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郑老怎么样?”老石凑近师母,两人窃窃私语,反正他对这个老中医的印象挺好的。再说,这是姜蝉介绍的,能差了吗?
“我看相当不错。”师母压低了声音,“我听小蝉说,这个顾总一开始是过来找郑老看病的,你想想那么厉害的人那么远的来找郑老,他能够差得了?”
“说地也是,晚上不一起吃饭吗?据说还能够见到圆圆的两个师兄,我之前还听小蝉说,郑老没退休之前是省中医院的主任医师的。也就是他现在年龄大了,要不早就返聘到医院工作了。”
夫妻俩在大堂里窃窃私语,越想越觉得圆圆拜师拜对了。回去后可要和圆圆好好地说,既然拜师了,就要跟在师父后面好好学,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诊疗室里,随着顾舰宸腰部穴位的逐渐好转,每次针灸他所受到的痛楚会越来越剧烈。这次也是如此,以往他还能够强忍着不动弹。
这次可不行了,初始在扎那些银针的时候,顾舰宸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在姜蝉金针扎下去后,他的背脊就一僵。姜蝉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顾舰宸的背,顾舰宸就像是被压住了背壳的乌龟一样,轻易地翻不了身。
“摁住他!”
闻星和另外两个保镖立马过来按住顾舰宸,姜蝉这才腾出手来继续施针。
圆圆站在诊疗室边的椅子上,小脸绷地紧紧地,默不作声地看着姜蝉的手法,眼睛眨都不眨的。郑老看了他一眼,暗忖待会儿可要问问这小子到底看出了什么来?
尤其在看到姜蝉的金针的时候,圆圆的眼睛更是亮了几分。他还没有见过姜蝉用这个金针呢,可好奇了。
尤其是在看到姜蝉屈指连弹金针,而金针也在慢慢地向外移出的时候,圆圆的嘴巴都张大了。
在这隆冬时节,诊疗室里的温度着实算不上高,等姜蝉收手的时候,顾舰宸浑身上下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姜蝉如今的精神力很强,这里面固然也有顾舰宸在好转的原因。给顾舰宸做一次针灸,她也就是稍微累一些,别的倒是还好,起码不像之前站都站不住的样子。
闻星等保镖帮着顾舰宸擦去身上的汗珠,顾舰宸摆摆手:“让我躺一会儿,我好累。这可比上一次累多了,也疼多了。”
郑老胡须翘了翘:“那是当然,你也真够能忍的,平常人可是承受不了这个痛苦。”
“小圆子,看出什么名堂来?”
圆圆滑下椅子,蹬蹬蹬地跑到病床边。他的手指头细细的白白嫩嫩的,手指依次划过顾舰宸腰部的穴位:“这是第一个,这是第二个……”
他也不懂这些穴位,可是他指的地方分毫不差,而且顺序也没错,由此可见这孩子的记忆力相当好。
郑老朗声大笑,将这小团子抱了起来:“真是太棒了!晚上你两个师兄看到你非要眼红不可,果真是天资聪颖。”
“顾小子,你先休息吧,我和小蝉先出去了。”
圆圆蹬腿:“师父,我自己走。”
姜蝉顺手接过圆圆:“郑老,您可仔细了您的腰,这么大年纪的人了。”
郑老笑呵呵:“我是高兴来着,没想到我这么大岁数了,还遇到这么好的苗子,你果真是天生吃中医这碗饭的。”
诊疗室里的动静老石夫妻都听到了,在看到姜蝉抱着圆圆出来的时候,老石走过去扛起圆圆:“小子,表现不错!”
圆圆抱着老石的脑袋,笑地一脸腼腆。
“这是小圆子看的书?入门倒是够了。”郑老翻了两页圆圆的书:“以后你早上过来,晚上回去,中午就在我这里吃饭,我带着你熟悉药材,目前就是打基础。”
“等你再大一些了,我再教你如何诊脉,后面再让你和你师兄去医院实习看诊,这些都急不来,中医就是一个多看多问多学习的过程,永远都停不下来。”
郑老说着对圆圆接下来的安排,老石顿了顿:“郑老,您看这个拜师礼?还有这个学习的费用?”
现如今跟着谁学习不要钱?尤其是这种厉害的中医,有的时候有钱都不一定有门路。
郑老吹胡子瞪眼:“拜师费就算了,我也是和小圆子投缘,爱才心切。你们要是过意不去,一个月给点伙食费就好。”
“那怎么能行呢?圆圆他还这么小,就跟在您身边学习,您付出的心力绝对不会少,就给一点伙食费不是太寒酸了吗?”
老石有点急眼,师母不着痕迹地拉了一把老石:“就按照郑老您说的吧,圆圆就拜托您照顾了。”
姜蝉勾唇,要不怎么说师母通透呢?估计圆圆这么聪慧,就是遗传的师母的。
“就这么办,圆圆以后是要继承我的衣钵的,我这么尽心尽力也是想要将我的医术传承下去。”郑老看了师母一眼,摸了摸圆圆的脑袋,他可是对圆圆寄予厚望的。
“老师,您这么一说,置您的另外两个徒弟于什么地方?”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们都听到了多少,但是说话却很随意,显然和郑老非常亲密。
看见自己的两个徒弟,郑老撇撇嘴,“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