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被塞的翻白眼了,老太太还不罢手。还有他爷爷,手里拿着根拐杖,一下接着一下的往他身上砸,那架势恨不得将他的脑袋都给敲出个窟窿来。
还不提他曾经走过的刀山油锅火海铁树等等,那是一重梦境接着一重梦境,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看沈广材受到的教训差不多了,姜蝉打了个响指,沈广材顿时回过神。他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坐在地上,看着十分狼狈。
“醒神了就把这些收拾干净,我对今天的节目非常满意,沈广材,下次继续努力,我很期待下一幕大戏的上演。”
听到这清凌凌的女声,沈广材顿时一个哆嗦,他扑通一声在姜蝉面前跪下:“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以往都是做梦的时候才会看到这些,但是现在他居然白天都能够看到这些梦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蝉:“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没关系,我随时欢迎你来挑战我,也为我平淡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
沈广材连连摇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就今天这一次就差点要了他的命,想到刚刚他遭受到的那些惩罚,沈广材就不寒而栗。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啊,他一介凡人哪里有能力抵抗?
姜蝉轻笑:“真的不再尝试几次?”
沈广材:“不不不,我现在就把这些收拾干净。”
像他这样的人,无疑是最会看人眼色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姜蝉心情好。至于她心情为什么好,沈广材不敢去想,一想就浑身哆嗦。
他今天确实是被吓住了,以前还好一些,就算做噩梦,也不过是重复同一个梦境。今天倒好,一下子所有的梦境全都出现了,还一波接着一波。
姜蝉托着下巴:“真是可惜啊,你若是头铁一些,我那儿还能够将十八地狱刑罚全都模拟出来。我想想,好像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剪刀地狱、孽镜地狱等等你都没有见识过,要不下次我们换换?”
沈广材干巴巴的扯出一抹笑:“不不不,现在这样就足够了,我去做饭。”
姜蝉嗤笑:“还不快去?”
厨房内,趁着做饭的工夫,沈广材悄摸摸的搜了搜十八地狱的刑罚,在看到那些描述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好看吗?”
沈广材忙摇头:“不好看,不好看!”
打死他都不想尝试这些,他是猪油蒙了心的才想着反杀这位姑奶奶。就冲这位的手段,是他能够应付的了的吗?
还白瞎了他那两百块钱,一想到那桶狗血还有那只大公鸡,沈广材心疼的直哼哼。他是再也不敢去赌的,甚至连那些涉黑头目的地盘都不敢去。
这不他唯一的来源就是工地,一天辛辛苦苦,也就赚了一百不到。结果这两百块钱全都打了水漂,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搬砖得来的。
他顶着烈日容易吗?
看沈广材脸上满是心疼,姜蝉轻笑,知道心疼钱是好事,像以前没钱还大手大脚的,那才是最可悲的。
这边沈广材算是被姜蝉摁了下去,一时再也不敢起别的心思。至于他什么时候敢再生坏心眼,姜蝉表示很欢迎。
她就喜欢这种头铁的,自己找死的。
一个星期后,沈建国出院了。出院后他们面临的最大危机就是搬家,碍于姜蝉的命令在,这几天沈广材一下班就忙着四处看房。
如此挑了又挑,最后姜蝉定下了老城区的一处两居室。那里距离沈默学校不远,走过去也就十分钟左右,附近又有医院和商超。
当然租金也不便宜,沈广材几乎是骂骂咧咧的交了房租。他倒是想不给呢,但是奈何头上有姜蝉压着,不给都要给。
如此一来他这半个月赚的钱全都搭进去了,手头一分钱都没有。
姜蝉:“没钱了再去赚,作为儿子理应孝敬长辈,作为父亲理应培养子女,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推脱不了的义务。”
沈广材梗着脖子:“老子……”
看姜蝉飘过来的眼神,沈广材改口:“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还怎么管别人?沈默反正都已经十七了,再有一年他就成年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不是我的责任了。”
“他向来和沈建国最亲,老爷子也不指望我,我管好自己就行。”
因为不对沈广材抱希望,所以他说这些话姜蝉也不觉得讶异,只是这个人的节操底线确实太低了。老实说,姜蝉觉得很不公平,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容易,但是像沈广材这样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是一种浪费。
姜蝉挑眉:“原本我看你去工地搬砖那么辛苦,想给你找个轻松一些的事情,既然这样,也用不着我操心了,你就一辈子都在工地……”
还不等姜蝉说完,沈广材立马改口:“姑奶奶,您就把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当个屁给放了吧、我实在不想再去工地了,太苦了!”
姜蝉:“就算你去工地,你也只能够养活你自己,最近两天你工作很懈怠,你以为我不知道?左右你搬砖的钱足够你过日子了,等你老了做不动了,沈默还得要养你,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为你打算?”
“我早就说过,请我帮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