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凤凌玥的‘伤’已经痊愈。
吃早膳时,楚元漓忽然告诉她,要出一趟远门,一来一回至少一到两个月,凤凌玥也没多问,只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
等楚元漓上了马车,凤凌玥忽然想到什么,也跟着爬进了马车。
“玥儿还有事跟本王说?”
凤凌玥从流光镯里掏出一柄手枪塞到男人手上,“这个留着防身,比之前那弓弩厉害,但你使用时要注意,不要误伤到自己。”
又亲自操演了一遍手枪的使用方法,并详细解说了一番。
“对了,里面只有六颗弹珠,用完就没了。”说话间,又摸出一打子弹,“这是新的弹珠,我教你如何上弹珠……”
楚元漓盯着女人一张一合的樱唇,听着她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心里暖暖的,唇角也止不住撩起欣悦的弧度。
约摸一炷香,见女人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楚元漓伸手捏住了她的双唇,低柔地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本王上次见你用过,知道如何使用,而且,你说了不下五遍,玥儿当本王是傻子?”
凤凌玥扒开男人的手,“它本来就是十分危险的武器,我若不细说,要是你误伤了怎么办?”
“不会。”楚元漓或多或少有些无奈,“时辰不早了,本王该出发了。”
凤凌玥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俊脸,小鸡啄米般在他的唇上吧唧了好几口,“早去早回,照顾好自己,不许受伤,我在家等你。”
在家等他……
因为这句简单却不普通的话,楚元漓扣住她的后颈,肆意地深吻了一番,在她快要承受不住时才不舍地放过她。
“好了,回去。”话落,揉了揉她的发丝。
目送楚元漓离开,直到彻底看不到马车的影子,凤凌玥才收回目光,刚要转身,忽然感觉到周围有一道满含杀气的目光,四下环视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回到梧桐苑,换好凤一的装扮,乘坐普通马车去了公主府。
经过她一个月的‘悉心’治疗,楚嘉禾的病已经痊愈,不过在她没拿到八百万两诊费之前,她借口说要去寻一味十分重要的药引,等回来后,施完最后一支针,才能彻底治好。
今日上门的目的,便是与楚嘉禾清算诊费。
侍婢带着她入寝房时,楚嘉禾如往常一样,已经褪去衣服趴在床榻上。
自从半个多月以前,楚嘉禾发现经过凤一的针灸治疗之后,发热呕吐等不适症状逐渐改善,她才相信凤一的确有两下子。
不过,想到这段时日她曾经历的苦,她对凤一依旧没有好脸色。
看到凤一进门,不耐烦地催促道:“凤一,赶紧给本公主施针!”
凤凌玥闻言,面上表情淡淡,脚下步伐也不紧不慢,跨进寝房后并未走向床榻,而是坐在了床榻附近的圆桌边,掏出当时签订的治疗协议,拍在桌子上。
看着楚嘉禾,轻挑起柳眉,淡淡道:“公主,今日施完最后一针,公主的病就彻底痊愈了,不过在施针之前,还请公主把草民的诊费先结算了,一共八百万两。
对了,黄金珠宝什么的,草民一概不收,只要银票。”
楚嘉禾闻言,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愤怒地吼道:“凤一,本公主命你现在给本公主施针,否则你今日别想活着离开公主府。”
这贱民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她签订了那什么契约,便会付那八百万两的医药费吗!简直是在做梦!
“公主这是在威胁我?”凤凌玥低低一笑,脸上无惧,“既然公主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公主府,那这最后一针,我就更不能施了。”
“你……”楚嘉禾被噎了噎,认真想了想,公主的身份压不了凤一,这凤一从来都没有将她这个尊贵的长公主放在眼里,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必须尽快完成最后一针,病才能彻底痊愈。
她忍下心口的怒气,语气比刚才平缓,“本公主既与你签了契约,又有母后见证,必定不会少了你的诊费。等你为本公主施完最后一针,八百万两银票加上其他的赏赐,本公主会差人一并送到赛华佗医馆。”
凤凌玥默默翻了个白眼。
要是楚嘉禾言而有信,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不是我不相信公主,实在是规矩不能破。”凤凌玥捏起契约的一角,漫不经心摩挲着,“要么公主现在派人把银票取来,要么我现在离开,以前给公主诊治的工夫和药,权当我白干。”
话音落,拿着契约,起身朝外走。
楚嘉禾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掐死凤一,奈何她的病,令她受制于凤一,当凤一快走到门口时,她咬牙切齿道:“本公主现在去取银票。”
凤凌玥薄唇轻勾,转身冲楚嘉禾微微一笑,“那好,公主快去快回,草民就在这等公主。”
楚嘉禾看到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差点气得吐血。
穿好衣服,亲自下公主府府库取钱,东拼西凑了一番,才凑够七百万两,还差一百万两。
最后,楚嘉禾只得把库房最大的一颗夜明珠一并带回了寝房。
把银票和夜明珠放在桌上,“银票只有七百万,这颗夜明珠,少说也值一百五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