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那老子?”
刷!
三个人眼睛齐刷刷地蹬着他。
易传宗拍了自己嘴巴两下,连连改口道:“呸呸呸,我是说师长那么英勇无畏,保家爱国,恪尽职守,军与国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生了儿子不当兵,他都当没这个种,就这性格脾气,景逸这孩子太天真了点吧?竟然想退役?”
易传宗和景逸交流的次数不少,这人看起来开开心心的,稍微有点滑稽和跳脱,性格是挺坚强的,但是也没到如铁的程度,是个偏活脱稍微有点逗的人。
只不过这人一谈到正事、任务之类的,他身上那股子凝重和肃穆的感觉,着实是有些让人感同身受,这玩意是家传的。
处于好奇之下,易传宗也偷摸地跟宗烈聊过几次,他对于景逸的老子有了几分印象和概念。
那是一位枪林弹雨、烽火连天中走过的铁血将领,身上和精神都带着硝烟的痕迹。
有这种老子还想不当兵?从小没挨过打是吧?
真有这种想法,他都怕日后见不到这小伙伴,被老子当成逃兵给毙了!
宗烈的眼皮跳了跳,不动声色地说道:“大爷同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传宗直接摇摇头,随后眼神有些狐疑地看着宗烈,这家伙以前不会是在骗他吧?
什么人的思想最难转变?
广场跳舞的大妈可能交流不通,但终究是有法能管着,以前的道理讲不过现在的理。
种了一辈子倔脾气的农民一根筋,但是为了生活为了家庭,他终究得学习一下,变通变通,寒蝉学步地变得精明,脑子里面拐两个弯。
至圣至明的帝王,他终究是有老的时候。
位极人臣的贪官,也有个人生无常。
……
只有无解的疯子和铁血军人思维最难改变。
宗烈之前也感觉挺不可思议的,小孩子终究是有怕的人,这位景大爷在他们生活的那一片,绝对是能排得上第一个,就那张毁了半张脸的恐怖模样,说是小儿不敢夜啼也不为过。
就是现在,宗烈见到这位叔叔也是心里发怵,那边一火他感觉身子都有些打摆。
一阵沉默,易传宗见宗烈几人不像是撒谎,他很是好奇地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宗烈脸色有些默然,沉吟许久,他才缓缓说道:“景逸的脸被伤成那副模样,当初要是稍微偏一点,恐怕……景大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易传宗的脸色也是低沉了一些,炸弹这东西一旦爆炸,一个碎片过来,那威力比飞刀还厉害。就算是高速转动的刀片崩了都没那么厉害。
景逸算是比较幸运,从脸上划了一道,这要是稍微偏一点打到太阳穴上,那就不用说了,这战场上面的活着就是幸运。
同时,易传宗心中感觉有些古怪,铁血柔情,陪了辈子的发妻要是想求点什么,那怎么抵挡的住?
他俩媳妇儿就不说了,平日都是开开心心的,没有哭过也没有哀求过,但真要是有什么事儿,他那耳根子能软得和水似的。
现在,他连秦淮茹都有些招架不住,这不求他什么,他都想对那边好点,看着心疼,这要是一开口,他拿什么挡?
宗烈见他这古怪的脸色,顿时轻喝了一句。“你想什么呢?”这人思维不正经,还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事关景大爷,他怕归怕,但是心中的敬佩也是真的。怎么可能让别人污蔑?
易传宗默然回神,“啊,我没想什么,这老婆求点事,皇帝都扛不住,景大爷已经很厉害了!”
宗烈嗤笑一声,随后喝道:“你以为是你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易传宗似是小鸡食米一样连连点头,这会儿你说着正事儿,又是保家卫国的将领,你是老大。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宗烈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这家伙思想正一点!我还是给你从头说,免得你又想歪了!”
易传宗眼帘低垂,这怪他吗?手机刷的多了,什么想法都有,他也想纯洁来着。
“得了,你快说吧。”
宗烈没有在意他的态度,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景大爷脸上有伤。”
易传宗点点头,这他知道。
“其实景大爷的年龄和文大爷,也就是文涛的父亲是差不多的。两人以前在一支部队里面,一个是连长一个是政委。”
“景大爷脸上的伤就是一次战役中因为救文大爷,才会弄成现在这幅模样,其实我跟你说的伤只是一部分,两位大爷全身都是灼烧的痕迹。”
“燃烧弹,实在是太过恐怖了,我无法想象当时的环境是多么恶劣,当时文大爷已经受了伤行动不便,全都是靠着景大爷两人才活下来,那时候两人也是躺进了军区医院,这一次景大爷救了文大爷一条命。”
易传宗脸色默然,燃烧炸弹重量从0.5~500千克都有。
铝热剂燃烧炸弹的燃烧温度可达3000℃,主要用于烧毁建筑物和工事。
凝固汽油燃烧炸弹的燃烧温度低点,也有850℃。
燃烧时间约1~15分钟,这般化学武器可比普通的救火的时候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