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端坐在画板前面的云倾,瓦赫眼神里满是欣赏:“是,她是一个非常投入的艺术家。她的经历深刻影响了她的作品风格,看着让人感伤。”
姜蝉:“她的风格会慢慢转变的,你觉得她怎么样?”
瓦赫赞许:“相当好,很有自己的想法,很细腻,和你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姜蝉:“她是一个很有想法的艺术家,有着天马行空的思维、”
瓦赫:“甚少听你这么评价一个人。”
姜蝉:“她有天分,也足够努力,我很喜欢她,也心疼她境遇坎坷。”
五点左右,姜蝉过去提醒云倾:“晚上要和老杨他们聚会,你忘了?赶紧去换身衣服,然后去参加吧。”
云倾如大梦初醒一般放下画笔:“我自己去啊?不是你代替我去?”
姜蝉:“前期的路我已经帮你铺地差不多了,接下来需要你自己面对。你要交到属于你的朋友,这是极好的拓展人际关系的机会。”
云倾:“行,那我晚上会好好表现的,我是谁啊?我可是云倾。”
姜蝉:“是,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云倾,拿出你的气势来,你本来就是太阳,何必要做黯淡无光的月亮?”
云倾的性格其实是相当开朗大方的,只是这么开朗大方的人,愣是被那些人渣们给算计伤害地遍体鳞伤。
想到这里,姜蝉都有点唏嘘。傻姑娘,你看着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谁都知道你的内心格外柔软。
瓦赫也看出来一些,他揉了揉云倾的头发:“强大一些,别怕,有我和姜蝉在呢。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要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
云倾挤挤眼睛,“老师好煽情,我都要流眼泪了。”
姜蝉:“行了,赶紧去换衣服,以后我陪着你,谁都伤害不了你。”
云倾:“那周欣那里怎么办?她会不会看出什么来?老师不就看出矛盾了吗?”
姜蝉挑眉:“你以为谁都和你老师一样?周欣那里你别管,你就只管照着我的话,她不会发觉异常的。”
看云倾在房间内换衣服,瓦赫砸吧砸吧嘴巴:“这小丫头还挺敏感。”
姜蝉:“不正好契合了你们艺术家的性格?”
瓦赫朗声大笑:“不错,她是天生的艺术家。”
云倾和瓦赫意外地谈得来,瓦赫对云倾不熟悉,可云倾熟悉瓦赫啊。她没少观摩瓦赫的作品,在说到某些观点的时候,两人的看法居然出奇地一致。
瓦赫这下满意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也懂他。这下和云倾说地更加投机,原先心里的一点儿遗憾也消失了。
云倾正式回来后,姜蝉的生活也没有发生大的改变。通常他们仨都窝在画室,一般都是姜蝉和瓦赫闲谈,云倾自顾自画画。
至于周欣那边,云倾都是按照姜蝉的想法,一字一句地传达,迄今为止还没有穿帮。不过每次看到云倾严肃着面色和周欣说话的时候,瓦赫都要打趣几句。
“她把你身上的那股子劲儿学地够够的。”瓦赫说着模仿了一下,姜蝉不忍直视地移开眼睛。
“我平时不是这么撇着嘴瞪着眼的吧?老师你成心破坏我形象!”
云倾笑了出来:“我这不是想要模仿小蝉的精髓出来吗?可惜学地不太像,有的时候看小蝉一个眼神,我都觉得背脊发凉。”
姜蝉:“这些都是历练出来的,你只要记住,你别害怕,你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
瓦赫也帮腔:“就是,就算在天海市待不下去,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国外,国外很多人都喜欢你的。我在国外也认识好多朋友,到时候你做什么都行。”
云倾眨眨眼,忽然轻笑:“我哪里真的那么脆弱了?有了你们,我一点都不害怕面对那些曾经让我伤心难过的人,我会强大起来,看他们在我面前哭。”
瓦赫鼓掌:“就要这个魄力!被人欺负了,我们要打回去。”
姜蝉人生中的第一次画展举办地很成功,云倾的名气也彻底地上层社会打响。这不,在画展结束后没两天,云倾接到了她父亲云海盛的电话。
云海盛在电话那边很慈祥:“云倾哪,你这孩子办画展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事先和我说一声,我都不知道你成画家了。”
云倾的手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得了姜蝉的提醒后才说道:“我不是小孩子,这是我自己的事业,哪里需要您插手?”
云海盛似乎没听出来云倾话里的意思,笑呵呵地说道:“今天晚上有空没?爸爸订了餐厅,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云倾倚在沙发扶手上:“没有别人吧?”
那边一口咬定:“没有别人,就是我,还有你阿姨,和你弟弟弘昱。晚上六点紫金阁,你可别迟到了。”
云倾:“行,我会准时到的。”
瓦赫:“晚上你出去吃饭,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我要待在楼上画画。”
云倾:“老师陪我一起去吧,就当是给我壮壮胆子。”
瓦赫毫不留情:“不是有小蝉陪你吗?我去了干吗?这是你家的家宴,我一个外人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