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医生不是村里人,很多事他说出来没那个心理障碍。就比如他说的从山顶旧址挖出来的一口红棺材,这件事,葛医生说出口的时候,宋大宝脸都白了!
紧张地东张西望,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东西。
“你知道?”我扭头问他。
宋大宝先是犹豫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又点了点头。
我都看乐了,说:你到底几个意思啊?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
葛医生抽了口烟说:“老弟啊,你也别问他了。肯定是他老爹跟他交代过,这事儿不能随便说,最好提都别提,对不?”
最后他问宋大宝,宋大宝尴尬地挠头笑了笑,看来是这么回事。
我还想问问那挖出来的红木棺和女尸怎么处理了,可宋大宝和葛医生也只知道这么多事,只是风闻,没亲眼看到。
葛医生又把剩下的酒喝干了,对我说:“老弟啊,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来干啥的。反正啊,老哥劝你一句,没事就尽快走吧,这村子,挺邪性,你跟我不一样,没必要呆在这儿。”
我也苦笑一声,心说我倒是想走,现在好几个因果在我身上绑着呢,不把登龙山的事儿解决了,我哪儿走的了啊?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点纳闷,按理说葛医生知道那么多登龙村发生的诡异怪事,他怎么还不走呢?
我奇怪地看了看有了点醉意的葛医生,他已经起身收拾咱们吃剩的碗筷了,然后又给我们配了点消炎的药,往伤口上抹抹,消炎杀菌,免得感染。
到临走的时候,葛医生叫住宋大宝,给了他一些药,我看了看。蛇胆川贝液、蛇胆陈皮散,好嘛,都是些止咳化痰缓解肺病的药。
看来葛医生对宋大宝他爹的病是挺了解,这些东西价格还算便宜,是农村人消费的起的药品。可是呢,治标不治本。
从葛医生那离开,我拿出身上剩下的两千块钱都给了宋大宝了。本来这趟出门,只想着快点办事,办完回去,也没带多少现钱,这会儿也是算拿出去了。
不冲别的,就冲他在庙里头没怂,跟我一块儿拼命,这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我不能亏待他,把身上的钱全拿出来给他了。
“兄弟,今天的事对不住。让你出意外,险些把命搭上,这些钱你收着,算点心意。”
宋大宝急了,不肯要,说:“柳哥,别这样。你给过我钱,再说那情况…要不是我要去庙里头,你们也不会出事,归根结底,我还得谢谢你呢!”
“行了,你拿着,给钱不要是傻篮子!”我不容分说把钱塞给他,想了想又说,“大宝,我问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村子,到外边去闯闯?”
“想啊,做梦都想!”宋大宝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可转眼间又有些自卑了起来,“可我…我出去能干啥啊…再说还有俺爹得照顾……”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茬:“行了,有这想法就行。这几天相处,我觉得咱们哥俩也有缘分,要是你信得着我,等这里的事解决了,你跟我去东北省城闯荡闯荡!再说,你爹那毛病,想看好,不也得花钱嘛?窝在这村子里,能赚几个钱?你说呢?”
听我这么说,宋大宝显然是眼睛亮了亮,很是意动。要问为什么?穷怕了啊!穷极思变,要有机会,谁愿意搁这瞧不见出路的山村里头边待着?
“柳哥,说这话就见外了,今天你救了我一条命,从此你就是我亲哥!不过要去东北,我得和俺爹商量下,另外,柳哥,你这办的事每天神神鬼鬼的…究竟是干什么的啊?”宋大宝疑惑地问。
这两天见得鬼,怕是比他这辈子见的人都快多了,那能不怕吗?
我给他递了支烟,示意他点上。然后我自己也点了一颗,既然想拉他合伙,那我干的事,自然要跟他说透了。
“我是东北顶仙看事儿的弟马,我是跳大神的,你给我当二神。”我对他说道。
简单将出马人的事交代了一下,旅社也到了。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村里人,好像整个村子没人儿了似的,死气沉沉。
我让宋大宝回家去吧,自己也进旅社,找到了陈圆圆、叶倩倩和徐庆。见我出去还好好的,一回来怎么人伤成这样了,都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问东问西。
我摆摆手说没事,大老爷们,这点伤小意思。
顿了顿,我把整件事简单一说,说完也是到了下午了。
我看了看外边天色,正色起来对他们说:“现在这里的事怕是有些棘手,我得留下把剩下的事处理妥帖了,不能留这么个大尾巴。但你们不能留下,这么着,徐庆你开车把倩倩和圆圆送出去。”
徐庆眉头皱的紧紧的,说:“柳哥,要不我叫增援?”
我摆手说你可拉倒吧,叫增援来打谁啊?打鬼啊?那不胡闹么。
俩姑娘可不干了,说什么都不走。陈圆圆更是带着哭腔,说我们来登龙村都是因为她,她不走,要死也跟我死一块儿!
我听着差点给感动哭!说老妹儿啊,我还没准备英勇就义呢,你就给我整这出,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觉着晦气了。
想归想,我虎着脸凶她们俩:“闹什么闹,来之前不是都说好了么?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