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毫不在意,娄晓娥连棍子都拿过,一沓子纸而已。
他心中害怕的是经济好了以后,这铁就不值钱了,说不定还有电棍,可能还是他研发的,到时候娄晓娥拿着戳过来,那滋味,当真充满因果轮回的味道。
“不说?以前不是挺张地开嘴的吗?”
杨厂长怒喝一声,也没有再逼易传宗,而是默默地抽了两口烟,道:“华钟,以后你离这个小子远一点。你那么正直,别被这小子带坏了。”
“是!”
华钟连忙应道,眼神却很是诧异地看着易传宗,他感觉这人没什么,最多圆滑一点,能跟领导这么亲近,他多少有点羡慕。
杨厂长抽了一口烟,道:“你别不在意,你们两个人就想不到一条道上。这里也没外人,我就给你解释解释。”转过头没好气地道,“也给你一个公道!”
“工厂既然设下规定,那自然不是胡乱设定,在选人之前就做好了筛选,哪里是随便选几个人就行了?你小子敢说工厂玉石不分,用人不明!是不是连你也算上?跟我在这里装,你怀才不遇?”
“还前面简单的活随便干干,谁来都行,前面十年没问题,后面十年怎么办?八级钳工和普通钳工的贡献能一样?你是在告诉我这人的危害有多大吗?”
“表面上夸别人过来干活挺好,暗地里讥讽这些人有关系,合着这些良莠不齐的关系户就得来工厂里面祸害,我第三轧钢厂是垃圾堆吗?是监狱吗?到这里就业来了?第三轧钢厂就是这么贡献的?”
“你小子这张嘴,公家的事你也敢说,还为公家做贡献,为工业事业舔砖加瓦。这是贡献吗?这是拖后腿!你这是在说上面的政策不能实施,批评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是不是连我也算上?”
杨厂长气地不行,赶紧拿起桌子上面的水杯喝了一口,可是被这小子给气坏了,平平淡淡几句话,火气直接给勾了起来。
华钟眼神怔怔地看着易传宗,这人老老实实站着,他都不知道这人的想法那么疯狂。
批判工厂,批评领导,这种想法他平日里连想都不会想,要不然哪天露出一句来,怕是大祸事。
易传宗就老老实实站着,让他说,那就简单说两句。
话都是好话,怎么理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现在这些话都是杨厂长说的,跟他没有关系。
其实,他就是这么想的,随便拉几个人就进来就行,那之前的招收标准有什么用?
要是都这样,那还分职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