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缓缓流淌在众人身上。
此时却没几个人有心赏月了,秋凉和许锦芸侍女莲子打着灯笼走在前面二人极为紧张,毕竟疯子的行动是不可预测的,她们走的极为缓慢小心。
疯女人痴痴傻傻,嘴里一下唱曲,一下低低呢喃,声音忽高忽低。
“呵呵呵呵……”疯女人痴笑着玩着手里的破落绸缎。
莲子闭着眼睛低着头迅速,往疯女人面前走过,疯女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反应。
许锦芸看没问题,稍微放心,也跟着莲子略过疯女人往前走。
秋凉心里紧张,护着公主也跟着许锦芸往前,而疯女人这是忽的抬头看了眼前的几人一眼。
这一眼,看的几人毛骨悚然,赢嫀有多年和失心疯之人接触的经验,她自然是不怕的,这种人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要不要看到特别的人刺激到她应该就没什么事,可下一秒,赢嫀淡然的样子就挂不住了,她震惊的瞳孔一缩,只见那疯女人只看了她们一眼便癫狂起来,不知道哪里摸来一只簪子就朝几人冲来。
“啊!!!”不知是谁先害怕的叫了出声,随后宫女秋凉率先反应过来,冲上去用肉体给主子争取逃跑的时间,后来许锦芸的侍女莲子也反应过来了,连忙也冲了回来,同秋凉一起抱住疯女人,给公主争取时间,赢嫀抓住机会和许若昙迅速略过疯女人往前跑。
“奴婢,奴婢去叫人!”好不容易几人离开了疯女人的攻击范围,许若昙的侍女莲叶连忙这么说了一句往平常护卫巡逻的地方跑去。
秋凉莲子二人也顾不得什么和疯女人缠斗时灯笼往旁边的草地一扔,灯笼起火正好点燃了草地,顿时火光一片。
火光一起,纵然这里是许府较为偏僻的角落也有人发现不对了,“走水了!!走水了!!”一时间众人惊呼起来。
许府的护卫迅速赶到这里,自然发现了和一个宫女一个侍女缠斗的疯女人,一时间分出人手制服住疯女人,一时又忙着去灭火,院子里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赢嫀看护卫赶来顿时松了口气,她和许家二女被赶来的嬷嬷安排去换衣服,也有时间去回想刚才的场景,那疯女人似乎是见了自己才突然发疯的吧?那疯女人是许府被禁足的罪妇,怎么会跑到她们回去的必经之路,又怎么会有金簪做武器?那疯女人跑过来的攻击自己的时候咒骂着什么:“贱……贱人……云……”赢嫀仔细回想:“云?云什么呢?”她不禁低低呢喃出声,心里却想到母亲的名字也带云字。
“公主说什么呢?”秋兰听不清忍不住问道。“哦。”赢嫀回过神道:“本公主在想秋凉怎么样了?你问过许府下人了嘛?”
“秋凉只是受了些小伤,她毕竟是宫里的宫女,有些品级的,又为公主负了伤,许府的人会好好的照顾她的,公主放心。”秋兰一边仔细的为赢嫀整理着衣角一边道。
“嗯,没事就好。”秋凉毕竟是赢嫀身边的人她自然是担心的,只不过她更关心的是,这件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要对付她?
“哦对了公主,刚才有人来传话说,昭仪娘娘在正厅里等您。”
昭仪娘娘和许夫人许大人都这件事被惊动了,毕竟赢嫀有公主身份,公主在许府遇刺,这不是小事,搞不好要惊动圣上,许府也脱不了罪责。
莳花厅
赢嫀赶到正厅时许锦芸和许若昙早就在这里了,许若昙眼眶通红满脸委屈,许锦芸也难得露出她这个年纪有的难过,赢嫀入厅后除了许清外的众人起来行了一礼,赢嫀上前给扶着额满脸疲惫的许清行礼。
赢嫀换衣服的这小段时间里面许府的侍卫灭了火,朱氏的嬷嬷去盘问了一圈许府的下人,得出来的结果是——这个疯子跑出来是似是意外。
许清身边的贴身侍女怜香又去盘问了当时英勇护住的秋凉和许锦芸的侍女莲子当时的情景得出的结论是——那个疯子看到赢嫀就发了疯并且是冲着赢嫀来的。
这些巧合联系起来真的是意外吗?许清不禁有想到了九月秋猎那放老虎对付赢嫀的幕后的真正主使还没有抓到。
许清抬眼,看了一眼地上的赢嫀,低声道:“就知道你是个祸害。”
“嗯?”赢嫀没听清许清的话,不解的抬起头:“母亲有何吩咐?”
“没事。”许清端坐好又恢复了那番清冷仙子模样,“起来吧。”
赢嫀起身,忙有下人给她递上凳子,赢嫀坐下后,许府其余人才跟着坐下。
“那疯子原是老爷的一个侍妾,是老爷当年的上司前吏部尚书大人在宴会上送给老爷的,后来因为犯了错被我关起来,也才半年,前两日却突然失了心疯了,都是因为妾身没有管教好,下人疏忽让她逃了出来,还差点伤了公主玉体,是妾身的错。”朱氏看人齐了连忙起来朝着许清赢嫀一礼请罪道。
“这不怪你。”许清亲自起来吧朱氏服了起来,她拉着朱氏坐下,“这疯女人原是前吏部尚书送来的?原本是个什么身份?”
“这女子……”朱氏略微回想了一下,“原姓刘,名莺,原是京城里一富商的嫡女,听说是早年在京城里因为一些事情丢了名声嫁不出去,她父亲送了好处给前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