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谋反变查走私了,旨意自然就一路顺风的通过了,随即,一名副都御史亲自出京城,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淮安府,但在这名副都御史出京之前,福王府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足以保证这名钦差,在半年内查不出问题里。
什么?这名钦差会在淮安滞留半年以上,那也没问题!
顶了天,就是一两年内不从云梯关向海外运输火药和铁锭罢了----改走运河-长江-海外的线路进行运输也不是不想的----难不成,这名钦差还能在云梯关逗留一两年不成了?
啥?在运河上严查打着福王府旗号的船?
不好意思,福海号里有大量的漕军出身、大河卫出身的人员,通过这些人的关系网,福王府完全可以利用漕军进行夹带,甚至光明正大的闯关的----硝水不提炼,可以冒充酒水走,柳条直接编筐,谁知道最终会变成柳炭呢,至于硫磺,小琉球和日本都有天然的,纯度未必就比人工制取的差了----最多也就是运输效率下降一点罢了,但福王府现在已经获得了仙台藩输出的铁矿石和成品铁器,也是能弥补一些供输不足的。
所以,朱由崧有信心,让北京的钦差,最后无功而返----其实,崇祯皇帝现在也就是要一个台阶罢了,真查出些什么来,还不好处理了,因此,看那位与东林党素无瓜葛的副都御史就知道,这次调查,多半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走过场。
啥?朱由崧用那道可以证明自己神宗嫡孙身份的诏书换眼下的过关有些不知道。
其实,神宗这道遗诏的威力非常有效,否则当年就要落实下去,那会被人束之高阁呢?
朱由崧可不相信,自己能凭着这份遗诏获取东林党人的认可,否则,另一个时空中,东林党人也不会公然违背“伦序当立”的祖制,推潞王这个远支宗室当南明皇帝了,所以,归根结底决定自己日后命运的,是手中的枪杆子,而不是一纸空文。
并且,朱由崧这次过关,与之前几次过关不一样,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崇祯皇帝松开了对朱由崧在海外发展的限制,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或者说,在大明内平流寇,外服建虏之前,明廷是不会再把精力关注在朱由崧头上了。
从这一结果出发来看,舍弃那道无用的神庙遗诏,完全是值回票价了······
其实,皇太极一早就清楚,自己给福王府造成的麻烦再大,那也只是麻烦而已,不至于让福王府伤筋动骨的,所以,早在明廷查办福王府一事,盖棺论定之前的崇祯十年、清崇德二年、西历1637年五月三十日,他就正式下达了对黑龙江发起讨伐的命令。
皇太极决定,调用15000名满八旗、蒙古旗、汉军旗----从朝鲜撤军后,皇太极将原有新旧汉军编为两旗,左翼以石廷柱为固山额真,右翼以马光远为固山额真----官兵并携带大炮15门,对已经查明的博和哩、玄城卫两处商栈展开进攻,同时,顺便括收松花江、挠力河流域的众多“伊彻满洲”部族,以充实清军实力。
不过,鉴于清军连续征战的疲劳,以及此役以攻坚为主、不太方便调用蒙古各部力量,所以,清军实际是在当年六月十日才开始集结,并于当年六月十七日,才正式出发的,其中以多尔衮、豪格、硕托率领西路军9000人攻玄城卫,以济尔哈朗、岳托、多铎率东路军5000兵攻击博和哩,杜度和阿济格率1000人居两路之中,负责粮道供输。
上万人的大军出发,动静自是不小,因此,大量提前得到消息的索伦部族,或南下投靠清军,或西逃大兴安岭方向,当然,也有北逃的;这些北逃的索伦部族自然而然的将清军大举袭来的消息传到了福海号众人的耳里。
对于,清军的到来,负责黑龙江商栈事务的俞义并不意外,事实上,在朱由崧发出警告后,他已经第一时间调整了部署,撤销了卜鲁兀卫、福山卫等两处小型中继商栈,并从永宁寺、友贴卫、牛满河等几处大型商栈各抽调了50人增援博和哩和玄城卫----再多也是调不出来了,毕竟各地商栈也面临着本地野女真部族的威胁以及附属部族反水的可能,需要有足够的兵力加以震慑。
又将博和哩和玄城卫内的伙计、保卫团家属及附属部落撤往永宁寺、友贴卫、江口等处安置----根据朱由崧的再三警告,俞义也是不敢过分相信依附部族的忠诚的,更担心那些刚刚北逃的部族是清军派来的内应----所以,等到清军主力抵达的时候,两处商栈都已经完成了迎战的准备工作。
但已经知道“祥福瑞”名下堡寨很难攻克的两路清军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起进攻,反而在两处商栈的近处,贴身建起了堡寨,其中在玄城卫方向,清军在松花江西岸、玄城卫上游黑龙江方向,及玄城卫正东、东南和正南方向修筑了5处营堡,籍此包围和封锁玄城卫;而在博和哩方向,清军则由北至南设立了4处堡寨,从对博和哩商栈形成半包围的形态。
“建虏学乖了!”得知修筑完封锁线的两路清军,没有强攻博和哩及玄城卫商栈,反而抽调兵力,沿着黑龙江扫荡当地索伦部族,调任黑龙江保民团副总团首、实际代行总团首职责的姜进勇便一脸凝重的跟