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凤凌玥要退离,再来一口,后脑勺忽然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扣住。
这下,轮到凤凌玥大脑宕机,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闪亮的云眸里全是震惊。
他……他这是……这是强吻自己么?
生涩霸道、毫无章法的啃吻,让凤凌玥的那颗心扑通扑通跳动,如同小鹿在乱撞,跳得太快,几乎要破体而出,脸颊上的绯红愈发加深,还随之滚烫起来。
也不知道大脑宕机了多久,她感觉唇上一股刺痛,下意识用力推了男人一把。
男人松开了她。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楚元漓怀里。
楚元漓只一瞬便回了神,眼底升起的蕴欲被理智替代。
想到刚刚自己对这死女人做的事,心中懊恼不已。
他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哑声道:“从本王身上下去。”
他的声音很淡,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还携着平日一贯的冷绝严肃,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悸动,没有发生过一般。
“哦。”凤凌玥起身,看着剩下的半碗汤药,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要像方才那般喂他,还是等他自己喝下去?
楚元漓也把目光落在药碗上,同样忖思着这个问题。
自己喝,恐怕还会再吐出来。
被这死女人喂,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做出不可控的事。
最终,沉默了半晌,才缓慢的吐出一句话:“那药,本王已经喝了半碗,剩下的,晚上再喝。”
“好。”凤凌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调理身子,也不是这半碗汤药能决定的。想到刚刚那莫名其妙的强吻,她不好意思再下口。
少时,凤凌玥把饭桌上的残局收拾干净,逃也似的跑下了阁楼。
一路上,凤凌玥都摸着下唇上被楚元漓蛮力啃破的伤口,心里又恼又激动。
恼的是他太不温柔,连亲个嘴都不会,竟然把她的嘴都咬破了。
她从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从来没见过有哪家男朋友把女朋友的嘴给咬出血了,难道楚元漓属狗吗?
激动的是,他主动强吻自己,是不是说明他心里已经喜欢上她了,与之前男人的占有欲和自尊心不同,是对她生了情愫……
如果他也喜欢自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不用和离了……
回到梧桐苑,春花看到自家王妃傻兮兮地笑,赶紧上前关心,“王妃,什么事这么开心?”
凤凌玥兀自朝着寝房走去,压根没听到春花的声音。
王妃这是怎么了?笑得像个小傻子……不会受了什么刺激,脑子刺激糊涂了吧?
春花又上前,担忧地伸手在凤凌玥面前晃了晃,“王妃?王妃……”
凤凌玥适才回过神来,看着春花:“什么事?是不是医馆出了问题?”
“没有。”春花看到自家王妃意识还清醒,松了口气,“奴婢见王妃心情似乎很不错,王妃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吗?”
“这个吧……”凤凌玥下意识朝隔壁的篱落苑看了一眼,就见楚元漓依旧坐在阁楼之上,视线好像是她这个方向。
他,那是再看自己吗?
春花顺着凤凌玥的视线看去,瞬间明白,原来王妃开心得像个大傻子是因为王爷。
距离太远,凤凌玥看的不是很清楚,生怕自己的情绪被楚元漓看穿,赶紧收回目光,小跑进了寝房。
调整了好久,才把激动的情绪压下去,而后换了素衣、戴上面具出府,去了医馆。
楚元漓盯着那一抹越走越远的小身影,想到她去医馆便能见到萧澈,原还因为那个吻有一丝愉悦的心情,瞬间浇了个透心凉。
***
赛华佗医馆,手术室。
闫峥把萧澈从床上扶了起来。
萧澈一边吃着午膳一边问闫峥,“查的怎么样了?”
闫峥半跪下来,垂首道:“属下无能,主子恕罪。”
“怎么?”萧澈停下筷子,垂眸盯着闫峥的脑袋顶,皱着眉。
闫峥解释道:“主子,那凤姑娘今日离开医馆,并未回悦来客栈,属下跟了半路,但凤姑娘似乎察觉到了,在街上转了好久,然后……然后属下跟丢了。”
在萧澈印象里,当初认识凤丫头的时候,她的确很聪明。
他没怪闫峥,继续用膳,淡淡道:“起来吧。凤丫头狡猾,你从她身边的两个小丫鬟下手,务必尽快查清她在安凌国的身份。”
十年前,凤丫头与她的母亲,忽然从西陵国消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寻不到她们母女的消息。
自此之后,他派人寻遍八国,这一寻就是十年。
早知凤丫头在安凌国,他该先来安凌国的,也不至于浪费那么多年的时间。
与她再度重逢,他绝不会让她再离开,更不会让她再度深陷险境。
忽然想到什么,叮嘱闫峥,“他们也一直在寻找凤丫头,既然我们先找到,务必要隐藏好行踪,一定不能让丫头因为我们惹上那些尾巴,你做事隐蔽些。”
他和闫峥游走八国,一直都有易容,身份倒从来没暴露过,但,再见凤丫头,他心里总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