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紧张到了极点,他想呐喊,他想挣扎,他想寻求一下帮助。
下一秒,他彻底的绝望了。
因为本来抬起来的手彻底没有了力气,而他的脚下也是软绵绵的,浑身就只有脖子被掐着。
窒息、无力、惊惧、惶恐……
种种负面的情绪在他的心中打滚,看着前面那熟悉的烛火,街道上面的人依旧看不清晰,影影绰绰,视线开始变得模湖。
渐渐的,老三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地抬高,最后上升到超过院墙。
他好像是漂浮在空中,两只无形地大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而他的身体就好像是面条一般无力。
俯瞰着街道上面黑暗中的烛火,隐隐约约之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平行移动,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就是被两只大手掐在半空中。
身体不属于他。
视线中的街道在逐渐远去,烛火也变得越来越模湖。
老三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但是他知道,自己要走了……
朦朦胧胧之中,老三的双脚再次落在地上。
他已经忘记了使用力气,当那双掐在他脖子上面的双手离开,他直接无力地瘫在了地上,也就是骨骼的支撑,要不然他都以为自己变成了一滩水。
老三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身体的力气一点点的恢复。
“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动静?”
突然从身后出现的声音将老三吓得魂不附体。
他后知后觉地听出了是谁,一副快哭了地表情转过头来。
只见身前就是一道黑影,老三不太地抬起自己的视线,最终看到了黑暗之中的看起来有些明亮的双眼。
此时,白色不是白色,而是带着一种凛冽的惨白,而黑色的眼童看起来更加的黝黑深邃。
幸好,那脸型还是印象中的那一张不是鬼,老三委屈地不行,哀声道:“宗爷,您喊我就喊我,这么把我叫过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易传宗面无表情地说道:“说说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老三神色一怔,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的亮光,视线之内也没有路灯,但凡是两人不出声,周围也没有一丝的声音,这让他的内心更加紧张了。
老三老实地说道:“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发生。”转念一想,他又道,“不过隔壁东边黑市的尤元这两天在南锣鼓这边转悠呢,老六去问了问,找的都是一些没什么工作的二熘子,不少都是半大小子,上不得台面。”
易传宗双眼微眯,一群年纪和刘光天差不多大的小子,初中毕业要工作没工作,不愿意下苦力,家里要关系没关系,确实上不了台面。
但是这些人不代表没用,打听打听风声,干些跑腿的活,还是挺利索的。再有就是欺负一下初中的老实学生,初中再欺负小学生。
这种事情他门清,心中差不多已经确定了今天棒梗怎么被打的了。
“走,带我去找那个什么尤元,我问问怎么回事。”
就算是知道这事儿跟这边老六有什么关系,但是这办事的人是尤元,他决定一会儿带着人个过来,然后再问问这老六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儿。
老三有些犹豫地说道:“宗爷,我们这直接去人家地盘找人有些不太好吧?尤其是您带着我过去,不知道地还以为是抢地盘呢。”
易传宗朝着他横了一眼,道:“像你这样不声不响地出来,有谁能知道?”
老三的嘴角抽了抽,他都要被吓死了!
“我可没有您这伸手,他们是瞧不见您,但是一个照面儿就能认出我来。”
易传宗眉梢一挑,随后一抬手将一个东西给老三塞到手里。
“拿着这个,你心里应该踏实一些了。放心,我们又不是过去闹事的,我们过去跟他们讲道理。”
入手圆润冰凉,老三的眼神有些迷茫,这应该是一块铁疙瘩吧?
拿着这东西敲闷棍还行,要说吓唬人那指定是做梦,一圈人围过来,他不单是不敢往外拿,还得藏好了!
老三抬手看了过去,一直凑在眼前打量了一番,他这才认清楚这是什么,下一秒他浑身冰凉。
那是一颗椭圆形的手榴弹,刚才他还在纳闷这里怎么有一个圈,里面还有一根刺,现在他的手正拽着拉环!
惊悚!
刚才他要是拉一下,这东西就在他脸门上炸了!
老三感觉自己的魂往上跳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梗着脖子转过头来,老三这回真要哭了,“宗爷,您别开玩笑了行吗?咱们不是跟他们讲道理吗?我们都是好人,指定是您问什么就说什么,使不上这东西。当真使不得!”说完,他将手中的东西往前递了过去。
易传宗面无表情地说道:“别墨迹,前面带路。”
“哎,得嘞。”
老三右手打着哆嗦地捧着手榴弹朝着前面走,生怕这东西一个不注意就炸了,到时候他可就太惨了,家里老婆孩子的怎么办?
“快点!”
又是一声督促,老三心里一个哆嗦,脚下连忙加快了步伐,就是这速度还算不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