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两百多步外就开始撒腿猛跑的盗匪们,宁虎评价了一声:“蠢货!”
是的,隔着老远就冲锋了,等跑到了标行众人面前,盗匪的体能也去了大半了,显然,这对标行可是一件好事。
“弓箭手,”宁虎大声命令道。“预备了!”11张弓随即向天空斜指着。“放!”一排箭射了出去,所有弓箭手来不及看结果,便又搭了一支箭在弓身上,此时宁虎又道。“预备了,射!”
如此再三,宁虎停了下来,众人放眼望去,30余支箭划破天空,向盗匪群中落去。
由于弓箭的数量还是太少,再加上弓力大小不同,因此标行弓箭手们并没有形成铺天盖地的箭雨,但饶是如此,由于几百号盗匪集中在一起,所以射击效果并不算很差,至少一半以上的箭都找到了下家,其中直接射死了3个,射伤了小20个。
被射死的盗匪自然无话可说,但那些被射伤的却大多痛的撕心裂肺,如此一来,不但给推进中的盗匪队伍制造了混乱,还部分动摇了周边盗匪的战斗意志,倒是几个匪首在不停的催促道:“快,快跑起来,近了,他们就没办法射了!”
半是因为头目们的呵斥,半是因为害怕,盗匪的跑的更快了,对此,有些失望抛射结果的宁虎,命令道:“弓箭手,自行瞄准目标射击!”
11名弓箭手立刻根据自己的喜好和习惯开始了表演,这下,虽然没有箭雨了,但射击似乎更准了一些,所以,盗匪们发现,跑着跑着,自己身边人就一头栽倒在地,于是,他们便更害怕,更歇斯底里了。
不过,盗匪们也不是光挨打不还手的,有原本是猎户出身的盗匪开始还击了,但由于使用的还是猎弓,所以在稍远的距离上,并没有能给标行这边造成大的损失,只有1个持刀趟子手和1个持刀杂役被射中了没有防护的胳膊,不得不退到后面自我治疗。
但持有猎弓的盗匪的射击,引起了标行弓箭手的重视,所以很快有人对他们集火,最终将这些猎户出身的盗匪压制并清除掉了。
“鸟铳,开火!”
听到宁虎的命令,操使鸟铳的趟子手们一扣扳机,夹着火绳的龙头顿时靠近了引药槽,点燃内中倾倒的火药,差不多半秒至一秒间,四挺鸟铳一前一后的发出了轰鸣。
一名盗匪正埋头快跑着,忽然一个趔趄,然后就无力的摔倒在了地上,边上的盗匪看的仔细,一眼就看见了此人腹部的大洞,当下,下意识的收住了脚,与后面跑来的盗匪撞了个满地葫芦。
宁虎也看的分明,但他却只叹可惜,没错,4挺鸟铳射出后,只打中了两人,其余两发铅弹不知道飞哪去了,这样的杀伤效果,显然是不能阻止盗匪们的前进的。
“赶快重新装药!”宁虎一边吩咐着,一边命令道道。“长枪手,靠在车后,护住弓箭手和鸟铳手,刀盾手,出去跟我冲上一阵!”
说话间,宁虎举着钉头锤就率先冲了出去,其余的趟子手、杂役随即也跟着翻过大车,向盗匪发起了反冲锋!
除了几个盗匪头目,普通盗匪手上并没有什么精良的兵器,相当一部分拿着农具,有些更是削竹削木,然后在炭火中烤一烤就拿出来用了,所以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在这场厮杀中并不能得到验证,相反,拿着利刃,身上又披着麻将甲的标行人员才是战场的主宰者,一个个肆无忌惮的对着面前的盗匪们奋力屠戮。
宁虎更如如其外号“疯虎”那样强悍,手中的钉头锤可谓所向披靡,那些盗匪挨上一下,死不了也得口吐鲜血、丧失战斗力。
只是宁虎正杀的起劲呢,冲在最前面的盗匪突然被标行上下杀怕了,一个个掉头而逃,但这边在转身逃跑,后面的盗匪又涌了上来,自然加剧了盗匪们的混乱,由是,宁虎振臂高呼道:“杀,今日一定要杀个痛快!”
眼见得标行这边势如猛虎,几个盗匪头子看不下去了,其中马面虎便气势汹汹的冲上来迎战,结果,他刚冲上来,就被一名号称北地快刀的趟子手挡住了,两人面对面的激战在一起,原本还以为会势均力敌,怎料,才战过五招,这位马面虎便被砍断了右边的膀子,疼得当场在地上打起滚来。
与马面虎类似的,还有匪号马嚼子的匪首,不过,他更惨一些,找谁不好,直接找上了宁虎,遂被宁虎一锤子砸了个脑花四溅。
倒是堕在后面的尤老五见势不妙,第一时间准备滑脚了。
然而,还没等尤老五跑回山脚下,突然见,从斜地里杀出一队耀武扬威的骑兵来,仔细一看,正是之前绕出去的24名标师,这24名标师以8个为一队,从左中右三路冲上过来,或马上连珠箭,或跃马横枪,或只是挥刀轻劈,但造成的恐怖完全不下于宁虎带着的六十多人。
于是,盗匪中有人哭丧道:“败了,败了,大家快逃啊!”
宁虎则抹了抹脸上的血污,顺手砸倒了一个昏头昏脑冲到身边的盗匪,然后大吼道:“伏地求饶者免死!”
标行中人听到宁虎的吼声,也跟着叫了起来,很快战场上只剩下了标行中人的声音,大批盗匪则乖乖的丢下手中乱七八糟的武器,然后趴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了!
又过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