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m后的松木板部分削减了铳弹的杀伤力和冲击力,但依旧如重锤一样砸到了巴雅喇兵的身上,不过由于这名巴雅喇兵身上披着双重甲胄,所以最终是让这名后金勇士内脏震动、口角溢血而已,并没有造成直接的伤害,倒是在铳弹的撞击下,整个人脚底一滑,直接卡在了三角形木棚与外侧馆墙内壁之间的夹缝中。
巴雅喇兵号称都是生裂虎熊的存在,所以这名巴雅喇兵忍着剧烈疼痛,挣扎着要从狭小的夹缝中挣脱,此时,三角木棚里的铳手已经来不及再装填了,用随身长刀也奈何不了隔着厚木板的对手,所以,匆忙之间,急中生智的铳手便一扯棚内的油布,然后推着从外馆墙内壁掀起来的那块木板,死死的压在巴雅喇兵的身上。
构成三角木棚的一面木板从内部推开了,另一块木板自然下垂,但保卫团火铳手忍住了木板下垂时到来的冲力,不顾被木板刮的鲜血淋漓后背,用尽全身气力压制不好发力的对手,一时间倒也让中弹后四肢无力的巴雅喇兵无法轻易从夹缝中挣脱出来。
而在比邻的木棚,那个一脚砸穿松木板,半身卡在木板中的巴雅喇兵的遭遇要更加凄惨一点,只见差一点被巴雅喇兵那只脚踢中的火铳手,慌慌张张的拔出随身腰刀,对着此人的腿部就刺了过去----木棚较小的空间,不利于刀具的劈砍,所以只能进行捅刺----巴雅喇兵的甲胄虽然长及马靴,但因为骑马的缘故,中间是开叉的,平时辗转腾挪,当然不容易被对手武器命中,现在却成了靶子,哪怕这名巴雅喇兵极力扭动身子,但还是不能阻止保卫团火铳手把长刃用力的捅入自己的裆部。
随着一声空前灿烈的哀嚎,商栈内的瞭望哨终于透过雨丝看清楚了后金军已经爬上馆墙了,当即狂叫起来:“建虏上墙了!”
是的,不但正西方向后金军上墙头了,就连东南角也露出了后金军改造自缴获明军头盔的避雷针了,所以瞭望哨喊的是如此的声嘶力竭,以至于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和此起彼伏的火铳射击声都不能将其掩盖了。
听到瞭望哨急促的报警声,李自奇手抄一根短枪直接翻上栈内建筑的顶部----商栈内的物资都是依托内馆墙内壁长边建筑的,其顶部实际与外侧馆墙与内侧馆墙之间的守备/巡逻通道(也较马道)齐平----然后迅速踩着原木房顶,冲入了距离正西角最近的一处内侧馆墙上预留的缺口,这个缺口以及内侧馆墙上另外几个缺口,正是商栈内向馆墙上递补援兵的主要通道,也是三角木棚支起来后,最快的救援通道。
只见李自奇三步并做两步冲上馆墙后,首先冲进了一座比邻的木棚,将木棚里的铳手拉了出来,然后在与之交换位置后,迅速的穿过这座木棚,如此便来到了正隔着木板与巴雅喇兵顶牛的火铳手身边,但李自奇并没有立刻协助已经气喘吁吁的部下,而是擦身而过,然后枪头一点,直接插入了第三名爬上来的旗军马甲的咽喉之中。
没错,李自奇擅长的是三人身(5米上下)的大枪,但这并不是说他不会用两人身(3.3米左右)的格斗长枪以及更短一些的红缨(2.5米以下)短枪,事实上,李自奇的红缨枪还是得不错呢,这不,这一刺,干净利落极了。
一枪捅死了第三名冒头的八旗兵后,李自奇上前一步,迎住了因为下*体剧痛而发狂的那名巴雅喇兵----这名巴雅喇兵在剧痛的刺激下已经把卡住自己身体的木板砸得四分五裂,从而脱身,并把伤害自己的铳手给一拳击晕了过去,不过正当这名巴雅喇兵要继续摧残伤害自己的对手时,李自奇已经急速赶到了。
鉴于短枪在狭窄的馆墙上不太容易施展,而且对方又用的是重兵,所以李自奇打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抢攻对方下三路;流血不止的巴雅喇兵虽然已经昏头昏脑了,但战斗技巧还在----只是有些变形了----立刻放弃追杀已经昏迷不醒的铳手,扭头用手中的大刀迎战起李自奇来。
说实在的,在馆墙上,大刀真的比短枪好用,但李自奇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紧随其冲上栈内建筑房顶的于通,并没有循着李自奇刚才的路线冲上馆墙,而是踩着栈内建筑的房顶找到了格杀的位置,然后隔着组成内馆墙的木排,一箭射死了第四个冒头的八旗兵----于通手中的弓,弓弦尽管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但弓力暂时损失还不大,一样能在近距离上射出强劲的一箭----随即,于通又搭弓放箭,协助李自奇将那名因为伤残刺激而状若疯虎的敌人给击毙了。
李自奇来不及夸赞于通,只是说道:“你赶快去东南角上,这里我来解决。”
于通跳下房顶----因为正西方向有门,栈内建筑在这个方向,顶部是中断的,不能一口气跑过去----上往东南角跑去,李自奇则回头,贴在外馆墙内壁处,一枪捅向还在角力的那名巴雅喇兵,这名巴雅喇兵原本已经逐渐压倒了木板对面的保卫团铳手,但被李自奇一枪冲在了肋部,哪怕因为甲胄的防护,只让李自奇手中的红缨枪刺进去不到5cm,但腋下是人体神经最密集的地方,所以,当即就脱力了。
看着对方一下子缩起身子,李自奇也不心慈手软,第二枪调开了对方的头盔,第三枪就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