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元漓迷迷糊糊睁眼,只觉脑袋和身子依旧千斤重。
他记得,昨晚喝了不少的酒,他从未喝过那么多酒,完全不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伸手按了按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又扭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床榻里侧,发现媳妇儿不在身边,赶紧支棱着身子起床。
“玥儿?”朝净房喊了一声,发现没人,又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依旧不见凤凌玥的身影。
楚元漓第一感觉自己昨晚做错了事或者说错了话,惹得媳妇儿不悦,心急如焚朝院外走,唤着她的名字:“玥儿?……”
刚出院门,差点与凤凌玥撞了个满怀。
楚元漓眼疾手快稳住她手中的膳盘,紧张问道:“玥儿,我昨晚有没有做出格的事?”
想起昨晚社死一事,凤凌玥嘴角一抽,当即否认:“没,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后,你就睡着了。”
瞥见楚元漓光着脚丫子,焦急起来:“你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快回屋。”
“一时情急,忘了。”见媳妇儿如此关心他,楚元漓松了口气,乖乖回了寝房。
等某人更衣换鞋,梳洗之后,凤凌玥赶紧拉着他坐下:“把醒酒汤喝了,头就不疼了。”
楚元漓乖乖喝掉醒酒汤,拿起丝帕慢条斯理擦了擦嘴,才开口问道:“我酒量那样差,师父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是你酒量差,是师父他酒量太好,再来十个你,都不一定能喝倒师父。”凤凌玥淡淡解释,“虽然你酒量没师父好,但你昨晚的表现,师父很满意,以后不会为难你的。师父他将我视为己出,对我的另一半自然也会更严苛,所以,你不要怪他用拼酒的方式考验你。”
楚元漓“嗯”了一声,握住凤凌玥的小手,郑重其事道:“玥儿的师父,我自会尊敬。不过,玥儿不能忘记答应我的事。”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他身边夺走他的玥儿,更不允许别人分走玥儿的爱!
凤凌玥无奈的眼神看着偏执的楚元漓,她自己选的男人,跪着也得宠下去,点点头:“没忘,傻瓜。”
楚元漓这才心满意足的弯了弯唇。
早膳时,慕鸿昀想起昨天那个与自己相像的少年,问凤凌玥:“小玥儿,我昨天看到你把我送你的银鞭送给了一个年轻人。”
一旁,楚元漓筷子没夹稳,一颗水晶虾饺掉到了凤凌玥面前的粥里,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似在问“当初当成宝一般的银鞭,送给了哪个野男人?”
凤凌玥看了眼醋坛打翻的楚元漓,复看向慕鸿昀,把粥里的虾饺塞到嘴里,才不疾不徐解释道:“据我了解,那根银鞭原本是他父母的定情之物,因一些意外辗转到我手上,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那分明是……”是现代的东西,怎么可能与这里的人有关?慕鸿昀一脸不解,“小玥儿的话,我怎么听的有些糊涂。”
“有人告诉我,我原本就是这里的人,那根银鞭也是。”凤凌玥继续解释,“我不确定师父是不是跟我一样,但师父可以好好回忆一下,那根银鞭是怎么落在师父手里的。”
慕鸿昀细细一想,他确实记不起来那银鞭怎么落到他手上的,只知道它很熟悉。
沉吟片刻,开口前,狐疑的看了楚元漓一眼,“徒婿知道你是……”
“嗯。”凤凌玥点头,“师父可还记得我常陷入的那个梦魇?”
慕鸿昀颔首。
凤凌玥简单把梦魇和有关夜千澜的事说了一遍,慕鸿昀听后只觉不可思议:“这不是扯淡吗?小玥儿,你莫不是被人骗了?”
“师父和我能来这里,本身就是一件扯淡的事。所以,夜千澜的能力,我觉得是真的。”凤凌玥耸耸肩,“我对他虽没印象,但我记得,他是我母亲最信赖的人。他当年把我送走,也是为了保护我。”
慕鸿昀还是觉得扯犊子,一时间陷入沉默。
“师父见到的那个年轻人,他叫慕星聿,师父是不是发现你们长得很像?那是因为师父是他的父亲。”凤凌玥回归原来的话题,继续说道,“那银鞭是师父和……和师娘的定情之物。”
慕鸿昀一脸问号,他连老婆都未曾娶过,哪里来的那么大个的儿子,这不是逗他呢嘛。
凤凌玥看慕鸿昀一脸懵逼的样子,心知他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突然多了个囫囵大的儿子,换了个问题:“师父是怎么来的这里?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原身喝醉酒,失足跌到湖里。”慕鸿昀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好像是九月,具体我记不太清。”
楚元漓:“九月初九。”
“对对,好像就是初九。”慕鸿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