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注意一点,别破坏了现场。”冲着几个警员点头,王所长给市局打了个电话,随后和姜蝉站在一边说话。
“肖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是如何发现不同的?表面上看上去毫无异样。”王所长点了根烟,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他感觉自己脑仁儿疼。
“今天是我父母的祭日,我过来拜祭的,香烛纸钱都还在那里呢。”示意王所长看肖红父母的坟头,姜蝉又摸出手机,她特意将这一片圈了出来,和别的地方做了一个对比。
“您看这一片,是不是芦苇长势特别茂盛?苗苗特别多?看着很茁壮?这是因为尸体内的氮磷钾元素都被土壤内的微生物分解了,所以它的长势才会这么好。”将这个范围一圈出来,王所长也看出了不同。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也太草率了,万一下面埋的是动物的尸体吗?”
姜蝉耸耸肩:“这么大的范围,那要多少只动物?我就在边缘挖了几下,要是是动物尸体,我也就认了,可如果是别的呢?”
王所长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姜蝉:“肖老板,你是这个!”
他冲着她竖了个大拇指,这位肖老板也太彪悍了,这才二十六吧,这样的事情都敢做,以后还有什么她不敢的?
姜蝉:“我也只是大胆求证罢了,如果是误会也就算了,可现在看来,这显然不是误会。尸体已经白骨化,埋尸时间起码有三年左右了。”
王所长瞪眼:“你们学药学的,连这个都要学?”
姜蝉摸摸鼻子:“纯粹是个人的一点小爱好,我喜欢看推理,特意去搜罗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在她和王所长聊天的时候,市局的刑警们也到了。人家是专业的,一到这里就忙活着将尸体彻底清理出来。
姜蝉看了一眼乐了,熟人啊,当初那起绑架案,就是他们负责的。
没想到现在又遇上了。
刑警队的尚磊也看到了姜蝉,他记性好,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当初的那位智擒绑匪的肖老板娘,没想到现在居然又碰面了。
肖红看到尚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点也不像刚刚的胆小畏缩:“天哪,他好帅,又酷又帅!看看这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看看那又黑又亮的眼睛!”
姜蝉险些被口水呛着:“什么叫又黑又亮的眼睛?你这形容词形容地……”
肖红不以为意:“意思到了就可以了,他真的超级帅!”
姜蝉无奈:“你对着他发花痴,万一人家结婚了呢?看他的年龄,起码有三十了吧?这个年龄的男人,早应该老婆孩子都有了。”
肖红这个时候智商上线了:“不会,你看他的手指上连个戒指痕迹都没有,不是单身是什么?”
姜蝉挑眉:“所以呢?他是否单身和你有什么关系?”
肖红叹了口气:“确实没啥关系,我就是纯欣赏。”
尚磊带来的人速度很快,再有民警们的协助,很快就将尸体全都挖掘出来。姜蝉扫了一眼,面色平静无波,倒是肖红,有点恹恹的,显得没精打采。
姜蝉无奈,她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再血腥的她都见过,而肖红哪里见过这些?和平年代长大的宝宝,连杀鸡都不敢,更不用说直面一堆白骨了。
“所长,这很明显是谋杀后抛尸,你看骨头上的伤痕,死者在死前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一警员指着骨骼上的痕迹,从小臂到大腿股骨还有肋骨等地方,肉眼可见的都能够看到伤痕。
至于骨头上附着的软组织等等,全都已经腐烂殆尽。整个大坑里一共挖出来两具尸体,身份证件等等是一样都没有,法医在一边整理骸骨,那位尚队长则是在四处走走看看。
当务之急,确定死者身份成了一个大难题。
这里在村子的最南端,民警们过来的时候那警车拉风地,因此在大家动手的时候,这里就渐渐地围聚了好多村民。
肖红扫了一眼:“都好久不见了,有些人我都不认识。”
姜蝉很淡定:“正常,你初高中都在镇上念的,大学更是在市区,毕业后又开了药店,回来的时间屈指可数,你不熟悉这些人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有村民过来了,王所长就要招呼人问询了,譬如说这块地是谁家的,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将这两具尸体埋在这里的。
再或者是问问大家,有没有谁能够辨认出死者身份的。可惜问了一圈,是什么收获都没有。目前问下来,村里以及周边没听说有失踪人口。
埋尸的这片芦苇地,准确来说不属于任何人家,和这片埋尸地距离最近的自留地主人,也已经好几年都没有种地,自留地已经完全荒废了。
警方在问询,姜蝉自觉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她起身去肖红父母的坟前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去,谁知道被这位刑警队长叫住了。
“肖老板是吧?听王所长说是你最先发现异样的,你能详细地和我说一遍吗?”
姜蝉很爽快:“没问题。”
她将和王所长说的那些话又和这位尚队长说了一遍,至于他信没信,姜蝉就不关注了,她自认自己找的这个理由还挺靠谱的。
难不成要她直接和他说,我是因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