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顾容栩起身准备离开。
傅言栖看着手中自己弄脏的手帕，鼓起勇气：“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手帕我弄脏了。”
“行。”顾容栩拿出了手机。
傅言栖的表情明显多了几分雀跃，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加上了，今天她来这边的目标是能和顾容栩搭上话，混个眼熟，但万万没想到直接跨了个大步子，省略掉了接下来的好几步。
“再见。”
“嗯。”傅言栖点了点头，等顾容栩离开之后，低头看着她的微信，头像是只眼神犀利的缅因猫，微信名就一个顾字，她又看了眼朋友圈，里面一片空白，没显示仅几天可见，估计是真的什么都没发过。
她去看了眼傅言衡的朋友圈，对方也什么都没发，不过她知道，等女主出现，这人的朋友圈就会和女主进行隔空阴阳，很小学鸡的行为。
傅言栖对着池塘拍了张照片，然后发了朋友圈，也没添加什么文字，很快就有了很多点赞。
待了差不多快四十分钟，傅言栖才回去，她不动声色地跟在了傅言衡的身后，他算是个不错的挡箭牌，只是站着有些累，傅言衡和人说话说完偏头注意到多了个人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新的恶作剧手段吗？”傅言衡端着酒。
“我没有这么幼稚。”傅言栖看了看四周，“这宴会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无聊了？”
“饿了。”傅言栖认真地说道，“我在这边不好意思吃。”
傅言衡看着傅言栖，最后还是妥协：“那就走吧。”
“下次我可以不来吗？”傅言栖的眼神苦大仇深。
“不能。”傅言衡一秒都没迟疑，“劝你趁早习惯，你什么时候能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了，我就不强迫你来了。”
傅言栖看着傅言衡，知道对方大概是想要锻炼她，但……她表情还是没控制住垮了一秒：“那我努力。”
傅言栖嘴上答应着，视线却被从不远处走过去的顾容栩吸引了过去：“走的话要不要和顾总打个招呼？”
“需要。”
傅言栖微微握紧了手里的包，有那么些许激动，是不是就能见到传说中刀光剑影了。
傅言衡：？？？
“你最近的压力很大吗？”傅言衡认真地问道。
“嗯？还好。”
“有问题不要撑着，早点去看看。“
傅言栖：？？？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觉得对方的脑子出现了问题。
不过，傅言栖设想的都没有发生，傅言衡很简单地和顾容栩打了个招呼，没什么特别的交流，傅言栖有那么些许失望。
“下次见。”顾容栩看到站在傅言衡旁边的傅言栖，主动打了个招呼，笑容比对着其他人的时候要看上去少两分攻击性，如果对待傅言衡的态度是疏远客套，那对待傅言栖的态度算得上是如沐春风了。
区别对待的十分明显。
傅言栖愣了两秒，点了下头，眼睛亮了几分：“好。”
傅言衡又多看了傅言栖两眼，出去之后还是没忍住：“不是不认识？”
“今天才说上话。”傅言栖说道，“然后还加了联系方式。”
“为什么你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炫耀。”
“嗯？没有吧。”
“你都开始哼歌了。”傅言衡点出了这个事实，“这么高兴？”
“还可以。”
傅言衡多看了傅言栖好几眼，欲言又止：“换个人，顾容栩……你……”
“你在说什么？”傅言栖的眼睛瞪圆了，“我只是有点崇拜她，仅此而已，你不要脑补过度。”
“崇拜？”傅言衡如果本来的眼神只是一言难尽，现在像是见了鬼。
“因为她聪明，能力强，很厉害。”
傅言栖说完发现傅言衡沉默了，她偏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了这人和顾容栩一直都是被人放在一起对比的关系来着，所以加了一句：“你也很厉害。”
“挺勉强的。”
“那好吧。”傅言栖闭上了嘴巴。
傅言衡：？？？
他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突发心脏病，可能是被傅言栖气出来的，怎么能有人话又少又气人的。
他吐出了一口气：“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傅言栖假装听不见，她不会安慰人，深刻感觉自己如果在开口，傅言衡今天晚上可能会气到睡不着。
本来准备一起吃的，不过傅言衡表示要冷静一下，把傅言栖送到家，帮她订了餐就离开了。
傅言栖回到家迅速换下了礼服，等洗完澡收拾好，饭菜也差不多送过来，很丰盛。
她坐在桌子旁边，思考了几秒，还是发了条信息。
【傅言栖：哥，你真的挺厉害的（没有阴阳怪气，非常真心）】
【傅言衡：饭菜到了？】
【傅言栖：嗯。】
傅言栖回完之后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可能会被傅言衡误会成她看到吃的才这么说，果然对面回了个“好的”，她感觉这件事情解释不清楚了。
算了，还是不想了。
傅言栖决定安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