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跟江漓在大厅待了片刻,就以公务在身的理由,离开了白府。
天竹跑回西苑报告,“小姐,人走了。”
白皎皎困得迷迷糊糊,又不敢睡着,赶紧翻身起来,去找江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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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大厅的时候,正好听到江漓跟白唏朝在说话,“你去查查姓寒的……”
‘寒’这个姓,并不常见,又是在朝为官,范围不算广,应该很好查。
白皎皎挡住,“娘,查人家做什么?”
不是,为什么不查‘董’,查‘寒’干什么。
江漓把她的手按下来,“娇儿,你与娘说实话,那位公子他姓甚名谁?”
不管她刚才怎么问,寒时的嘴极其严实,就是不透露他家公子半句。
下人随主姓很正常,只好查‘寒’姓了。
“我也不知道啊。”白皎皎佯装一脸茫然,“娘,你都跟人家说啥了?”
白唏朝趁机从她身边溜过去。
白皎皎没抓住,“三哥,你回来!”
江漓按了按她的手,“娘让人家有空时,过府里吃饭,不得先查查底细。”
这个‘人家’不是指寒时,而是他家公子。
白皎皎嘴角抽搐,“有空时,是何时?”
江漓竟然要请董玄卿,到府里来吃饭,她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说好的从新开始呢,偶遇呢。
“那自然是得等寒公子休沐时……”
江漓替白皎皎捋头发,“是娘做得不对,还是娇儿看不上那位公子?”
门当户对固然好,可是她更相信缘分。
如果当年没有偶遇白鹏举,江漓也会听从父母之命,嫁入商户之家。
那她便不会有如今的娇儿了。
白皎皎面露难色,“娘,我与那位公子才见过一面,何谈看不看得上。”
古代人真的是,不用过程,直奔主题。
怪不得了,盲婚哑嫁也能成双成对。
江漓笑道:“好好好,娇儿害羞,说不出口,多见几面就好了。”
白皎皎懵逼,“娘,我不是……”
她还以为,白唏朝一会怀疑周盛元,一会怀疑董玄卿,肯定会百般阻拦。
没曾想,被江漓这么一插手,董玄卿倒成了白家考虑的候选人。
问题来了,他可是皇帝。
从来只有董玄卿挑剔别人的份,他什么时候,被别人品头论足过。
白皎皎都不敢想,白唏朝会怎么查。
她带着天竹回房,倒在自己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完蛋了~”
“小姐,夫人与三公子是心疼你……”天竹趴在旁边,花猫也学她。
白皎皎往里翻身,“我想静一静。”
寒时是晚膳后才回的宫。
董玄卿又在摆弄他的残局,棋盘上的棋子相较于之前,少了许多。
寒时把今日的事报了一遍,一字不落。
董玄卿听着听着,表情却变得凝重起来,“将军夫人当真这么说?”
他没想到,今日还有小白的事。
寒时点头,“将军夫人应是起疑了。”
将军夫人随军久居边关,其目光与心思,自然不似一般的家宅妇人。
即便他答得滴水不漏,还是感觉瞒不住。
董玄卿叹了口气,“无妨,过几日把七夕宫宴的请柬,送一份去将军府。”
本来答应了小白,要徐徐图之,可是眼下这情况,由不得他一瞒再瞒。
董玄卿在意她,便在意白家人的看法。
现在继续瞒下去,难保日后他的身上不会多一条罪状,叫做诓骗。
寒时应声,便离开了太平宫……
过了两日,骆夫人派人上白府,说是替儿子约白家姑娘七夕夜出游。
“七夕夜,城南有灯会,还有各种活动……是情人出游首选。”
白皎皎趴在外面听,生怕江漓替她应下,结果皇宫的请柬就到了。
宫里人送来的,管家接了就忙递进来。
江漓看着手上请柬,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只好先婉拒了骆家。
等骆家的下人走后,白唏朝拿着这请柬,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好几遍。
“娘,我们要去赴宴吗?”
请柬上说,请镇南将军携全家赴宴。
可是如今爹不在家中,大哥也不在,只有他们四个人,要如何携全家。
江漓眉头紧锁,“既然是宫里来的请柬,咱们当然得去赴宴。”
她也觉得奇怪,白鹏举又不在京城。
按道理来说,白府不应该有请柬。
白皎皎假装路过,一脚跨进大厅里,“娘,三哥,你们在看什么?”
她走到白唏朝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请柬,“七夕还有宫宴,干什么的?”
这董玄卿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请柬怎么还是送过来了。
白唏朝小声道:“给皇帝送礼,陪他吃吃喝喝,还要看他脸色……”
宫宴上,皇帝高兴就无事,要是谁惹他不高兴了,说不定会拿人开刀。
白皎皎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