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爷夫人可不就高兴了吗?毕竟那是去世的太爷订的婚约呢。现在夫人对你那么冷淡,你以后可怎么办呢?”
容清时一听,觉得有道理,他对这一家人其实都有好感,哪怕他妈妈和姐姐对他挺冷的,也不妨碍他的确喜欢她们。
容清时:“好吧,我知道了。”
不就是和未婚夫装乖吗,有什么难的。
容清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出衣帽间的背影沧桑极了。
他可真是一个忍辱负重的好男人啊,他才十八岁的笔直肩膀居然已经扛起了那么多。
其实容清时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他想,如果这事不是真的呢?
他得找个人去求证一下。
他带着自己路上买的礼物,礼貌地敲了敲姐姐容清韵的门。
里面传来女人简短冷淡的声音:“请进。”
容清韵的房间极具她个人风格,黑白灰的色系,一样属于女孩子喜欢的,挂饰抱枕玩偶之类的毛茸茸柔软东西都没有,最显眼的家具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实木书柜,庞大得超出了容清时的想象,几乎有某种震撼的效果。
容清时一愣,这得有几千本书吧,世上各种文字都有,他一眼扫过去,起码有八种不同语言,足够开一个图书馆了。
霸道总裁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比的。
这么大的房间,放在外头的物品除了文件书籍电脑,就只有一盆摆在窗边的仙人掌,成了房间里唯一的色彩。
容清韵坐在书桌后方,看他进来,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手没有停下敲键盘,什么话也没说,浑身散发着“我不好惹有事快说没事快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气息。
“姐姐,这是我在路上买的礼物,送给你。”容清时非常自来熟地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把手中粉红色包装的礼物盒子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当时周晗宵告诉他,家里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他给他们都带了礼物,只是没想到,他想象中的温柔大美女姐姐,像个刀枪不入的制冷机一样。
不过买都买了,粉色包装就粉色包装吧,虽然还带了点亮闪闪的金粉,闪瞎人眼的亮片,还有乱七八糟的彩带。
卖礼物的商家说女孩子都喜欢这种。
容清韵一顿,看了一眼那足够令所有女生把容清时揍一顿的,辣眼睛的直男审美盒子,仿佛跟看到一张白纸一样毫无波澜,礼貌地说:“谢谢。”
又不说话了。
容清时看她收下礼物,默认大家的关系友好发展了一步。
于是凑到她身边,小声问:“姐,我问你件事,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订了娃娃亲?”
容清韵目不斜视,继续敲键盘,只往外蹦了一个字:“对。”
容清时轻轻地吸了一口凉气,不死心道:“和沈家的人?”
容清韵又往外蹦了一个字:“对。”
容清时最后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男的?”
容清韵:“对。”
容清时眼里最后的希望破灭,心如死灰,十分忧伤地走了,顺手把容清韵的房门关上。
反正都是个男的了,是不是沈鸿之还用问吗?还有区别吗?
唉,天要亡我容清时。
在他关掉门之后,容清韵冰块脸上的眉毛忽然动了动,伸手把那辣眼睛的礼物盒给拆了。
里面是一个更辣眼睛的粉红色毛绒耳罩,那坑了容清时的商家极力推荐,说这是店里最受女孩子欢迎的款式。
要是容大总裁带着这玩意去容氏集团,第二天绝对登上热搜榜首。
其实容清韵不是不想好好说话,容清时一岁多之前都在容家,她又怎么可能对亲弟弟没有感情?
但是林茵菀千叮咛万嘱咐,弟弟性格敏感柔弱,非常胆小,在容清时面前要收一收她的脾气,千万不能吓到了容清时。
如果要容清韵那张嘴不损人、不怼人,她实在是没什么话可以说的了。更别提陡然见到这么多年没见过的弟弟,太难为她。
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丝毫没有经验,于是只好擅自从冰箱进化成了冰柜。
容清韵神色非常凝重地盯着那个粉色的,毛茸茸的耳罩,忽然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
然后她被这柔软的触感吓了一跳似的,手缩了回去。
她又想起了小时候,她还在上小学,第一次见到容清时——
摇篮里白嫩嫩小小只的一团,别说开口说话,连翻身都不会,只会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对她笑。
当时她也是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球上的新鲜物种?怎么从来没见过?长得还怪可爱的。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容清韵接起电话,电话那头说了几句。
容清韵一点都不客气地损人:“你是不是去挖矿回来一趟,把自己的脑子和铲子一起丢在了非洲矿场?这么点破事都要问我?我请你是来公司耍猴的吗?干不了自己去人事部辞职走人。”
她又伸出手摸了摸粉色的毛绒耳罩,电话那边低声下气地道歉,似乎讨好地说了些什么。
容清韵冷声道:“哦,你不讨厌,可你没用——在我眼里你和猴子确实没什么区别。”
容清时又给容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