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一双氤氲的泪眼再次看向楚御天,“陛下,臣妾曾听南雅羽士说,毒蛇入室可是不祥征兆,臣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
更何况,臣妾和绮乐郡主无冤无仇,臣妾没理由冒着杀头,甚至满门抄斩的风险害她。绮乐郡主把脏水泼到臣妾身上,这不仅是要陷害臣妾,还想陷整个漓王府于不忠不义之境。”
皇后闻言,脸上的表情也不淡定了。
元越国忽然送个郡主来安凌国和亲,一开始她以为是太后的意思,毕竟太后与绮乐郡主的母亲有交情,可现在看来,恐怕元越国别有意图。
她凑近楚御天,压低声音提醒道:“皇上,南雅羽士的名号臣妾也曾听闻,漓王妃此言,必然不会有假。看来,这绮乐郡主是别有居心。”
不祥征兆四个字,像是逆鳞般戳中了楚御天的心,他的脸色沉了又沉,眉头皱起的褶子能夹死一只苍蝇,老眸冷得像把刀子直射在舒绮乐脸上。
这时,楚元漓给了惊风一个眼神。
惊风会意,把刚才捡起来的衣服拿了出来,“启禀陛下,这是方才绮乐郡主遗失的衣服,属下让沈太医检查过,衣服上沾染了一种灵蛇粉。
据属下所知,这种灵蛇粉是元越国独有的蛇粉,抹在人身上,会令人成为毒蛇攻击的对象,王妃的衣裙上想必是被绮乐郡主抹了蛇粉,才会被毒蛇咬伤。”
“你胡说,那些蛇粉根本……”听闻灵蛇粉的秘密被戳破,舒绮乐激动反驳道。
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改口,“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蛇粉,定是你们主仆联合起来陷害我,我衣服上的蛇粉,定是刚才漓王妃偷偷抹在我身上的。”
宴席前,她买通一个舞姬,让舞姬把蛇粉洒到了殿中央的地毯上,自己身上并未沾染。
她一开始还疑惑那些蛇粉为何会沾染到自己身上,原来刚才凤凌玥靠近她,是往她身上抹了蛇粉。
安陵国根本没有这种蛇粉,凤凌玥怎会知道灵蛇粉?怎会知道蛇粉可以吸引毒蛇?她小看了凤凌玥。
“绮乐郡主,那些蛇粉是元越国的东西,本王妃怎么会有?”凤凌玥平静地辩解道,“本王妃费这么大的力气陷害你,于本王妃没有一点好处。人证物证都指向绮乐郡主,你还不肯承认?”
“皇兄,这件事事关国本,必须彻查。”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楚元漓附声道。
楚元漓的话一语中的,楚御天陡然暴怒,“来人!把绮乐郡主带下去。”
“陛下……”舒绮乐还想辩解,被两个御前侍卫强拖了下去。
***
漓王府马车上。
楚元漓握着她的小手,盯着那细小的伤口问,“还疼么?”
“没事,不疼。”只是被咬时有一股刺痛感,过后完全没有感觉,“毒也已经解开,你别担心了。”
“本王才离开片刻功夫,怎么就闹成了那般局面?”楚元漓皱紧剑眉,眼底依旧担忧不已。
凤凌玥把刚才的情况简单描述了遍,“那舒绮乐肯定不知道毒蛇背后的深意,才来了这么一出。触犯到皇帝的逆鳞,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说话间,把发髻上的步摇全部拿了下来,然后倚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休息。
“未必。”楚元漓淡淡道。
凤凌玥闻言,抬头,“为何?皇帝不都相信这种征兆预示么?”
楚元漓伸手搂住她,大掌扣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漫不经心解释,“她父亲平宁王是元越帝的左膀右臂,掌元越一半兵权。皇兄忌惮平宁王,不可能真的处置他最宠爱的女儿。”
除此之外,母后和平宁王妃是好姐妹,舒绮乐来安凌,平宁王妃特意跟母后打过招呼,母后不可能不管。
“那意思就是说,无论舒绮乐犯了什么事,都能全身而退?”舒绮乐设局害她,她以为能借此机会可以解决楚元漓这朵烂桃花。
哪怕不死,也会被皇帝遣送回元越国。
可现在看来,舒绮乐的任务还未完成,不会轻易回国。
楚元漓不可置否,敛目沉思。
若是不尽快把舒绮乐打发回元越国,她还会一而再再而三找自家女人麻烦,可舒绮乐拿不到兵符,不会轻易放弃。
哪怕将舒绮乐强制送回元越,平宁王还会派其他人来,无法一劳永逸。
平宁王生性多疑,这些年派了无数杀手刺杀他,始终无果。若舒绮乐太容易拿到兵符,恐怀疑兵符真假。
他忖思良久,始终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再想什么?”凤凌玥见他眉头微蹙,心事重重,伸手抚上着他的眉尾,“是不是在想该怎么把舒绮乐弄走?”
“嗯。”楚元漓微颔首,“本王暂未想到完全解决这件事的法子。”
凤凌玥大脑飞速运转,心思一动,“我倒是有个办法。”
“嗯?”楚元漓眸光一亮。
“上次舒绮乐住进漓王府,我让冷宴查了她这次来元越国的目的,她既然想要那什么兵符,咱想办法给她就是……”
接下来,凤凌玥简单跟楚元漓说了自己的计划。
楚元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