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知道了。”司云闻言,心中一喜,连忙点头答应。
凤凌玥又交代千流,顺势挤了挤眼色:“千流,你带云妹妹去隔壁院子休息。”
千流意会:“王妃,属下谨记。”
复恭恭敬敬对司云做了个请的手势:“司姑娘,跟我来吧。”
凤凌玥和楚元漓已走远,司云盯着凤凌玥的背影片刻,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眼底仿佛有尖锐的锋芒划过,希望这次能彻彻底底毁了凤凌玥……
公主府离皇宫不算太远,两人很快抵达流云殿内殿。
内殿,皇帝皇后、楚嘉禾、几个得宠的后妃皇子都在,还跪了一地的太医,沈茂业和肖策正低声讨论着太后的病因。
桂嬷嬷快步走到皇帝面前,福礼禀报:“陛下,漓王和漓王妃来了。”
楚御天目光落在两人身后,紧蹙龙眉:“司先生呢?朕不是让你去请司先生么?”
“陛下,司先生正在公主府为七公主诊治,所以……所以……”桂嬷嬷深知七公主不得皇帝的宠爱,说着说着,感受到皇帝的威压,扑腾跪下。
“所以什么?母后病重,至今昏迷不醒,难道要母后等着司先生先治好公主,才能进宫为母后诊治?”说话的是皇后,声音虽不大,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把罪责怪在楚静宁身上。
说着,指着一地的太医们,“要是母后……你们之中,谁又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楚御天本就对这群无用的太医很气愤,闻言,龙颜大怒,狠狠把脚边的一个太医踹翻:“一群没用的东西,朕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要是太后有个三长两短,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被踹翻的那位吓得瑟瑟发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马爬起来再次跪好,脑袋恨不得埋到地缝里去。
楚御天又扫视着内殿的后妃,从人群中看到了敬嫔,怒目而视:“敬嫔,你昨天不是告诉朕七公主已经脱离危险?”
敬嫔赶紧双膝跪下,敛目低眉,有些结舌:“陛下,嫔妾……”
漓王妃亲口告诉她宁儿已经脱离危险,难道她回宫后,宁儿病情又恶化了?
这时,凤凌玥在楚元漓的搀扶下已经走到众人跟前,把敬嫔说不出来的话接了过来:“陛下,妾身懂得些岐黄之术,能不能让妾身瞧一瞧母后的病症?”
“你会医术?”楚御天明显不信。
凤凌玥微微点头,随即看向一旁的楚嘉禾:“妾身会医之事,皇长姐也知晓。”
楚御天狐疑地看着楚嘉禾。
楚嘉禾立马收敛对凤凌玥敌意的目光,冲楚御天点头:“九弟妹确实会医。”
复勾唇凝视着凤凌玥,眼底闪过阴沉诡谲的光芒:“皇帝哥哥还记不记得之前闭馆的赛华佗医馆,那医馆的凤一大夫便是九弟妹。”
楚御天没特意去关注过,但有一日太后提过一嘴。
闻言,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僵硬,随即若无其事淡道:“漓王妃既会医术,赶紧为母后诊治。”
楚嘉禾的话,在凤凌玥的预料之内,她不以为意,走到床榻边坐下,替太后切脉。
脉象时急时慢,像是惊吓过度导致。
随即,伸手扒开太后的瞳孔查看。
确定病因,凤凌玥收回手,从镯子里掏出一方针包,平铺在床边,一边为银针消毒,一边解释道:“母后昏迷,是受惊吓所致,妾身施上三针,母后很快就能醒来。”
除楚元漓之外的其他人,看到凤凌玥手中拇指粗的银针,皆是瞳孔一震。
那么粗的银针,岂非会要了太后的命……
尤其是楚嘉禾和皇后,满眼不可思议。
“凤凌玥!”楚嘉禾指着银针,激动地质问,“你用这么粗的银针,是想谋害母后吗?”
“漓王妃,据本宫所知,银针皆如绣花针粗细,你这些银针,是不是太粗了些?”皇后附声,提出疑问。
凤凌玥不疾不徐抬眸,沉静的眸光落在楚嘉禾脸上:“皇长姐懂医?”
楚嘉禾抿唇,没说话。
“皇长姐既然不懂医,有何证据证明本王妃要谋害母后?”凤凌玥嗓音低沉犀利,根本不给楚嘉禾面子,“待会等母后醒来,本王妃倒要让母后亲自评评理。”
“你——”楚嘉禾脸色一僵,看着凤凌玥的眼神立时转为阴冷的杀意。
凤凌玥视若无睹,敛目,继续消毒。
除了楚嘉禾吃瘪,皇后脸色亦不太好。
虽然凤凌玥没有明说,但她的话,明显有指桑骂槐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