和仙桃姬配,母夺子妻后母子共/妻实锤了!
仙姬大人的话突兀地停在空中,杀生丸不置可否地将它解下来,甩在邪见身上,他手忙脚乱地接好。
意识到杀生丸大人没有听从的意思。
于是他们很快又踏上了寻找初桃的旅途。
这一次,因为继国城就长在那里不会乱动,他邪见终于带着杀生丸见到初桃了!
他兴奋地行走,脚步欢快,忽地鼻尖嗅闻,闻到了讨厌的东国豹猫一族的气味,浓郁到恶心。
邪见刚要告诉杀生丸,就见少年愈走愈快。
从前闻着仙桃若隐若现的味道却一无所得,杀生丸大人不高兴到眼角浮红。可是现在!明明仙桃大人近在眼前,杀生丸大人怎么好像更气了。他感受到杀生丸大人整个人迅速升温,眼底的红色扩散,金色的瞳孔和眼白的颜色都被赤色覆盖。
与此同时,少年的脸上逐渐显出妖性的一面,耳廓拉长、吻部张开,尖齿锐利……
而周围的这些妖怪,正因为杀生丸大人身上肆无忌惮四溢入侵的妖气,陷入了更深一轮的躁动。
他们狂躁地四处张望,空气都变得灼热。
邪见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
这这这这画面……怎么这么像是大西国男妖发情后,惊动了一堆男性妖族、因为气息侵占地盘而本能地不悦?
但邪见来不及思考,他一眼就锁定了那个让凌月仙姬魂牵梦萦的初桃,还没来得及热泪盈眶高兴她脱离了危机,就看见不知何时变成大妖形态的杀生丸大人咬着初桃扑下了山崖。
邪见:“!!!”
“杀生丸大人!!”
他奋力奔跑,听到身后传来另一声大喊:“缘一!!!”
邪见在悬崖旁一个急刹车,他只看到白色的巨物在空中翻滚,被他咬着缠着的人类像是陷进了他白而长的毛发里,几乎看不见。再往下,变成了极小的白点。
怎么办怎么办,邪见慌成一团,瑟瑟发抖。杀生丸大人明显失去了理智,但从这样高的高度掉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不不不,妖形的杀生丸大人不会出事,该担心的是人类身的仙桃,她就算不摔死也可能会死在杀生丸手中。而唯一能束缚失控杀生丸的法宝正在他邪见手中。
救命!
他悲痛欲绝,却也知道跳下去也只是无济于事,只能和旁边的人一起发出不成声的干嚎。
直到——一只嶙峋的手攀了上来。
额头有着斑纹的武士爬了上来,他脸上身上挂满了伤痕,上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朝他身侧的青年恬静一笑:“兄长……不必为我担心。”
继国岩胜咬着牙说:“……还不算傻。”
继国缘一稍加思考,不算傻就是夸他聪明:“嗯。”
“那妖怪挟持了嫂嫂,却没有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意思,嫂嫂有他垫背,还有树丛缓冲……应当不会出大事。”
继国缘一确定犬妖对初桃并不完全致命且有减缓冲势地向外坠落,以及空中的鸟类仿佛有灵性一般冲着初桃而去、想要将他们托举起来后,才爬上来。他
跳崖是出自本能,却也知道自己再跟着跳会必死无疑。人要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兄长说的对,他不傻。
继国岩胜松了口气。
邪见也松了口气。
虽然只过去短短一刻,但他感觉自己和身侧的少年武士也称得上难兄难弟……呃。
他瞪大眼睛,看见兄弟岩胜对着自己举起了刀。
继国岩胜冷声说:“你刚才喊的杀生丸是那妖怪的名字?你是他的同谋?”
邪见僵着脸,余光看见一侧的缘一也按住了刀柄。对着兄长平和的少年展现出了超凡的修罗气场。
邪见:“……”
救救我,救救我!
……
……
邪见在山崖上备受煎熬。
初桃从上百米的高空坠落下去,脖颈一痛,视线从高悬的湛蓝天空、到巨犬面上两轮猩红的血月,再到一片压实压黑的绵白。
她陷入一团炽热的绵软,在短暂的失重中重重摔下,尽管有所缓冲但还是失去了一大波血画面顿时变成了第三人称的黑白。
……不是吧?
这游戏只有濒死时才会切换这个视角。
虽然我本来血条就不多了,但这一摔直接要把我送走了吗?
初桃正要生气,就发现第三视角下的罪魁祸首竟然是——
她还能苟!
……
犬妖缠着女性跌落地面,在身上划出数道细碎的伤痕,他却毫不在意,气息更显得粗重、凌乱。
他浑身滚烫灼热,猩红的底色蔓延开,失控,粗暴,狂躁。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