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攻击了自己派出的出战部队的敌人大举攻城,蒙古指挥官一开始还想指挥剩余的手下,凭借寨墙进行负隅顽抗,但在蒙古兵马弓的射程之外,浪士铁炮手和使用步弓的商栈弓箭手便停下了脚步,然后用铳弹和弓箭将墙头上的蒙古兵打得头也抬不起来。
但问题是,直射的铳弹或许还能在某个屏障后面躲一躲,但抛射的弓箭无论如何是躲不了的,因此,见势不妙的蒙古指挥官脑袋里立刻冒出了守不住的念头。
既然发现守不住了,蒙古骑兵指挥官便决定率部突围,于是,他命令一队蒙古骑兵自虎林寨的西门出逃,逃往比兴河谷方向:
清军东路军除在博和哩外围驻守的封锁部队及济尔哈朗、多铎等旗主权贵统领的中军部队外,还组织了四路讨伐军搜括本地索伦部族。
其中,第一路沿黑龙江东岸北进,已经在亦儿古里卫旧地为福王府军所击败消灭大部;第二路沿挠力河上行,在乌苏里江西岸活动;第三路沿乌苏里江上行至绥芬河入海口,并在海参崴附近的沿海地区搜括东海女真瓦尔喀部各村寨,防止瓦尔喀部百姓为勒富岛上“祥福瑞”商栈所“用”;而第四路就是沿比金河-图姆宁河行动的这股清军了。
因此要报告本路遇袭,并且请求后方增援,就必须先逃回比金河谷去,然后才能博和哩外围清军东路军主力进行通报求援。
其余骑兵由指挥官统带,向**围,争取与深入图姆宁河谷的满八旗主力汇合,然后再调头回来,再打退这股突然出现的敌人,夺回虎林寨及回返后方的通道。
只是剩下不足90骑的蒙古兵想要冲破寨东福王府军的阻拦与深入图姆宁河谷的满八旗主力汇合也是不容易的,这不,78名枪矛手派出三列,死死的挡住了蒙古骑兵的去路,迫使蒙古骑兵减速绕行,而在蒙古骑兵减速绕行的时候,布置在枪矛曲两翼的浪士铁炮手和弓箭手便以齐射进行打击,让蒙古兵蒙受了很大的伤亡,也加剧了蒙古骑兵的混乱。
等铁炮手重新装填的时候,排在队伍后列的浪士太刀手奋勇向速度已经十分缓慢的蒙古骑兵冲去,打头的蒙古骑兵见势不妙,不敢迎战,而是强行驱动战马逃离,但这些打头的蒙古骑兵勉强还能逃出去,拉在后面的蒙古兵就没那么容易逃走了,这不,枪阵一分为二,在散开的铁炮手、弓箭手的掩护下,冲杀了上来,配合浪士太刀手们合攻当面的蒙古骑兵。
商栈枪矛手们采取以多打少的战术,3~4只枪对付一名蒙古骑兵,根本来不及格挡攒刺及稍矮位置上一并刺砍过来的太刀的蒙古骑兵,手忙脚乱之余,最后多半还是顾及周全,以至于纷纷被刺倒在地。
看着自己的部下越大越少,蒙古骑兵指挥官骇然的大吼道:“冲出去,冲出去!”
蒙古兵也极力催动胯下的战马,这才好不容易有包括指挥官在内的30余骑,冲破了福王府军的拦阻,逃向了图姆宁下游。
看着落荒而逃的蒙古骑兵的背影,时任学兵旅甲团团副、代团长的柳宜昭(该名字由读者林雨之间提供)向严德桓质疑道:“旅长,为什么我们不出击呢?要是我们出击了,这伙蒙古兵一定逃不了的。”
柳宜昭是朱由崧正妻黄氏的表弟,也是将门出身的次子,但本人却文不成武不就的,所以,连武举都没考上,更不要说中个秀才什么的了,无可奈何的柳家只能通过黄氏的关系将柳宜昭塞到了王府仪卫司。
可谁曾想,这家伙居然对火器很敢兴趣,所以,后来就被他混到了泉水观下院二期当一名教授火铳射术的教官,进而在朱由崧人手不足、矮子里挑大个的情况下,被任命为了学兵旅甲团团副;不过,他这个团副、代团长其实有名无实,甲团真正的指挥权掌握在团参军余龙的手里,他实际上是个花瓶。
但考虑到柳宜昭与朱由崧的关系,所以对于花瓶,严德桓也很耐心:“柳团副,正是要让这伙蒙古兵去通风报信,这样,我们才好进行下一步的伏击作战。”
没错,得到后路被袭的噩耗,这股清军主力焉能不着急忙慌的回转来进行收复虎林寨的作战呢?
这一着急忙慌,自然就会被福王府军找到可乘之机了。
柳宜昭点点头:“原来如此!下官受教了。”
两人正说着,那边报告道:“太刀队已经进了虎林寨,寨子里的蒙古兵已经全数逃跑了,寨子里只剩下几十个被关押的本地索伦人。”
严德桓便对柳宜昭言道:“走,我们进寨再说。”
等散在野地里的福王府军都进了虎林寨修整后,具体的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了:“保卫团这边伤亡了三十一人,其中战殪十一人,重伤三人,轻伤需要暂时修养的十二人,其余是轻伤;战果这边,一共击杀了一百零七名蒙古兵,缴获完好的战马三十一匹,伤残战马三十三匹,死马五十二匹。”
从这个数量来看,蒙古兵当中有人是一人双马的,至于为什么没有俘虏受伤的蒙古兵,答案也非常简单,伤员都被浪士们斩首记功了。
“另外,还我们还在商栈中发现了粮秣、草料一批,具体的还在清点。”
严德桓听罢点点头,吩咐道:“去问问被抓的本地部族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