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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3 / 4)

意,走出去,顺便帮她带上了门。

晚嘉松了口气,自己把窗帘拉上。

足量的阳光穿过窗帘,把帘布的纹路照透。

她视线停顿住,在窗台粘连片刻。

家里朝向最好的两间房,一个给了外公住,再一个就是她这间,她妈妈则猫在厨房旁边的小客卧,连个窗户都没有。

以前她妈不常在家,房间的安排还好说,后来上大学,早说过这间房给她住,可妈妈嘴里应得好好的,但很明显,并没有住过。

没住,但经常打扫,椅背柜筒,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

轻微失神后,晚嘉扯起衣服换。

客厅传来她妈的声音,普通话,是在跟祝遇清说。

殷切,叠声,不难看出对这个女婿,细心到了讨好的程度。

换好衣服后,姚老校长也回来了。

“外公买了什么?”晚嘉走过去。

祝遇清从老人手里接过塑料袋,打开给她看。

新疆杏子,大个西梅,还有黄澄澄的软柿。

“吃完饭先,这时候胃酸。”老校长满目慈笑。

早餐是姚敏自己包的小馄炖,还有现炸的肉盒,酥又香,不比外面买的差。

“阿鸣是不是来吃中饭?”吃完,姚敏问晚嘉。

晚嘉点头:“他巡完店就过来。”想起来再补一句:“他说想吃银鱼蛋和梅干骨。”

“哦哦好,那我再去买。”

收拾过后,姚敏到菜市场,又让晚嘉去批发店买点雪糕,顺便带祝遇清在附近逛逛。

楼下公共区域,不少阿婆阿叔在打蒲扇,或者推娃娃车,看孩子。

也有买菜回来的,见到都会打招呼。

一起下的楼,有邻居看见姚敏了,拉着说两句话,看看祝遇清:“阿姚,听说你女婿是开商场的老板,怪不得腔势足,老灵个。”

他们聊他们的,晚嘉领着祝遇清往另个方向走,脑子里还转着那句话。

开商场的老板,这么概括,莫名像在形容土豪。

再看祝遇清的休闲装扮,脱下西装领带,没有浮华的高楼广厦做背景,这位戴着眼镜的大总裁,跟这周边的市井气也不算太违和。

走出那一路的招呼声,祝遇清问:“阿鸣,是哪位?”

“是我发小。”

“男的?”

“嗯。”

“你不是没有玩伴?”

晚嘉怔住:“我是说没有堂表兄弟,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玩伴?”

祝遇清点点头:“芝麻糊是他送的?”

“是……”

“他经常来?”

“偶尔吧……”问太多,晚嘉狐疑地看上去:“怎么了?”

有自行车骑在里道,祝遇清把她圈近身边,又睇她:“有人来家里吃饭,我不认识的,提前问一问不很正常?”

晚嘉噎了下。

他那一眼轻飘飘,语调也稀松平常,没事人似的,似乎还奇怪她的反应。

走出几百米,马路旁有个阿婆在卖梅花糕。

传统的煤炉子,放在大小差不多的拖车上,走街串巷式的。

晚嘉上前,开口要了半打。

阿婆佝着腰,听声音觉得眼熟,看了晚嘉好几眼,认出来是老客。

她给锅子擦油,嘴里念着小姑娘好久不见,又笑咪咪看了眼祝遇清:“这是男朋友?”

祝遇清回以礼貌微笑,视线滑向侧边,看向晚嘉。

目光太刺,晚嘉烧灼着脸,羞声回答:“是我老公。”

祝遇清调回视线,漆浓的眼里,笑意凛然。

阿婆开始装面糊,他掏手机正想扫付款码,被悄悄按住。

祝遇清不明所以,看着晚嘉去了趟对面的小卖铺,回来等梅花糕装好,给了整数的现金,客气两句后,拉着他走了。

“怎么?”他问原因。

“收款码是阿婆儿子的,钱到不了她手里。”说着,晚嘉从袋子里包了一支递过去:“糯的,要试试吗?”

梅花糕很瓷实,顶尖有拳头那么大。

糕芯是豆沙馅,表面洒了葡萄干和糯米丸子,还有一颗红枣,对祝遇清来说,确实算腻口。

男人造东西快,他吃完一支,晚嘉的枣子还剩大半个。

“怎么换的现金?”祝遇清问。

晚嘉递给他一条口香糖:“那个铺口转让了,新老板比以前的好,不用买烟也肯换。”

祝遇清看了看包装纸:“你抽烟?”

晚嘉摇头:“你不是爱抽?”

意思是打算买给他抽。

祝遇清把口香糖放到口袋:“有一点烟瘾,你不喜欢,以后不抽了。”又问:“外公不抽烟,你以前买给谁抽?”

他太敏锐,总能很快抓到她话里的信息。

晚嘉老实回答:“给高鸣。”

高鸣,祝遇清咀着这个名字。

应该就是她那位发小了,回来就能请到家里吃饭,还会帮买烟,关系无疑是亲近的。

异性发小,在人们口中往往还有一个说法:竹马青梅。

拐过巷口,见晚嘉对着梅花糕皱了皱眉,祝遇清了然:“吃不下?”

“……饱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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